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聶與風問得有點咬牙切齒,深邃的眸子裡,倒映的卻是孟知秋輕蔑的笑容:“聶先生,你是不是失去了兒子,氣壞了腦子,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大字都不認識?”
她強顏歡笑,拿死去的如風開著玩笑,心中卻早已痛得像是被活活剮心,這個傷心的地方,多呆一秒都想要趕緊戴上氧罩。
聶與風拳頭越握越緊:“這個世上,除了我的母親,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對我下達指令。”
被女方要求離婚,真是可笑,要是簽下這個字,他活了三十年的面子都得丟盡!
孟知秋只想早點離開,不管聶與風籤沒簽字,先在房間裡面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你不能走。”聶與風攔住了她。
“你愛的是蘇珊,現在她就在家裡,我把位置挪出來,讓你們過二人天地。”
“你也說過,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我現在離開不正是合了你的意!”孟知秋要出去,聶與風站在門口卻像堵牆一樣堅定不移。
他的體溫像是燙手山芋,孟知秋仔細看了看才發現,聶與風的面板已經紅到了耳朵後面。
他已經氣極,世上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的面前這樣肆無忌憚,挑撥他的底線:“我的東西,只能由我來丟棄!”
他把孟知秋軟禁,把那紙離婚協議書撕得七零八碎,被一個女人丟棄,傳出去往哪擱他的臉皮。
郝媽媽偷偷看望孟知秋:“少奶奶,你就別哭了,少爺沒有留後,是不會讓你走的。”
不讓她走,原來還是為了可以留個後……
孟知秋無力的笑了笑,為了引起聶與風的注意,她故意不吃不喝,整天哭打喊鬧,兩天時間過去了,累得早已虛脫,聶與風卻連面都沒有露過。
“被關起來的滋味很不好受吧。”蘇珊輕笑著走進了她的房門,看孟知秋虛弱的模樣啼笑連連,她總是能惹聶與風生氣,真搞不懂這個女人怎麼就能夠在聶家當上這麼多年的正妻。
蘇珊卻不以為意,捏著她的下巴說:“你以為你說的話還有人聽嗎?”
孟知秋看著她不明所以,聽到她後面說的話才知道她的來意。
“你想出去的話,我可以幫你,只要你答應,以後永遠不再回來”只要孟知秋離開,聶與風從今往後就只會屬於她一人。
“呵,你害死了如風,我還沒有報仇,你以為能輕易地就這樣過上幸福時光?”孟知秋眼底恨意瀰漫,每次看到蘇珊,她都想要抓爛她的臉。
蘇珊看著她虛弱的模樣,不由好笑的說:“你都這副鬼模樣了還想怎麼報仇?”
“就用從你身上學到的,栽贓!”
孟知秋話才剛說完,嘴角就留出了血痕,蘇珊赫然發現,她的胸口居然插了一把刀!
孟知秋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刀取出,神經早就麻痺,感受不到了痛意,她把刀塞進蘇珊的手裡:“殺人要償命,我死了之後你也逃脫不了法律。”
她笑了,笑得和惡魔一樣。
剛巧路過的聶與風看蘇珊滿手鮮血的從她房裡跑出,心裡好奇,走過去看見孟知秋的那一剎那,心臟好像突然之間驟停。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她救醒”聶與風徹夜無眠,守在孟知秋的病床前,頭髮凌亂,面色狠厲的呵斥著在場的醫生。
她還沒有給他生出孩子,他還沒有留下後人,所以這個女人絕不能死!
“病人本身就沒有活下去的念頭,我們已經盡力了,她還是醒不過來。”醫生邊說著話,邊摘著口罩和手套,看起來已經搶救結束,結局就是回天乏術。
聶與風鐵青著臉色,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不能動,然而醫生的下一句話,更是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實在是可惜…這位太太還懷著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