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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這篇影響了幾代中國人的課文被移出了教材。理由有三:一是煽情、濫情,二是渲染戰爭,描寫血腥;三是“不合時宜”。

隨之,像《劉胡蘭》、《狼牙山五壯士》、《黃繼光》等這樣歌頌愛國主義的文章,統統被以各種理由移除了。

但是替換這些文章的,卻是像《愛迪生救媽媽》、《華盛頓砍樹》之類,歌頌美國智慧的虛構文學,以及明星的歌詞。

很快,電視劇也開始跟進,上演了歌頌美國男子與中國女子愛情的《黃河絕戀》。從此以後的二十年,“最可愛的人”逐漸變成了那些電視明星。

一、一篇“不合時宜”的文章

2001年,《南方週末》採訪了一位教育部門的發言人王旭明。當他在談到語文教育改革問題時提到,把《天路》的歌詞弄進了二年級語文課本,還把周杰倫的《蝸牛》也放進了課本。

很多網友對此表示不能理解,但是王旭明的說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當時正值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中美加大貿易合作的關頭。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教育部門還提出了另外兩個理由:《誰是最可愛的人》這篇文章描寫過於“濫情”,外加細節“血腥”。

作為這篇報告文學的作者,魏巍在1950年12月深入朝鮮戰場,親眼見到了“松骨峰”戰役後活下來的英雄。

其間戰況之慘烈、志願軍的頑強,以及展現在中國軍人身上的愛國主義精神,令魏巍的靈魂為之震動。

因此,他一改新聞通訊寫作追求客觀、真實,“不摻雜個人情感”的準則,在《誰是最可愛的人》這篇文章中植入了大量抒情句式。

魏巍這種行文風格,無論在當時還是現在,都得到了社會的廣泛認可。但是一些學院派的專家,仍然堅持認為文章寫得過於“濫情”。

不過,在這裡的“濫情”,只是對《誰是最可愛的人》一文的“文學評價”而已,並非是思想意識的批判。

另外,魏巍在文章中詳細描寫了中美雙方軍人死亡後的慘狀。比如“美國大兵的腦漿”塗到了中國士兵的手榴彈上,再如中美雙方士兵一同戰死,“中國軍人咬下了美國軍人半隻耳朵”。

這樣的細節描寫,在一些覺悟較高的人眼中,自然是“不合時宜”的。所以決定把這篇文章移出初中課本,理由十分充足。並且,這顯然也不是王旭明的“個人意見”。

但是,像《劉胡蘭》這樣的文章也被移除了,就和美國人無關了。看起來,純屬文章中描寫了敵人用“鍘刀”殺人的過程,“太過血腥”了。

二、愛國主義教育不應當以“血腥”為由迴避

平心而論,以現在的角度來看魏巍《誰是最可愛的人》,的確是有抒情太過的現象,但是這個缺點並沒有掩蓋文章本身煥發出來的光芒。

戰爭本來就是血腥殘酷的,有什麼理由一定要去迴避它呢?一篇文章好不好,最主要是看它宣揚了哪一種價值觀。

歷史的事實告訴我們,愛國主義的感情不可能是天生的,它必須要靠後天的“培養”。沒有從小接受過愛國主義教育的薰陶,長大後就無法理解什麼是“奉獻”和“犧牲”。

我們生活在一個大集體當中,這個集體裡的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分工。我們有科學家、有醫生、有工人、還有農民。

大家按部就班地工作,在自己的崗位上共同為這個社會出力。但是,假如我們沒有我們的戰士,沒有那些肯為了集體犧牲個人利益的人們,集體就不可能存續。

魏巍在《誰是最可愛的人》一文中,採訪了志願軍的軍人,問他們“炒麵就雪”、“蹲防空洞苦不苦”時。

戰士說:怎麼不苦呢?可是我們在這裡吃雪,就是為了祖國的人民不吃雪。我們在這裡蹲防空洞,就是為了祖國的人民不蹲防空洞

諸如此類的對話,應該讓如今的那些年輕人多聽上一聽,這樣他們才知道,我們現在的幸福到底是怎樣來的。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是殘酷的,不要把祖國的下一代當成溫室裡的花朵。

與其用那些歌頌美國精神的“虛構文學”來給孩子們洗腦,還不如讓他們早一點見識到這種殘酷,培養出他們對國家和民族的認同。

《誰是最可愛的人》這篇文章的正面意義,不僅是歌頌中國軍人的愛國精神,同時也提醒我們,要對戰爭的爆發保持警惕性。

與二十年前一些專家的看法相反,這篇文章非但不是在“渲染戰爭”,宣揚對立,它恰恰是一篇反戰文章。包括當中一些“血腥”的描寫的存在,也具有“反戰”的現實意義。

松骨峰一戰,非常慘烈,中國人民志願軍殺敵三百,自傷一百有餘。魏巍採訪的那個連,最後只活下來了7個人。

接受魏巍採訪的那位戰士說得非常好,“革命軍人又不是怪物”。誰也不想打仗,誰也不想蹲山洞。可是為什麼要打?全都是為了自己的祖國和人民!

假如中國沒有這樣的戰士,還會有如今和平幸福的生活嗎?男同胞們還能去打遊戲,女同胞們還能去追星嗎?

如今,魏巍的這篇名作,終於可以重返課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情。

我們應當看到,儘管這篇課文中的確存在大量的抒情句子,但是魏巍對事實的描述,和文章因真實而帶來的感染力,是不容置疑的。

另外,這篇文章在歌頌志願軍的同時,並沒有刻意地貶低敵人。

把歷史的問題交給歷史,完全沒有必要為了照顧別國的感情,在教育問題上將就他們。至於那些虛構的,歌頌美國精神的文章,還請把它們還給美國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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