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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藏:只有和你是同類人,才會清楚你的內心。我們身上存在那樣多的不堪,即使轉換多少地方這些不堪也不會因此消失,反而每個地方都會滋生出和這個地方的人,血脈雜生的痛苦和骯髒。雖然,好像外人並意識不到這些細細微小的感觸。那些到底是什麼呢,是思緒、情感還是感覺?我不太懂。日日被這些自己想不明白的東西死死纏繞著,艱難生活在人群中間的我們,要怎樣才能擺脫......如果那之後你沒有死去,祝福你的後半生沒有人評價你是個像“神”一樣的好孩子。

輾轉幾年,最後是在宿舍的床上看完了這本書。

“我們認識的阿葉,純樸、乖巧,要是不喝酒的話,不,即使是喝酒......也是個像神一樣的好孩子啊”

直到看見最後一頁的最後這句話,我才明白,世上多數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葉藏,包括我自己。

葉藏一生痛苦的根源是從哪裡來?難道人生的性格悲哀真的是與生俱來的嗎。酒吧的老闆娘在最後說“都是他父親不好”。是不是人生來就註定要揹負一生的苦難,我們無從知曉,但是,就如酒吧的老闆娘所說,葉藏性格的悲哀與他的原生家庭有很大的關係。

對於父親,葉藏即愛又怕,他不敢在父親面前展現一點點的自我,這裡的“自我”並沒有一絲代表自私的意味。父親詢問孩子們想要什麼禮物而問到他“不想要獅子面具的禮物嗎”,他便語塞了,對於別人這樣的問話,他是永遠不知道怎麼拒絕的,即使他覺得還是以往得到的書籍比較好一點,葉藏還是在父親嚴肅的一臉掃興的表情之後,偷偷跑到父親房間,在記錄禮物的筆記本上闆闆正正的寫下“獅子面具”。

只要可以讓身邊的人對自己感到開心,葉藏無所謂自己的喜好。對自己討厭的事不能說討厭,對喜歡的事偷偷摸摸,正是如此。

從頭至尾,葉藏都在這般討好父親,可是父親從來沒有發現兒子面具下的偽裝,只是在之後看到筆記本上的字時,笑了許久,然後在買回禮物後在家人面前略帶自豪的說起那闆闆正正的字型。

而母親,整本書對於葉藏的母親只是寥寥幾筆帶過,或許母親在他的生命裡就是缺失的。比起父親,母親的愛其實會更加細膩而敏感,但從書中的情形來看,是否葉藏從母親那得到過認真的愛都是有待商榷的。

對於葉藏來說,痛苦不過於兩個方面,一個對外,一個對內。

對外,正如前面所說,他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甚至覺得人是恐怖的,然而在社會上立足卻意味著要融入群體,所以他性格里的一切美好的缺失其實都是可以被理解的。人類那樣複雜而擁有太多自身認知不了的不堪,葉藏卻清晰的看到自己身體裡的醜惡,日日被耳提面命,反覆咀嚼。他不知道這樣的自己該怎麼和人相處,他恐懼人卻又期望著,所以才用搞怪的方式去掩蓋自己不懂得相處的模樣。

其實關於偽裝,很多人都做的很好。葉藏用搞怪,而有些人是用溫柔,用可愛,用灑脫。

對內而言,葉藏從小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內心存在著問題。身體和靈魂承受著罪惡,可到底是什麼罪惡,什麼才是罪惡。也不知道葉藏究竟弄沒弄明白,罪與罰到底是不是反義詞......

或許一點一點的小問題堆積起來就會變成人心的原罪,比如他不會拒絕別人,比如他不懂得告訴別人自己的內心和喜惡,比如那幾張早就丟失了的“妖怪”自畫像。

看完整本書,我想葉藏所做的一切在正常人看來十分醜惡的事情我都是可以理解的。拋卻人類社會自定的規則和道德,其實那一切發生在葉藏身上似乎都是極其自然的,就像他目睹在他心中最為純潔的妻子被玷汙卻慌了神轉身就跑上天台。

天,在我們的社會中,這是個多不負責任的男人,多懦弱無恥的人啊。可是,他是永遠都清楚的認知到自己罪惡的葉藏,好像這樣就好解釋了。

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可是在我看來,葉藏並沒有極其強烈的慾望去擺脫它們,只是尋找間隙去逃避。他明明知道沒有大喜就沒有大悲,可是為了眼前短暫的喜樂他說他願意去承受日後必定到來的悲苦,所以,一切都在迴圈往復,即使他遠離已有痛苦的環境和人,新的地方仍舊會被他親自糟蹋毀滅。

一切都是說不清的,什麼都說不清,人類本身本來就是混亂不清的,不是嗎。

在這樣複雜的人性和社會面前人要怎麼生存啊,難道真的要像葉藏一樣?想和女人一同死去卻只有自己被救活,然後繼續走到一個又一個女人的身邊再讓她們遭受同樣甚至更深的痛苦之後離去?

自然,“女人”在這裡只是一個代名詞。

可是,人要這樣過一生嗎?

我不要!

不論燦爛到極致的死去還是平淡到極致的死去都比不上自知的鬱鬱而終悲哀。

人們,管什麼輝煌還是平凡啊,就快樂的活著吧。人生短短這些歲月,就是要為自己活著,這裡也同樣不沾染絲毫“自私”的意味。

你覺得自己有罪,罪惡就存在。你手持著刀劍和自己廝殺,就該知道,我們的心,是那樣乾淨純粹又擁有極其濃烈的美好。

我們活著吧,不止是活著的狀態。

好好活著吧,這是世間最崇高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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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本作者大大最好的一本小說,劇情讓人拍手叫好,連看三遍也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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