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資訊>

血洗按摩店,槍殺八人,卻獲得了美國警方的諒解:

“嫌疑人這樣做,可能是因為度過了很糟糕的一天。”

何以8條人命卻抵不上這“糟糕的1天”?

從表面上看,這是一個種族問題——8名受害者中,6名亞裔女人。

而從深層次看,這是一個文化臆症——根深蒂固的東方主義,在美國白人心中,種下了對亞裔女人的“蕩婦印象”。

就像那個兇手所說:

“這些按摩店的女人都在勾引我,只有殺了他們,我的性癮才能痊癒。”

為何亞裔女人成了白人(包括部分黑人)的性幻想化身?為何美國社會將“蕩婦標籤”在潛意識裡,加諸亞裔女人群體至上?

讓我們把歷史的時針撥回到1834年10月17日。

美國的新大路上,一艘名為華盛頓號的貨船,帶來了一件特殊的“商品”。

這件商品吊足了移民們的胃口,因為售賣這“特殊商品”的卡恩兄弟宣稱:

“你對東方的所有想象,都將眼見為實。”

卡恩兄弟將商品陳列在商業中心的櫥窗內,帷幕拉開,移民們終於眼見這特殊商品——

一箇中國女人。

這個名叫“Afong Moy” (譯為“梅阿芳”)的19歲女孩,是廣東人,她有一雙美國人聞所未聞的三寸金蓮,並被包裝為滿清王爺的女兒。

梅阿芳穿著旗袍,端麗而坐,每隔幾分鐘,向購票入場的白人做福利性表演:站起身在客廳裡走上幾步,以展示她的小腳。

白人們貪婪地緊盯著她的小腳和身材曲線,為這一眼,他們付出了25美分的門票。

這是亞裔女人,第一次出現在美洲大陸上。梅阿芳建構了美國人潛意識對亞裔女人的想象:取悅他們的商品,潛藏於內心的東方性幻想。

3年後,舊金山的英文媒體直截了當地言明:

“華裔婦女是性感乖順,神秘誘人的玩偶”。

北美華人社群嚴重失衡的性別比例,美國人對亞裔女人的性幻想,都在催生暗影中的產業——性產業。

廣東女人被誘騙或綁架至北美,用以服務男人,1860年華人女性中性工作者的比例,一躍至85% 至97% 之間。

虛偽的白人社會,一面流連聲色,一面斥黃種女人是落後與墮落的象徵。

“娼妓”的標籤,自此貼在了亞裔女性身上。

當一個社會中,形成了普遍的刻板印象,依靠個體力量衝破,幾無可能,若想要在這個社會中立足,便只得迎合這種刻板印象。

其後,能在美國曆史留下姓名的亞裔女人,無一例外助推了這種印象。

首位在美國好萊塢星光大道留星的華裔女人黃柳霜,在美國所飾演的角色,或是奴隸、或是妓女、或是女僕。好萊塢記住是她柳葉眉、齊劉海、淡妝濃抹、幾近裸露的“風騷”造型,而她全然爭取不到扭轉這“蕩婦想象”的角色——

這是一個惡性迴圈。

正如黃柳霜所痛斥的:“我已經厭倦了我不得不飾演的角色,為什麼銀幕上的中國人總是惡人?而且是很殘暴的惡人——嗜血,陰險,蛇蠍心腸。我們中國人不是那樣的。”

黃柳霜只得以飾演反對白人的“亞洲恐怖女領袖”、傅滿洲的女兒“Princess Ling Moy”,向這種文化傲慢,做出無聲的反抗。

黃柳霜所反抗的那種無形的偏見,在多年後,被學者概括為東方主義。

簡單來說,西方眼中的東方是西方文化創造的“東方”。不管是作為地理區域還是文化觀念, 都是西方歷史文化的構建物, 並且是作為西方文化的對立面的“他者”存在的。這是西方文化中心主義的外延,也是基督教二元世界觀的異化。

換句話說,這個“東方”是站在西方反面的。西方是自由,東方是專注,西方是先進,東方是落後,西方是自愛,東方是墮落,西方是文明,東方是放蕩。

這種二元認知,可以追溯到古希臘時期,而東方近代的衰落和資本主義的推波助瀾,無疑加劇了這種文化偏見。

“黃柳霜”之後,西方創造了更多“黃柳霜”。

歌劇《蝴蝶夫人》,講述了一位美國海軍軍官來到日本,和一名叫巧巧桑又名蝴蝶夫人的藝伎的愛情——將東方主義的偏見包裹進救贖般的愛情中。請注意,是西方男性對東方女性的救贖。

百老匯的《西貢小姐》,繼承了蝴蝶夫人的故事核心,只不過把故事背景從日本搬到了越南。

二戰後,在日本與韓國駐軍的美國大兵,光顧日本、韓國專門為他們建立的“賣春機構”,並在社會中製造大量性侵犯罪。

進入新世紀,美國文化中興起“迷亞”(“Asian Fetish”)、“黃熱”(“Yellow Fever)”的熱潮,簡單理解,便是對亞洲人的特別癖好。

2017年6月9日,美國頂尖的常青藤大學伊利諾伊大學,27歲的章瑩穎成了迷亞文化的犧牲品。

殺害他的布倫特·克里斯滕森,痴迷於日本的二次元文化,並以日本二次元漫畫中的犯罪形式,完成了他對“亞裔蕩婦”的懲罰。

亞裔,成了女性的原罪?這折射的是美國文化心理的畸形。

東方主義的陰雲之下,亞裔女人被烙上蕩婦標籤,被建構為扭曲的性幻想,歸根究底,還是西方文化無法祛魅的傲慢。

12
  • 3本作者大大最好的一本小說,劇情讓人拍手叫好,連看三遍也不膩
  • 她被拍肩尾隨,朋友卻調侃膚色,“放心你很安全”傷害過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