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雨路又滑
自己跌倒自己爬
聽到慰安婦的紀錄片《三十二》憂傷的音樂的時候,悲涼的心情油然而生。她們都曾是一有著浪漫夢想的女孩,卻因為被迫做了慰安婦,而陷入一生的悲傷。
破舊的土房,燃燒的柴火中,有一位廣西的頭髮花白的老人,只見她孤獨地提個水桶,一步步蹣跚中去打水,然後做飯。
她說著不太能懂的方言回憶道:那些鬼子拿著刺刀就過來了,以為他要殺她。卻只見他把她拖到一個沒人的房子裡,然後蒙上她的眼睛,只剩下了瑟瑟發抖的女孩。
老人回憶起來當初的情景時,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眼裡還閃著恨意。
儘管過去了很多年,然而回憶起來的時候心還在滴血。她清楚記得那時候她還帶著自己年幼的女兒,為了女兒她要活下去,只能逆來順受地承受著屈辱和痛苦,而想著伺機逃走。
有一天晚上,她趁著鬼子睡著的時候,揹著女兒就準備逃跑,就在一個黑夜裡偷偷逃跑了,路上她遇到好心的放牛娃,告訴她路該怎麼走。
於是在又黑又不好走的路上,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累了也不敢停下,當時只有一個願望:回家。
所以儘管又餓又怕,但想著回到家一切都好了的強烈願望,她克服了所有的恐懼和不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回家了就好。
經歷了千辛萬苦,終於回到了家,一見到丈夫,她的眼淚立馬掉了下來,丈夫說:我以為你回不來了,然後兩個同樣命苦的人抱在一起哭。
令人悲傷的是,沒多久老太的女兒便死掉了,後來丈夫也不在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帶著痛苦,帶著說不出來的悲傷繼續生活。
老太回憶說:沒有人比我更苦了。我的眼淚都流沒得了。
只見她的神情惶然,既沒有太過痛苦的表情,也沒有簌簌而下的眼淚。也只有經歷了大苦大悲的生活,才有這樣心如死灰的表情。
就這樣老太活了下去,但一個人的生活很是悽苦。她身體不好,經常咳嗽,而且也做不了重活,更多時候是一個人默默坐在自家的土房子前,一坐就是一天,失神,難過,悲涼。
老太后半生就在這樣貧窮和無助的生活中度過,有時候她會去鎮山上買幾塊錢的一包洗衣粉,買一點便宜的菜,然後蹣跚著腳步再走回來。除了一日三餐,她只剩下了無盡的等待和無盡的憂傷。
如果說之前是為了女兒活下去,而孤身一人後,她在等待一個道歉,等待一個說法。然而日本右翼分子根本不承認對於慰安婦的傷害,他們一邊試著抹去真相,一邊又拒不承認。
還有一位慰安婦的命運更加悽慘,她被鬼子強姦後生下了一個男孩,而那個男孩長大後被人恥笑,大家一見他說在說:日本人,日本人。
對於男孩來說,他既有恥辱,也有著無奈,然而他沒有權力選擇自己的出身,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鬼子的傷害卻給母親和自己帶來一生的痛苦和艱難。
直到男孩長成男人,他內心的痛苦還是沒有消除,他說小時候沒有人和自己玩,而且別人想要搶自己的東西時,就會大聲地嘲他喊:日本人,日本人。
這讓他感到到屈辱和痛苦,他對母親說:我們的一切痛苦都是鬼子造成的,他們發道歉和賠償。然而他們不僅沒有等來道歉,更別提賠償了,因為日本根本不承認對於這群中國女人的傷害。
那個男孩在長大的過程中,面對的是嘲笑和諷刺,面對的是很苦沒有笑容的生活,他們母子說:有一碗稀飯吃就可以,就滿足了。
但他們發愁的是,現在都吃不飽飯,以後生了病怎麼辦。老太已經八十多歲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少年,正如她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到道歉。
老人常常站在山的對面,望著連綿起伏的山,望著茫茫然的生活,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但是她還很樂觀地唱起了山歌,其中就有那句:天上下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
聽到這些,又一次眼淚簌簌,明明受到了那麼多的傷害,卻還自己勸自己要樂觀地面對,因為有期待的生活總是有盼頭的。
然而結果還是讓老人失望了,她還是沒有等到道歉和賠償,甚至日本都不承認她們這些慰安婦的存在。
老人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著命來看。
是啊,這世界真好,能呼吸新鮮的空氣,能吃到想到的東西,能見到想見的人,然而生活就像硬幣的兩面,既有著積極樂觀的一面,也有著痛苦和悲傷的一面。
想起張哲翰事件,不是無知就能原諒的錯誤,而是日本的做法令人寒心,他們不僅不承認對慰安婦的傷害,而且還在神社供奉著那些沒有人性的鬼子們。
我們不會忘記在侵華戰爭中,20多萬的中國婦女成為他們的“性奴隸”,“慰安婦”成了內心的隱痛。
我們不會忘記,有人被毆打,有人被強姦,有人因此子宮變形,有人遭虐待而死。然而很多人等到生命盡頭,都沒有等來一句日本的道歉。
只想說一句:讓我們勿忘國恥,勿忘歷史,真相需要被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