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幸看到一本叫做《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的書,這本書的作者是美國的塔拉,韋斯特佛,書中講述的主人公塔拉,出生在愛達荷州山區一個幾乎病態的家庭裡。現代家庭裡的孩子成長都是從幼兒園再到小學,中學,大學直到走向社會,而塔拉的童年只有廢銅,爛鐵,暴躁的父親與哥哥。
她的你親是個偏執狂熱的摩門教教徒,在他看來,學校就是一個給普通人洗腦的地方,送子女上學,便是將他們交給惡魔,就這樣,一家七個孩子從來不去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就算家人生病受傷甚至發生嚴重的車禍了也從不就醫。
這讓我感觸良多。我也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我也覺得我當初的生活正如書中所述的那樣:山上的生活給人一種至高無上之感,一種遺世獨立,甚至統治之感。在那廣闊的空間裡,你可以孤身一人幾小時暢行無阻看,漂浮在松林、灌木和岩石的海洋。那是無邊無際的靜謐,使人沉靜,在它的廣袤面前,人們顯得微不足道。我生活的地方雖然能看到現代火車的疾馳,看到電線杆上成對的複雜的電話線,我也經常隨著電話線一路向前,想要弄明白這些線的源頭在什麼地方?這也便是我童年生活的一種樂趣。
但受到原生家庭的影響,雖然每天都在地裡為吃口飽飯而勞碌奔波——早上割草、煮飯,飯後要麼上山砍柴、打豬草,要麼下地幹活或下河摸魚,每天都過得相當的充實。但從沒有想過山外面的世界。直到有一天,父親強行把我送進寨子裡一處牛圈樓上改造的學校,才讓我的世界有了一絲改變。那天,我居然沒找著路回家,最後還是託人到寨子上去找接我回家,現在想起來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啊。
我從沒想過我的未來,也許我覺得我的命運就是長大了跟著我的父母一起種地,重複著古老的農耕生活。因為貧窮,村裡的人大多都捨不得花錢去看病,當然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給人看病的地方,感冒發燒了或發生什麼意外摔傷了都只能用一些偏方(土辦法)或找人弄些草藥隨便治治。現在想想,還能坐在這裡寫出這些文字,真是福大命大,堅強地熬過了那些歲月。我坦誠地告訴自己,這對我的影響是深遠的。
文中說主人公不明白她的這種正確是多麼病態,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掏空了自己。儘管她一直被那晚的後果所困擾,但是她誤解了最重要的事實:它沒有影響我,這本身就是他的影響。——病態的隱藏自己,不想被環境影響,其實潛移默化的也會被影響,當人受到傷害時,或者遇到一些和自己邏輯世界觀相悖的事情,會對自己自我欺騙,自我保護,告訴自己沒有受到影響,而這種影響更加深刻。對很多不堪往事的記憶,都是人們為了疏解自身情緒。
對,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比受到影響更加深刻。我的那種貧窮而又孌態的生活方式沒有影響到我的生活,卻深深的限制了我對於大山外面世界的憧憬,限制了我對外總世界的想象,安逸地生活在一個甘願貧窮而不思改變的世界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傷害。雖然家庭保護了自己免受傷害,卻也限制了對美好生活嚮往的動力,缺乏鷹擊長空的膽識,讓人束手縮腳,成為貧困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