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雅亭盯著面前的一個個藥瓶,小璽子說都是對白血病有一定預防作用的藥,只要沒有發病,她的情況還不算危險,可死神要是來了,誰也擋不了。
只是她不甘心就這麼死了,讓親者痛仇者快。
獨自一人來到了陵園裡,將一束花放在了母親的墓碑前,褚雅亭靜靜地坐了下來。
“媽媽,我來看你了,可能要不了多久,我就要下來找你了呢……”
“媽媽,你說我是不是死心眼,當初姥爺也勸我,小璽子也勸我,我偏不聽,現在終於嚐到了苦果,看來我真是您的親女兒呢……”
“對了,你見到那個男人了麼,你會不會原諒他?你告訴我,該不該堅持下去?”
“哎,我下次再來看你吧,我會盡量好好生活下去的。”
拖著沉重的腳步從墓地離開,她始終還是堅信,季彥珩還渣不到田建豪那個地步,那個雨簾中的清透少年早已經深入骨髓地刻印在她的生命裡了。
……
季彥珩從A市回來之後,急匆匆地便來到了褚氏傳媒,不顧祕書的阻攔闖進了辦公室裡。
褚雅亭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季彥珩一點都不掩飾,“我知道你故意給莎莎安排了滿滿的行程,我讓你馬上全都推掉。”
“為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然又是為了田夢莎。季彥珩消失了一週,一直都在A市陪著田夢莎,還真是關心得緊呢。
季彥珩雙手撐在桌面上,身上氣勢逼人,“她的身體承受不了那麼重的負荷,你也應該知道前兩天她因為太過疲倦,在劇組暈倒了,醫生說她需要好好休息。”
“你讓她安心在醫院修養吧,等出了院再工作,不急!”褚雅亭展現出一副好老闆的姿態,直接同季彥珩打太極。
“褚雅亭!”季彥珩提高了音量。
掏了掏耳朵,褚雅亭也不甘示弱地回視他,“阿彥,你應該清楚,合約已經簽了,我也不能毀約,而且田夢莎是我公司的人,我想你無權干涉,她要是累死了,該給的撫卹金我一分也不會少!”
“你真是蛇蠍心腸。”
“哈——哈哈——你難道沒聽過最毒婦人心?”可是要比狠心,她哪裡又比得過他季彥珩呢。
季彥珩繃緊了下頜,“雅亭,我再問你一遍,你答不答應?”
褚雅亭直接搖頭,“我也告訴你,我和她們母女兩勢不兩立,有我,沒她!”
“好,這是你說的,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請便!”
“哼!”季彥珩怒氣衝衝地離開了褚氏傳媒。
褚雅亭很快便知道了他說的不客氣是指什麼了。
“Quattroporte,公司的股價又一次跌停了,已經連續三天了。”
“我知道了。”看著螢幕上一直往下的曲線,褚雅亭輕輕噓出一口氣,看來季彥珩為了田夢莎真的什麼狠手都能下,越是這樣,她越是要讓田夢莎翻不了身。
“立刻給我訂一張去A市的機票。”
就算是死,她也不會給田夢莎她們母女留下任何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