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斯是美國外交關係委員會主席,曾任美國國務院政策規劃主任(2001-2003年)、布什總統的北愛爾蘭特使和阿富汗未來協調員。他是《混亂的世界:美國外交政策與舊秩序危機》一書的作者。
美國報業辛迪加於17日刊發評論他的稱,放棄敘利亞北部的庫爾德武裝,強化了該地區和全世界已經存在的疑慮,即美國仍然是一個可靠的盟友嗎。這些懷疑是有根據的,因為美國公眾普遍認同此舉背後的孤立主義。
全文如下:
美國總統唐特朗普從敘利亞北部撤軍,讓該地區的庫爾德人在鄰國土耳其的軍事入侵面前不堪一擊的決定是可怕的,原因有很多。控制該地區的庫爾德武裝一直是美國打擊伊斯蘭國(ISIS)的主要合作伙伴。特朗普放棄核武器,強化了該地區和全世界已經存在的疑慮,即美國仍然是一個可靠的盟友。
放棄敘利亞北部的庫爾德武裝,強化了該地區和全世界已經存在的疑慮,即美國仍然是一個可靠的盟友。這些懷疑是有根據的,因為美國公眾普遍認同此舉背後的孤立主義。
這一決定還創造了條件,使關押在庫爾德人管理的監獄裡的數百名(可能還有數千名)ISIS恐怖分子得以獲釋,並可能在他們得到機會後立即恢復恐怖活動。更大的問題是,美國軍隊何時(而非是否)需要重返敘利亞,以應對重組後的ISIS(很可能沒有當地合作伙伴承擔戰鬥的主要責任)。與此同時,庫爾德人已經向敘利亞政府尋求保護,以對抗土耳其軍隊,這一舉動使得敘利亞總統阿薩德政權(得到俄羅斯和伊朗的支援)得以重新控制敘利亞的大部分地區。就美國而言,它已經失去了影響敘利亞政治結果的大部分影響力。
特朗普的錯誤決定似乎源於他希望兌現自己在2016年大選期間做出的承諾,即從更大範圍內從敘利亞和中東撤軍。但這引發了一個更大的問題:考慮到此舉的負面影響,他為什麼會相信此舉會在國內受到歡迎?
一種解釋是,特朗普混淆了“無休止的戰爭”和無限制的軍事存在。這種混亂代價高昂。美國在敘利亞北部所做的是明智和有效的。庫爾德武裝承擔了打擊ISIS的主要作戰任務;美國的貢獻不大,主要侷限於提供諮詢和情報支援。此外,美國的存在限制了土耳其人、敘利亞人、俄羅斯人和伊朗人的行動。隨著美軍的撤出,這種剋制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更重要的是,特朗普的決定觸及了美國孤立主義的古老傳統,這種傳統可以追溯到美國的開國元勳。它在冷戰期間曾有所緩和,但最近又重新出現,這是由阿富汗和伊拉克曠日持久、代價高昂的戰爭引發的“干預疲勞”推動的。美國國內普遍認為,從基礎設施到醫療保健和教育,許多國內需求都沒有得到滿足,這進一步推動了改革。美國學校和媒體缺乏對外交政策和世界的重視,也是導致這種內向轉變的原因之一。
特朗普的“美國優先”口號的前提思想是,美國在世界上發揮領導作用的代價遠遠大於好處。按照這種觀點,花在國外激進主義上的資源,最好花在國內。
無論這些論點聽起來多麼有吸引力,那種認為美國可以在全球秩序下滑的情況下安然轉身離開世界、依然繁榮的觀點,都是嚴重錯誤的。特朗普一再聲稱敘利亞對美國的安全並不重要,並指出敘利亞遠在千里之外。但美國人在2001年9月11日的慘痛教訓中認識到,距離並不能保證安全。同樣,傳染病、氣候變化的影響和破壞選舉的努力也不限於國界。
無論以何種標準衡量,美國扮演全球角色的代價都是巨大的。僅國防預算一項每年就高達7000億美元,而情報、對外援助、外交和維持核武庫使國家安全總支出超過8000億美元。就佔GDP的百分比而言,這遠低於冷戰時期的平均水平。歷史表明,儘管如此,美國經濟在如此高的支出水平下依然繁榮。
誠然,從公共教育到醫療保健,美國國內有許多不足之處,但這些問題在很大程度上並不是支出不足的結果。美國在醫療保健上的支出是經合組織平均水平的兩倍多,但美國人並沒有過上更長壽或更健康的生活。同樣,在教育上的高投入並不比那些投入較少的國家產生更好的結果。如何花錢總是比花多少錢更重要。
但在政治辯論中,這些事實幾乎無關緊要。許多尋求獲得民主黨提名、挑戰特朗普在2020年總統大選中獲勝的候選人,至少有一些與特朗普相同的孤立主義觀點,民調顯示,許多美國人也有同樣的觀點。特朗普是美國情緒的一種反映,也是美國情緒的驅動者。(編譯:王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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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美從未考慮擔心過過自己的信譽,總是美國利益優先!這次拋棄庫爾德人是一箭雙鵰,進一步製造中東亂局有利於石油美元,讓不聽話同盟土耳其吃些苦,使得歐洲擔心難民有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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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與退,都讓世界看清了美國的醜惡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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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國開始衰退的表現。美國不衰退,就沒有全世界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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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破產了,稱霸全球要銀子。特朗普當口袋沒錢只有逃跑,制裁不要錢。
拋棄庫爾德武裝使美國國際信用遭受嚴重打擊,結論是美國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