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沉默半晌,道:“你在哪?怎麼這麼吵?”
“誰?誰的電話?”任曉菲滿眼醉意,指著艾維道,“不是說今晚只陪我喝酒,不談工作嗎?”任曉菲邊說邊試圖搶過艾維的電話。
在任曉菲的拉扯中,艾維的酒醒了幾分,他抬手捂住任曉菲的嘴巴,示意她別出聲。
“我和朋友在酒吧喝兩杯。”艾維對電話裡道,他不想讓藍湛知道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儘管他這點小心思對藍湛沒什麼用。
電話那頭頓了頓,本來想說什麼最終沒說,最後叮囑道:“別玩太晚,早點回家。”
“藍,你是不是有事?”艾維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點。
本來藍湛是有事吩咐他,但現在艾維喝了酒,也不方便。
藍湛想了想:“沒事,明天再說。”藍湛說完便掛了電話。
艾維拿著電話有片刻的失神,他感到有點受寵若驚,同時他又擔心藍湛是不是聽到了剛才任曉菲說的話,會不會誤會他什麼。
其實艾維心裡明鏡似的,不管他和哪個女人好,藍湛都不會過問,因為這是他的私生活,與藍而言,他只是朋友和助手。
任曉菲見他掛了電話,一把扯過他,道:“走,去陪我跳舞。”任曉菲說完就要將他往舞池裡面拉。
艾維回過神,掙脫了任曉菲的手,道:“曉菲,別鬧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要回你自己回,沒意思。”任曉菲說完,鬆開他的手,獨自進了舞池。
艾維沒離開,獨自坐回吧檯上,要了一杯西紅柿汁醒酒,準備等任曉菲從舞池出來送她回家。
這時,舞池邊上一陣混亂,緊接著是酒杯碎裂的聲音,艾維抬眼望去,只見一道女聲響起:“放開我,拿開你的髒手,瞪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
艾維一怔,放下手中的杯子來到舞池邊,便見任曉菲正憤怒地指著一個男人。
男人眼神陰鷙,渾身都著危險的氣息,他玩味地看著任曉菲,抬手輕佻的抓住任曉菲纖細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若是眼睛瞪得不大,又怎會看上你,性格還挺潑辣。“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眨了眨,盡是輕薄的意味。
艾維見狀,上前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男人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有點懵,連續向後退了幾步,撞到後面好幾個人。
艾維一把扯過呆立在那裡的任曉菲,撥開人群就要往外走。
男人哪受過這樣委屈,他站起身讓身邊的人衝上去截住艾維,他捂著被打破的嘴角上前,打量著艾維道:“居然敢動手打我?也不看看你長几個腦袋,呦,還是個外國的小白臉,這細皮嫩肉的,扛得住打嗎?”
男子說完,一使眼色,七八個人將艾維和任曉菲團團圍住,任曉菲的酒也醒了幾分,酒吧老闆看見這兩面子事的都不好惹,勸也勸不住,於是乾脆報了警。
一群人都被帶到了警局,艾維在華國除了認識任曉菲就是藍湛,任曉菲自身難保,自然保不了他,於是他不得不給藍湛打了電話。
藍湛和林達來到警局,替艾維做了取保候審,對方被打的幾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要知道艾維可曾是美國搏擊俱樂部最年輕的教練,這幾個人一看就是花架子,哪經得住他打。
任雲程沒有來,任曉菲是任氏地產的秘書來保釋的,秘書認識藍湛,客氣地和藍湛打了招呼,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艾維一眼,帶著任曉菲離開了。
艾維坐上車,耷拉個腦袋,他沒想到藍湛會親自來接他,此刻他覺得無比丟人,抬眼看著一臉冰霜的藍湛道:“藍,對不起。”
藍湛想的卻不是這事,他問:”剛剛那個女孩?你們在一起了?“
艾維慌亂地收回眼神,急忙擺手解釋道:“藍,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朋友。”
艾維正想著該如何和藍湛解釋,他怕的就是藍湛誤會,沒想到他還是誤會了。
“其實......"艾維努動嘴巴,剛想在說什麼,藍湛突然道:”你知道被你打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誰?”艾維在正經事上從不馬虎,這也是藍湛信任他的原因。
“溫晁的哥哥,溫旭。”藍湛答,眼底隨即泛起一陣冷意。
“這兄弟倆還真是陰魂不散,好好的祁城不呆,都跑到雲城做什麼?”艾維道。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道:“他們該不會對魏不利吧。”
藍湛沉默片刻,對艾維說,“明天開始,多調幾個人進入盛仁醫院。”
“好。”艾維道。
藍湛抬起手,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冷聲道:“他們不是想玩嗎?這次我們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