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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2021年只剩下半個月了,不出意外,中國將成為今年全球第一大電影票倉。

縱覽全球電影市場,國外的日子確實難過,國內的也並不順利。這一年發生的大小事件,若是放在往年,每一件都值得大說特說。但在2020年,見多了波折,電影的小情大事也就可以坦然接受了。

國外市場集中在院線與流媒體之爭,國內市場的青黃不接也已然顯現。這種電影市場生態是如何形成的,這一年又有哪些關鍵節點值得記錄,不妨一一梳理來看。

國外院線:從“抵制”到“真香”

截至目前,北美地區2020年票房排行榜前十的作品(資料來源:貓眼專業版),除去《信條》(4588萬美元票房)和《新變種人》(2383萬美元票房)兩部電影,其餘8部都是疫情之前上映的影片。

《絕地戰警:疾速追擊》以2.04億美元的成績暫列2020年北美地區票房冠軍,從體量上看,這個成績甚至不及去年票房第11的《小丑回魂2》——2.11億美元。

院線電影乏善可陳,而在流媒體上線的電影則具備相當聲量。

眾所周知,流媒體平臺與傳統院線紛爭不斷。去年,奈飛出品的電影《愛爾蘭人》因在地方院線上線26天即登陸流媒體平臺,遭到北美三大院線的集體抵制。而今年疫情則引燃了曾經埋下的伏筆。

傳統院線的發行方式已破,今年海外電影市場的最大特點就是“變”。

一方面,延期上映導致宣發費用超支,為了儘快回本,不少影片被迫轉戰流媒體上線。另一方面,流媒體逐漸掌握更多話語權,它們更願意採取自己熟悉的方式來操盤,這使得電影的發行方式更加靈活。

在這個過程中,兩廂情願只是理想狀態,院線與流媒體平臺之間角力不斷,這從AMC與環球影業的風波可以管窺一二。

今年4月,環球影業出品的《魔發精靈2》成為首部“院轉網”的好萊塢電影。“炸彈”引信徹底被點燃了。

《魔發精靈2》宣佈“院轉網”後,美國第一大商業連鎖院線AMC對環球影業的行為予以回擊,宣佈不再放映該公司的任何一部影片。不過,死斗的決心卻沒有持續太久。到了7月底,AMC院線轉身就與環球影業握手言和、簽訂新的協議,將院線視窗期定至17天。

你瞧,在真金白銀面前,志氣頓時就消解了。

但這可以理解。畢竟,網播後的《魔發精靈2》上線三週,就斬獲了近1億美元的點播收入。這種即時變現的方式,為那些還在遲疑要不要“院轉網”的影片提供了頗多信心。

催化加速院線視窗期這場戰爭的,還有院線上映的收益問題。網路電影賺了個盆滿缽滿,院線電影卻有點愁雲慘霧。堅持諾蘭《信條》上院線的華納,最終只收獲了4500多萬美元票房,賠了血本無歸。

敵退我進。電影院日子不好過,流媒體卻樂享其中。觀眾不敢進、不能進影院,只能待在家裡“開啟電視看電影”。

7月初,迪士尼斥資7500萬美元購買《漢密爾頓》於Disney+免費放映,一時間Disney+的下載量和註冊量激增。

如果說《魔法精靈2》還只是腰部電影轉戰流媒體平臺的新鮮嘗試,《花木蘭》今年9月4日上線北美流媒體市場則昭示了頭部影片的態度。據悉,相比前一週,《花木蘭》上線拉動Disney+下載量激增68%,付費增193%。

不過,下載量並不代表高票房,也不是所有的電影擱到流媒體平臺都能吃到肉。雖然《花木蘭》資料不錯,但拙劣的內容還是令觀眾對它say no。但此事不賴發行,這一水平的電影在院線上映,也必然是賠錢的命。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花木蘭》的遭遇大概讓華納產生了不少心理陰影。他們宣佈,《神奇女俠1984》並不選擇如《花木蘭》一樣的高階付費點播模式(PVOD),而是上線HBO Max一個月,只要開通付費會員,就能直接觀看。

當然,該片也會同步影院上映。這種“兩手都要抓”,應當和導演諾蘭的抱怨不無關係。

但建議是建議,生意是生意。12月3日,華納宣佈2021年華納兄弟所有預定發行的電影,將於院線和流媒體平臺HBO Max同步上線。浪頭徹底打過來了。就目前情況來看,華納絕不會是個例。尤其是在海外疫情遲遲不見好轉、勸戴口罩的拜登又上臺的今天,北美院線想必還得冷清好些日子。勝者很明顯了。

流媒體的勝利,也會催生不少新變化。受疫情影響,院線上映新片勢必要求型別更加面向大眾,因現實原因又要限制成本,未來院線電影的豐富性堪憂。

與此同時,流媒體平臺的選擇性就變得多元起來了。

比如,一心“衝奧”的奈飛,就在影片多樣性上做了不少嘗試,不斷嘗試各種題材,與全球知名導演合作,積極嘗試並建構著符合觀眾口味的內容矩陣。

無論是去年聯手斥巨資聯手馬丁·斯科塞斯打造的《愛爾蘭人》,還是聚焦中產階級婚姻生活的電影《婚姻故事》,又或是今年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頗具現實意義的《芝加哥七君子》,還有記敘好萊塢黃金時代的《曼克》,都各有味道。

當然,也有院線賺錢的反例。在海外電影市場日益頹喪的當下,動漫電影《鬼滅之刃:無限列車篇》近兩月就在日本院線殺出了一片天。

從10月16日開始的全國路演起,其最新票房已近300億日元。就此勢頭來看,超過日本電影票房榜第一的《千與千尋》(308億)已沒有懸念。然而,這也只是個別情況。

國內市場:青黃不接,期待“硬菜”

相比國外電影市場一片狼藉,國內市場的情況相對較好。雖然全年票房破200億的可能性不大,但全球第一大電影票倉的名號還是首次被國內電影市場攬獲了。

一切從頭看。今年春節檔,《唐人街探案3》《姜子牙》《囧媽》等7部影片蓄勢待發,這本應是高開高走的電影大年,但受疫情這一“黑天鵝事件”影響,7部電影相繼宣佈撤檔,國內電影市場迎來了它的“至暗時刻”。

對此,有人忙著極力聲討,理由是片方頭也不回地就把院線“拋下”,讓前期宣傳花費巨大的影院蒙受損失。還有人忙於分析利弊,意圖在“院轉網”的驚人之舉中為市場照亮更多可能前行的路。

對普通觀眾來說,《囧媽》這波操作則是狠狠拉了一波好感。因為足不出門就可以線上免費觀影。

3月,宣佈電影院復工與暫停復工的聲音交替出現,但影院一直處於閉市狀態。事實上,即使能夠復工,電影市場也會是一番慘淡景象。畢竟新片不會輕易冒進試水,而老片又無法提振市場信心。

與電影院的門庭冷落相互映照的,是沒有破圈的網路電影。

得益於有效的疫情防控工作,國內電影市場於今年7月陸續復工。文藝片《第一次的別離》打頭陣,在影院復工首日上映。在隨後的七夕情人節,《我在時間盡頭等你》《蕎麥瘋長》等新片又創造了一個觀影小高潮。

真正的高潮,則要等到影院復工後的第一部商業大片《八佰》上線。觀眾壓抑已久的觀影熱情得以釋放。這部影片也打破了國產戰爭片的票房天花板。要知道,近兩年上映的戰爭片《解放·終局營救》《八子》,票房都沒有突破5000萬。而《八佰》憑藉一己之力,斬獲了31億元票房。

之後的國慶檔提振了電影行業計程車氣。“搶跑”的《奪冠》因為刪減、改名等原因,市場遇冷,後期持續釋放物料,卻也難挽頹勢。《急先鋒》是雷聲大雨點小,讓不少網友感嘆成龍“英雄遲暮”。但《我和我的家鄉》《姜子牙》短暫競爭後,分列票房榜第一、第二的成績,還是讓人頗感欣慰。

當然,安逸只是暫時的,疫情影響下的後國慶檔電影市場,青黃不接的現象已然顯現。《金剛川》《除暴》等影片只是掀起些許浪花,卻沒能聯動持續製造熱度。目前來看,零零碎碎的小體量影片顯然不能滿足觀眾口味,工作日只有三、四千萬的票房,與往年同期五、六千萬的體量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對於更多的院線電影來說,他們瞄準了來年的春節檔。《唐人街探案3》《刺殺小說家》《你好,李煥英》等已經定檔大年初一。對於觀眾來說,他們還需要再等待。如果空窗期過長,才培養起來沒幾年的春節檔新民俗又會否隨之改變呢?

結語

總覽國內、國外電影市場,走的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即便都是“院轉網”,但其內在機理和運作機制迥異。

第一,使用者付費觀念不同。國內觀眾還缺乏為線上內容付費的習慣,PVOD的模式很難短期在國內流行起來。或許像HBO MAX一樣的訂閱模式更適合國內。比如,愛奇藝的星鑽會員。但話說回來,國內又有哪家平臺能負擔起《神奇女俠1984》這樣的大片的市場期望。更重要的是,國內盜版的傳播速度,可比國外快多了。一切還得慢慢來。

第二,疫情情況不同。國內電影市場停擺5個多月,但因為疫情控制有力,等到7月復工時,觀影人數能夠迅速反彈。綜合來看,《囧媽》《大贏家》等片“網播”只是個案,院線電影仍然是全年電影市場的基本盤。而對於國外的影院來說,疫情控制不力,以北美市場為代表的電影院線幾乎全線癱瘓,流媒體平臺壓倒傳統院線唱大戲。

第三,觀眾審美興趣的不同。國內二三線城市觀眾養成走進影院看電影的習慣,還只是近幾年。更多時候,電影對於國內觀眾來說只是一種娛樂消遣,有固然好,但也非剛需。而在國外影院,觀影是大家休閒放鬆的必備手段。即使線下觀看不方便,大部分國外觀眾依然會選擇在流媒體平臺觀看。換句話說,這是觀眾對於電影播出方式的自主選擇。

第四,家庭影院的配置問題。國外的家庭影院配置已然成熟,而在國內家庭影院的硬體裝配也是近幾年才開始的。比如,線上觀影受限於小屏的《囧媽》是此中代表。不具備影院的沉浸性、社交性,更像是個人消遣的一部分。拋卻社交的屬性,想要打動單獨的個體,需要耗費的努力遠比打動人數相同的團體要多得多。所以從觀賞效果來看,《囧媽》擺上小屏,迎來一陣又一陣的罵聲也就不足為怪了。

綜合來看,未來國內國外的電影發展之路,還真得區別對待、仔細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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