你好,我是大風,熱愛可抵歲月漫長,想和你一起走遍世界。
魏嬰並沒有像先前那樣把花球拋掉,而是拿起來熟絡地向姑娘招手歡呼起來:“嘿,瑪利亞,好久不見!”
不拋掉花球,還好久不見,他這區別對待得特別熱絡,招惹得身後之人頓時寒了天色。
花車上的公主挽起裙邊,優雅地向魏嬰行了一個禮,抬頭之際,臉上的笑容甜美得足以融化所有人的心窩。
除了一個人以外。
然而就是這個明顯不懷好意的人,使公主的笑容頃刻間僵在臉上。但人家終究是專業演員,再僵硬,也會把笑容牢牢地掛在那兒。
只是遺憾的是,公主那雙熱切期待著橄欖枝回贈的眼睛要失望了,她扛著魏嬰身後迸發出來的巨大壓力,痴痴望著他懷中那兩捆粗得足以砸暈人的橄欖枝。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其實也很歡騰,就是吝嗇了不止那麼一點點。
看見大美女,魏嬰當場就把前一刻心中的雲雨翻湧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拽著藍湛的手叫道:“藍湛,快看,瑪利亞是不是很活潑可愛?她就是我先前正想給你挑選的那個姑娘,人家可是白雪公主哦,怎麼樣,我眼光不賴吧,是不是特別可愛?她的笑容是全場最迷人的噢。”
藍湛只是在後面寒著一張千年老臉,默不作聲。
魏嬰把口罩拿下,向美女回贈自己最熱烈的笑顏,另一邊廂又繼續滔滔不絕道:“我也真覺得你就應該搭配這樣熱情活潑的姑娘,正好與你的氣質中和一下,你也不怕會悶壞。”
他嘆了一口氣,接著又自顧自地說:“唉,可惜了,就是身材太嬌小了,不夠高挑,與我倒是很相配,反正我也不挑,跟你確實是欠了一點點。”
“不相配。”這氣息中的藥火味很是濃烈。
“哎,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這型別的甜心姑娘大部分就是這麼嬌小,真的很難找到高挑的,除非你喜歡金髮姑娘?”
“不喜歡。”
“不就是嘛。”魏嬰蹭了蹭他的手臂,建議道:“趁現在還來得及,我替你給她拋一枝橄欖枝,如何?待會兒拍合照的時候隨便墊高一下就很相配了,反正她的花球都落在我們手上了。”
“不需要。”這一聲應得很是乾脆,藍湛斜眼看了一下魏嬰懷裡的花球,問出耿耿於懷的疑惑,“你為何不拋掉她的花球?”
“因為我喜歡她啊,你不覺得她特別可愛嗎?”
不覺得!
藍湛額角青筋隱現,一雙鷹眼銳利的目光夾雜著寒冰疾掃而去,硬生生地攔截了一個姑娘正打算向這邊拋來的花球。
他踏上前一步,兩條手臂收攏起來,很不客氣地把只屬於自己的人霸佔起來,任外面隨便一個誰都知道,這是他的私人財產。
“哎,你……”
“擠,安全為重。”圈地裡的人不自在地左右扭動起來,為引開他的注意力,藍湛又問:“既接了她的花球,為何又不給她拋你的橄欖枝?”
果然,魏嬰抱緊自己的橄欖枝,吝嗇的樣子堪比葛朗臺,叫道:“那可不行,我這些都是要給我的艾莎公主的,一枝都不能少。”
藍湛心中翻缸倒海,翻的是醋缸,倒的是醋海,不由得嚴肅質問起來:“你既鍾情一個,為何又要喜歡別個?”
魏嬰應得很是理所當然:“喜歡是喜歡,鍾情是鍾情,能一樣嗎?喜歡可以有很多個,但鍾情卻只能是一個。”
藍湛頭殼頂都快被他這番言論給點著了,輕責道:“你既然有鍾情之人,就不要到處招惹別的人。”
“我哪有招惹別的人啊?你也看到了,是花球自己要落下來的,我的橄欖枝可都乖乖的沒丟擲去過,我可死心塌地了。”
魏嬰說得可委屈了,只是他這張天生就特招惹人的桃花臉實在不具說服力。
“你,如此喜愛她?”
“嗯,很喜愛,非常喜愛,從小就特別喜愛,艾莎是獨一無二的,我除了她……”就再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去愛了。
除了那個姑娘,他就再也愛不起別的任何人了。
魏嬰遙望著隊伍大後方一輛緩緩巡遊而來、以冰藍色為主題的花車,眼巴巴地盼著那個自己全心全意喜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子前來——那個承載著他一切甚至一生感情幻想的女子,他唯一可以悄悄傾訴愛意的公主。
哪怕她只是一個童話角色。
然而也正因為只是一個童話角色,他才愛得起。
他抱緊橄欖枝,望著那個方向,自言自語道:“除了她,我誰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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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放陳奕迅的一首歌《一個絲瓜》的,原來手機沒有音訊功能,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