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大風,熱愛可抵歲月漫長,想和你一起走遍世界。
圖|電視劇《陳情令》截圖
“能否請藍先生移步進去一趟?有些細節想請教一下。”
“他?”
“他憑什麼?”
“藍先生的醫學造詣在我之上,或許可以一起探討,尋求突破。”
夥計們尚來不及讓開,藍湛二話不說便衝過去突圍而出。
那身手快得也不知怎麼搞的,反正當中有兩個倒黴的夥計被撞飛在地上,有幾個也是狼狽了一腳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愣得江澄他們心中既一陣驚訝,又更加升起對這人物的提防來。
虞紫鳶圓睜著眼對江楓眠說:“你就這樣放他進去?是他把……”
江楓眠挽住妻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情兒不會如此隨便讓人進去看嬰的,必然有乾坤……有一線希望,都是希望。”
這句話說是希望,但其實也很絕望,不過倒是讓虞紫鳶一下子醒悟過來,當下抗議的聲音戛然而止,與同樣因此而突然收斂起來的溫晁一樣,陷入沉思。
二十多年的尋醫之路,海內外什麼名醫、散醫、奇醫他們都尋遍了,藍氏在醫療方面實力不容小覷,溫情本來有就老師在藍氏旗下的醫院就職,他們自然也是尋訪過的,然而卻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或許可以“尋求突破”。
此時江楓眠與虞紫鳶當然知道為什麼,“藍忘機”本來就連是否存在都無人能夠知曉,更何況別的情況?
然而溫晁在思量之餘卻又再添了一份疑慮,他不禁在想,找了那麼久,為什麼他們一直不知道藍氏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這個人到底是誰?是善是惡?又為何一直糾纏著魏嬰不放……
溫情一進房間,與助理交代了一些細節之後就將他遣了出去。
當她轉身看過去的時候,卻整個人都呆住了,好一會兒才醒過來,微紅著臉慌忙背過身,悄悄按下鎖門鍵,靜靜等待。
藍湛坐在床沿,俯身傾向被探測儀器包圍著的人兒,旁若無人地捧著那張蒼白而沉睡著的臉龐,溫熱的唇瓣輕輕降落在一雙泛白得更顯嬌弱的梨花瓣上,在傳遞熱量之間,一字一言地訴說著深沉而悠長的心跡,聲音低得幾乎無人可以聽見。
然而不管他如何輕喚、懺悔、訴說衷腸,那雙倔強的梨花瓣卻始終不為所動,沒有一絲迴應,落得他的一顆心彷彿躺在鐵軌上被火車碾著一樣,早已道不出箇中滋味。
唯一安慰的是,唇齒之下總算漸漸泛上些許溫度,至少讓他知道,手掌心上的這顆心仍然是熱著的。
良久,他在花瓣上習慣性地輕輕一咬,輕得僅僅是齒與唇的摩挲,卻好似傾盡畢生的力氣般沉重。
無聲地嘆息了一聲之後,才不舍地分離開來,憐愛地撥開粘在那張額頭上的幾撮髮絲,一縷縷地撫著那頭柔軟的烏髮,只感到不管這發是長是短,指尖所到之處都始終纏繞不到盡頭。
這個人啊,他只願生生世世,與之結髮長伴。
又俯首在那片花瓣上留下一道溫熱之後,他緩緩抬起頭來,卻在看到黏貼著各種探頭的斑駁胸腔時,不忍地緊閉上雙眼。
心,痛得差點連呼吸都可以輕易將之擊潰。
“他身上那些,到底是什麼?”
聽到聲音,溫情暗自整理好心神,掛上平日面對世態炎涼的那副冷淡面容,才轉身走過去。
儘管已做好心理建設,但是在看見躺在床鋪中的人,那雙已染上一層紅潤且比任何女子都要嬌豔欲滴的唇瓣時,她仍然控制不住地稍稍面紅起來,眼神極不自然地閃爍著亂瞟了一陣。
畢竟,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心目中的這個人有過這種樣子,儘管此時人還在暈睡中。
調整好思緒,有些問題,她還是必須得先確定過才能給出答案,於是答非所問道:“你,與他……”
藍湛專注地凝視著指尖下的那副面容,緩緩說道:“結髮之人,生生,世世。”
他說得波瀾不驚,聲音也很低沉,卻蘊藏著一股任誰也撼動不了的篤定。
“啊?”
雖然大致已猜到兩人的關係,但溫情還是被這直白的宣言嚇了一跳,不禁輕撥出聲,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在藍湛出現之前,她從沒想過會有這種可能,畢竟外面就站著一個多年來費盡心思,卻仍無法攻破城池一毫釐的人——她的堂兄溫晁。
她一直以為躺在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他們那一類人。
她問:“那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藍湛的指尖僵在蒼白的臉龐上,沉默不語。他也很想問這個人……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然而,他不敢問。
今晚帶來一首林海老師的曲子《痴情冢》,這是電視劇《新天龍八部》的插曲。林海的音樂總是那麼有故事感,希望你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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