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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名: The Human Condtion

ISBN: 9787208143180

內容簡介:

在本書中,阿倫特力圖表明“積極生活”的三種活動——勞動、工作和行動——的區分是基於人的條件而做出的,她理解的人的“條件”,既不是所謂人的本質屬性,也不是康德意義上規定人類經驗方式的超驗條件,而是人在地球上被給定的那些生存條件:勞動的條件是人們必需維生,工作的條件是人們必需建造一個人造物的世界,行動的條件是人們必需在交往中彰顯自己,回答“我是誰”的問題。離開了這些條件,生活就不再是“人”的生活了。在此意義上,人是被條件規定了的存在(conditioned beings)。但他們的活動又創造著自己下一步生存的條件,比如勞動超出家庭和國家界限的全球化發展,和人從宇宙的角度對地球採取行動,都根本上改變了人類未來的生存處境。本書在結構上另一個值得關注之處是“積極生活”(vita activa)與“沉思生活”(vita contemplativa)的二元對照。第一章給出的兩種生活的對照,為全書確立了一個隱含的背景框架。實際上,只有在此二元對照下,勞動、工作和行動才可能有效地保持自身,因為與兩種生活方式相應的,是古代西方對兩個世界的想象:柏拉圖的現象世界和理念世界,或基督教的塵世之城和天上之城,前者是變化的、有死滅的,後者是永恆不變的。在那裡,製作或工作被當成一切活動的原型,人在製作中模仿神聖世界的創造,現實生活的真實性和榮耀都來自後者,後者才是他渴望迴歸之所。阿倫特認為這種沉思生活高於積極生活的等級秩序,在傳統政治思想中導致了對政治的傷害,因為政治哲學家傾向於以製作模式把行動理解為按照某種真理來統治。但對立之消隱的災難後果,要在世俗化的現代才清晰地浮現出來。在神聖世界不再被信仰,沉思“被逐出有意義的人類能力行列”之後,製作活動也失去了衡量他的產品真實性的標準,作為人造物的世界越來越相對化,喪失了它得以立足的永續性和穩固性。二元世界觀的消失,一方面讓現代人喪失了作為生存條件的“世界”,另一方面人被拋回到自身,返回到孤獨內心來尋求真實性和確定性的基礎。“世界異化”和“向自身的回返”最終以犧牲世界和犧牲行動為代價。雖然在現代早期,人作為製造者獲得過短暫的勝利,那時人曾被高舉為目的,但“由於現代的世界異化和內省被提升為一種征服自然的無所不能的策略,也就沒有哪種能力像製作——主要是建造世界和生產世界之物的能力——一樣,喪失得如此之多”(本書第242頁)。在最後一章,阿倫特哀悼了技藝人(homo faber)的失落:匠人精神始終預設了一個物的世界,在那裡,物質閃耀、語詞可聽,但在世界塌陷,甚至被還原為生物迴圈意義上的自然的情況下,最終是勞動動物(animal laborans)取得了全面勝利,而這就是我們已生活於其中的世界。

作者簡介:

漢娜·阿倫特(1906—1975),德裔美籍猶太人,生於德國漢諾威。曾師從海德格爾和雅斯貝爾斯,在海德堡大學獲博士學位。1933年因納粹上臺而流亡海外,於1951年獲美國國籍。自1954年開始,阿倫特先後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紐約布魯克林學院開辦講座;她還擔任過芝加哥大學教授、社會研究新學院教授。阿倫特以《極權主義的起源》、《在過去和未來之間》、《論革命》及《人的境況》等著作,為當代政治哲學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成為20世紀較具原創性和影響力的政治思想家之一。

精彩書評:

壹:短評

# 一本不太好“啃”的書。讀的過程中,一方面是努力理解漢娜阿倫特的框架及視角,這對我無疑來說是一種陌生化體驗。另一方面,跳出框架之外,這書倒是起到了穿針引線的作用,讓我想起了讀過的多本其他著作,上至古希臘下至當今消費社會中間是現代性諸多問題,對比的過程十分有趣。

# 邏輯推理很清晰,但最後一章我的知識儲備真的不夠啊,力不從心好累

# 阿倫特對於人類condition的細分是對從洛克到mks的勞動觀的反對,這種看待問題的角度的確對有精英傾向的人很有吸引力(把多數人貶斥為勞動動物)。對於公民資格的過高要求,作為一種分析工具是可以現學現賣的,但很難真的支撐起我們的“心力”。

貳:

看的很慢,也偶有心得。

漢娜阿倫特《人的境況》中提到工作和勞動的區別,這裡的工作和勞動的含義和平常所理解的不一樣,阿倫特在書中說到“一切勞動的特點正是留不下任何東西,它辛苦勞動的產物幾乎在勞動的同時就被迅即消耗掉了。這種辛勞雖然徒勞,卻來自一種強大的緊迫性,因為它被無與倫比的生命本身所推動”。

而相對應,工作的目的是留下一些“人造物”,是一些持久的東西,就像書中描述的:“(工作)與人在單純勞動中體驗到得痛苦、筋疲力盡截然相反。它不僅帶來自我確信和滿足,甚至成為整個生活中自信的源泉”

怎麼去理解工作和勞動的區別,我想關鍵點在於兩者的目的,勞動的目的體現為生存的需要,那就是一種謀生的手段,腦力勞動也是一樣,目的都是獲取維持生命所必須的-鈔票。而工作的目的卻是指向一個持久存在的物品(也可以是虛擬的,比如思想的作品),這種物品一旦產生,即具有其本身的價值,並獨立於人存在。

法國電影《花落花開》,描寫了一位法國傳奇農婦畫家,“低賤”地活著,不識字,但她因上帝的感召繪畫,創作了無數傳奇的畫作。電影中一句臺詞,大意即:即使鍋臺中也能感受上帝的榮耀,意即最平常,甚至卑賤的工作也能讓人榮耀的活著。

人如果想尊嚴的活著,只有從工作開始,還工作本身意義,看《入殮師》,感動的是小林對工作的單純,社會賦予某些職業一些標籤(比如低賤),如果認同了這些標籤,其實潛意識你已經將自己放逐為勞動的工具。

人的偉大恰恰應該在於,一份簡單甚至卑微的工作,會因為人心的全部注入而煥發光彩,就像小林工作時的全神貫注、閣樓上綠草茵茵中師徒兩人享受著美食人生等。“工作”不是能和“勞動”截然分開的,全在人心,一念之天堂,一念之地獄。再”卑賤“的工作,因人性的堅持和認真,也會回覆其真實含義。

我們這個社會正在快速的消費品化,“勞動化”的概念體現在越來越多領域,人們已經不考慮留下什麼,只求消費一切,套現一切。可怕的是,不僅在實體領域,這種消費化趨勢也進入思想領域,包括繪畫、詩歌、文學、哲學等等,這些領域本來理應屬於“工作”,而現在也在慢慢被“勞動”侵蝕,成了換取消費必需品或者其他達到個人目的的手段。

阿倫特認為這種將一切產品消費品的趨勢,足以毀滅人的自尊,把人類擠進為生存而不斷輪迴的人生,人類其實在放逐自己,看看我們身邊的很多領域,我們就會知道,阿倫特的警示所具有的現實意義。

工作是為了尊嚴地活著,而不是一種手段。

叄:

在讀,讀的還比較慢,暫時發一點。

在阿倫特的論述中,善在公共領域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善就其本身的非世界性決定了“善功一旦為人所知,變成公開的,就失去了它作為善的特徵,失去了它僅僅為著善自身的性質。善一旦公開現顯示,就不再是善的了,儘管還可以用於有組織的慈善行為和團結行為。”善在其完成的那一刻就需要被忘記,即便是為善者自身,即便記憶也是對善的背棄,真正的善不需要回報,哪怕是對自我內心的一種記憶性寬慰。但是,善一旦進入公共領域,就成為了被看被聽被言說的事物,就走向了它的反面。這樣的善往往與為了獲取某種榮耀或者權力。為了獲取榮耀的善我們可以說是偽善,但是為了獲取權力的行善往往與惡相伴,走向善的反面。惡也是私密性的,惡若能在公共領域沒有顧忌或者暢行無阻那麼必然有政治領域的腐敗與極權的體制與之相伴。“善作為一種一貫的生活方式,在公共領域不僅是不可能的,而且甚至對公共領域是破壞性的。”“來自隱蔽處的惡不僅厚顏無恥,而且直接破壞著公共世界;來自隱蔽處並假扮一種公共角色的善不僅不再是善,而且會自行腐化墮落,走到哪裡,就把它的腐敗帶到哪裡。”

阿倫特的洞見,讓悲觀或許有些思維定勢的我想到了某些黨文化。口號:“為人民服務”;宣傳:“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利益”;這些政黨神話總是希望以善的名義在公共領域呈現的,但是正如阿倫特所言,與這些口號相伴的是潛在的利益訴求與腐敗滋生。一個政黨若是相信自己總在為善,恰如一個人就會忽視掉對自身行為的省思,排斥一系列的監督機制。尤其是當其認為自己代表了歷史的發展方向、最廣大人民的利益的時候則往往更會肆無忌憚,為了方向與最廣大而非全部人的利益犧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但更為廣大人的利益卻總是為一小部分人“集中”代表了,國家機器也往往墮為少部分人維護自身特權、謀取私利的工具。這種邏輯如此之深刻與普遍,“世界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就是這種邏輯的精粹表述。反諷的是,這個口號卻不斷出現在一些標榜個人自由,憲政民主的自由主義者口中。

自以為是的“歷史理性代言人”這架推土機,推倒了多少歷史發展的糾偏之人。實在是一種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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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3本作者大大最好的一本小說,劇情讓人拍手叫好,連看三遍也不膩
  • 王海可能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