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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美國魚類和野生動植物管理局(U.S.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提議,將22種動物和1種植物從瀕危物種名單中刪除,正式宣佈它們滅絕。11種鳥類、8種淡水貽貝、2種魚類、1種蝙蝠和1種花,都是氣候危機和棲息地退化的受害者。這是物種滅絕危機的的一個新跡象,如果人類不採取行動,這種危機將會惡化。

上圖:宣佈滅絕的“象牙喙啄木鳥”標本。

在這些我們已經失去的物種中,有一種著名的“象牙喙啄木鳥”,這是一種華麗的、黑白羽毛的鳥,頭上有一個猩紅色的冠。自2004年以來,這種鳥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自上次看到這種鳥後,鳥類觀察者已經在阿肯色州的闊葉林搜尋了17年。同樣在名單上的還有“巴克曼鶯”,這是一種遷徙鳥類,它曾經在南佛羅里達和路易斯安那州東南部的洪水平原森林裡度過春天。還有一種名為“特氏石鮰”金色長魚,它曾經在俄亥俄州盛產。野生動物官員已經宣佈,美國有650種動物瀕臨滅絕,全球範圍內的名單也在不斷增加。

然而,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的官員克雷格·希爾頓-泰勒表示,過早宣佈滅絕是有害的。

希爾頓-泰勒說:“宣佈滅絕,保護資金就不再存在,然後,你就真的把它推向了滅絕,因為你停止了投資。”實際上,國際自然保護聯盟認為,新滅絕名單上大約一半的物種已經滅絕,但是,包括象牙喙啄木鳥在內的其他物種還沒有被證明滅絕。

當美國在1973年透過《瀕危物種法案》時,這次新增滅絕的23個物種中的許多已經處於危險之中。例如,自1957年以來,人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特氏石鮰。雖然,失去一些物種顯然令人心碎,但這一保護行為在很大程度上是成功的。

生物多樣性中心的資深科學家表示:“《瀕危物種法案》阻止了其所保護的99%的動植物的滅絕,但遺憾的是,這些物種在被列入名單時已經滅絕或瀕臨滅絕。”

然而,這23個物種的消失表明,需要採取更迅速、更有力的行動來保護脆弱的野生動物。倡導者長期以來一直向美國魚類和野生動物管理局施壓,要求其更快採取行動保護物種。目前,為了受到《瀕危物種法案》的保護,物種必須首先要被列為受威脅或瀕危物種。2016年的一項研究發現,官員們在給予一個物種這樣的稱號後,平均需要等待12年才能真正提供保障,而且有數十個物種在法律懸而未決的情況下消失了。根據生物多樣性中心的說法,今天宣佈的一些滅絕物種(包括關島闊嘴鳥、小馬里亞納果蝠和3種貽貝)在列入名單過程的延遲期間滅絕了。

科學家痛心地表示:“我們不能讓官僚主義的拖延導致更多的物種滅絕。”

另一個問題是缺乏保護資金。2016年的另一份報告發現,美國國會只提供了美國魚類和野生動物管理局(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所需的將瀕危動植物物種從懸崖邊緣帶回來的資金的3.5%左右。而且,保護資金不足的趨勢持續存在。拜登總統今年要求增加6000萬美元用於瀕危物種保護,但眾議院撥款委員會卻少撥了1700萬美元。美國會目前正在考慮的兩項法案:《滅絕預防法案》和《滅絕危機緊急法案》也許能為保護工作提供額外的聯邦資金。

瀕危物種法案的成功案例也有可能因國家行動而變成噩夢。20世紀90年代中期重新引入黃石國家公園的狼,是該法案將物種帶回健康種群的最著名的例子。但黃石公園周邊各州的右翼政府現在卻威脅要破壞狼的復甦,蒙大拿州州長甚至還親自殺死了一隻黃石公園的狼。

還有更大的壓力可能會進一步危及自然界。2019年的一份重要報告發現,由於土地退化、氣候危機和其他因素,未來幾十年可能有多達100萬種物種滅絕 —— 這將佔地球上所有動植物物種的八分之一。但至關重要的是,該報告還說,有了更強有力的環境保護法律,更好的自然系統管理,以及朝著氣候和保護目標的全球合作,這並不一定就是我們的宿命。

為此,美國的科學家呼籲:“滅絕並不是不可避免的。這是一個政治選擇。拯救物種不是火箭科學。作為一個國家,我們需要站出來說,我們不會再有物種滅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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