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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雪了,這是武漢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孩子臨睡前脫下的小襖子,我翻看了一下荷包,把裡面東西清了出來,明天要換大襖子穿了,明天的氣溫是3一0度,比今天要冷多了,還要上學,不能馬虎。換下來的小襖子穿了很久了,胸口和袖口都比較髒,也該洗洗了。

大襖子是去年入冬前買的,今年應該算是舊襖子了,不過,前幾天我還給孩子買了一件新襖子,比較厚,留到三九天最冷的時候穿。大襖子拿出來放在床邊,我順手搜了一下荷包,發現右邊的那個荷包裡面的布破了一個大洞,翻出來一看,是脫線了。於是,我問孩子知不知道荷包破了,孩子說去年就破了,看來他將就著一直沒有告訴我們,我和他媽媽都不知道。

於是,我讓孩子先睡,我去拿來針盒在床頭給他補一補。

以前家裡的縫縫補補都是老婆幹,這兩年她的眼睛老花了,雖然也能戴著老花眼鏡做,但是很費勁。我是多年的近視眼,對近距離的東西取下眼鏡都能看得清,做針線活我的近視眼有優勢。所以,這兩年開始,家裡有縫縫補補的事,我總是默默地偷著做,雖然老婆發現了會說我兩句,說這種事應該由她來做,她說她的我做我的,慢慢地她也就默認了。

我喜歡做針線活。沒有結婚之前,我的衣物哪裡破了或掉線了,我都是自己補,我有一個針線盒。自從結婚之後,我就歇手不幹了,針線活的事就全由老婆包了,如果我還搶著做,反而會顯得對老婆有隔閡。縫縫補補的針線活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我是從小看著母親為我補衣服就一輩子記住了的,這叫“自然會”。

小時候,我們睡了,母親總是熬著夜坐在床頭,在煤油燈下為我們補衣服、做鞋子,尤其其冬天的夜晚,白天雨雪天農閒的日子。母親那穿針引線的樣子,至今還歷歷在目。穿針前,線頭要用口水打溼,讓它形成一個小尖尖,這樣一下子就穿過了針眼,然後,將穿好的線兩頭一合,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擰一下打個結,形成雙股。

現在,我的孩子睡著了,我在床頭給我的孩子補襖子荷包口袋。彷彿我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床上睡覺的孩子彷彿就是幾十年前的我,這個縫縫補補的我,彷彿就是我那慈祥的母親的化身!一針一線都能勾起我對母親的思念,一針一線都是在傳遞母親對我的愛!我把母親對我的愛,就用母親曾經對我的愛的方式,傳遞給我的孩子。

現在我能做針線活,我感到很自毫!老婆的眼睛老花了,我儘量不讓她做這些費眼睛的事。我做針線活時候,就感覺像寫文章一樣,心淨得不得了,我很享受這個過程。世界上沒有人規定男人不能做縫縫補補的針線活,所以我敢大膽地寫出來,也算是重溫一下母親對我的愛,傳遞這種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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