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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音訊直播還是言情網文,主要使用者都集中在三四線城市。未來這將是音訊公司的主要戰場。

前不久,荔枝上市了,成為名副其實的“音訊第一股”。

不過,它上市並不代表音訊公司找到了正確的商業模式,而是再一次驗證了秀場模式在語音直播領域的成功。

或者說,在音訊公司現有的商業模式下已經很難再有新的突破,要想有新流量增長,必須有其他途徑才行。比如,在喜馬拉雅的付費內容中,有聲書排名第一,而其中又以言情網文的佔比最高。

不管是音訊直播還是言情網文,主要使用者都集中在三四線城市。未來這將是音訊公司的主要戰場。

除了現有的喜馬拉雅、荔枝、蜻蜓以外,以雲聽為代表的音訊國家隊,以及以TME和網易云為代表的音樂類APP內的音訊產品都加入到這場混戰中來。

荔枝:在播客與主播之間徘徊

現在開啟荔枝App,開屏上會跳出一行字“用聲音在一起”, 而在幾年前,荔枝App剛剛上線時,開屏Slogan還是“人人都是主播”。當時它的主播概念指的是“播客”,用聲音製作內容的人。

荔枝的開屏頁面 荔枝App早期積累的使用者其實是比較純正的播客群體,但在國內這一群體太過小眾,難以規模化變現。

當時受到喜馬拉雅與蜻蜓FM的兩面夾擊,發展到2016年時曾一度因找不到可規模化的變現方式而陷入困境,直到開始線上語音直播,瞄準UGC。

不過,引入語音直播模式後,由於語音直播佔據了大部分流量,致使原先的播客群體有一部分流失。 根據荔枝公佈的資料,在荔枝上虛擬禮物的營收從2017年的96.2%佔比到2018年提高至98.2%。

在2019年的前三季度中,佔比更是從98.0%提升到99.1%。相當於,播客與其他廣告收入佔比只有0.9%。

這固然也與國內的使用者群體有關係,播客概念是舶來品,英文為Broadcast,在國外一直很紅,在國內更好理解的概念是音訊自媒體人,國內做的比較好的有機核網、日談公園、大內密談等;而語音直播更類似於視訊直播中的連麥、陪聊、陪伴等服務,在YY、虎牙、鬥魚上本身就存在,經過網遊、社交軟體的傳播,使用者基因更強。

如虎牙上的知名聲音按摩主播軒子巨2兔,就以聲音和性感為賣點,以哄睡陪伴為主要直播內容,成為頭部主播之一。

荔枝上的語音直播主播大部分以前是秀場主播,通過公會招募來到荔枝做語音直播,而這些公會也給荔枝帶來了巨大的流量。

以聲音按摩為賣點的軒子巨2兔 疫情期間,以陪聊、線上聚會、K歌為主的語音直播服務也讓荔枝的UGC流量集中爆發,第三方資料顯示,同比去年從大年初一開始的半個月,荔枝活躍使用者數提高了近6成;此外也推出了相關活動,開啟了為期一週的K歌專場,每晚邀請大主播助陣,使用者可以和主播點歌、玩歌詞接龍,也可以在APP內組局做個麥霸,更可以呼朋喚友雲唱K。

目前在荔枝的語音直播上,開啟直播分類,會有很多主播給自己的聲音進行分類,在內容上,往往會創造一個溫柔的場景,以特定的人設進行哄睡或是陪聊的服務,或是多人連麥、遊戲等,收入主要以直播打賞為主。

荔枝App上的語音直播間 同時因為語音直播的特殊形式,很多主播會把自己的直播內容錄製後再次打包出售,與秀場直播的“飛機上房管,火箭+微信類似”,甚至,部分主播可以定製一些錄播內容給使用者。

荔枝App主播的錄播福利包,後經荔枝App下架 在荔枝的體系內,秀場公會盡管起著很大的引流作用,但其存在非常隱形,比如燃點娛樂、VT家族等,其中很多本身是直播平臺上的傳統秀場公會,但在荔枝上都非常低調。

荔枝上公會的招募貼 儘管直播對荔枝的收入影響巨大,但荔枝創始人賴奕龍在對外的採訪中從未認可荔枝“轉型”的說法,在內容上他更堅持直播與錄播內容兩者並行的路線。

一個好的UGC社群應該是相容幷包的,荔枝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家純粹的語音直播平臺,更希望早年積累下的播客人群也能得到同樣的生長,從去年開始,便進行了一系列針對播客群體的扶持計劃,如投入億元級創作資金及流量專門扶持播客的“回聲計劃”等。

上市後的荔枝也更面臨這種矛盾:對於資本市場而言,人人都是播客的概念顯然更具想象力、更有故事可言;但是在荔枝上,語音直播的營收和流量佔了絕大部分,其實是把傳統秀場模式搬運過來,而這個故事在資本市場上是缺乏吸引力的。

即便直播營收不斷幫助荔枝回血,但荔枝依然處於虧損狀態中,在招股書中,荔枝2017年、2018年、2019年前三季度的淨虧損分別達到了人民幣1.54億元、930萬元、1.04億元。

荔枝最後一輪融資是在2018年由蘭馨亞洲領投的5000萬美元D輪融資,在2018年1月的品牌升級釋出會上,賴奕龍曾坦言,荔枝D輪融資拿的很不容易。

這也是荔枝必須要上市的原因,在去年披露的招股書中,荔枝原本募集計劃最多達到1億美元,而到正式上市時募集的金額至少減少了一半為5180萬美元,但荔枝依然選擇了流血上市。

喜馬拉雅:

正在承受知識付費帶來的“後遺症”

不同於荔枝逐漸走向私域流量的直播路線,喜馬拉雅目前是音訊平臺裡公域流量最大的平臺。2019年中曾多次傳出喜馬拉雅要上市的訊息,但屢次被喜馬拉雅澄清。

從戰略上看,喜馬拉雅在做的是產業化佈局,而不是產品化的佈局。比如,大量買斷暢銷書、網文版權改編為有聲書、推出硬體產品智慧音箱“小雅”、開展線下門店、扶持音訊主播、推出知名IP廣播劇等,相比荔枝,它在資本市場上講的故事本身已足夠豐富。

一位相關人士表示,由於創始人出身背景不同,喜馬拉雅的三個核心創始人,面對外界常常講出三套故事:創始人餘建軍會講喜馬拉雅要對標聲音領域的優Actyon,主做PGC內容;來自傳統出版行業的喜馬拉雅總編輯殷啟明會提出“有聲圖書館”概念,要打造產教融合,讓喜馬拉雅這個產品變成一個人通過聲音去閱讀和獲取知識的有效渠道;負責投融資的陳小雨則將喜馬拉雅定位為一個音訊平臺,既有PGC的內容,也有UGC的內容,在海外還有一個播客產品。

喜馬拉雅創始人餘建軍

在有聲書中,最火的是比較受低齡女性歡迎的言情小說,其次還有網文,如《魔道祖師》等,廣播劇在此之前熱度不是很高,直到簽下《三體》的版權,推出《三體》廣播劇後,一下提高了廣播劇的熱度;相聲則是採購版權,如郭德綱的《郭論》就是由喜馬拉雅獨家播出。

喜馬拉雅推薦頁:爆款網文佔多數 這也代表了喜馬拉雅現在能輻射到的幾類音訊使用者:

1、有聲書、小說愛好者,尤其是網文、青春言情類讀者;

2、渴望獲得知識的人群,希望增加知識量;

3、收音機的替代產品,比較偏向下沉人群,聽相聲、聽評書、聽歷史

4、以及對播客概念有認知的群體

從2017年開始,喜馬拉雅成立超級IP部,在內部推行製作人制度,照搬了出版社的模式,由製作人去尋找具有內容能力的作者、大V,與其簽署獨家合作協議,作者提供內容,喜馬拉雅負責分發,然後按內容銷售分成。

當時知識付費作為喜馬拉雅的主攻方向,也留下了一個後遺症,就是知識付費行業共同的問題——復購率太差,知識付費要基於使用者的不斷的提升和增長,人口紅利還在不斷有體現的時候,而在復購率下降的時候,就要不斷地開源,不斷地開設新節目,這也造成了其揹負KPI的製作人壓力相當大。

喜馬拉雅的目標是成為音訊領域的“優Actyon”,但在後臺技術與演算法上還差很遠。

比如在推薦邏輯上它更像Web2.0時代的推薦機制,使用者需要自己動手填寫興趣標籤,才能收到相關推薦,如果沒有填寫,一般就會收到當下最火、最流行的內容。

“比如使用者如果在註冊喜馬拉雅時,跳過了填寫年齡興趣資訊這一步,喜馬拉雅會預設使用者為00後,使用者便會大量收到如《魔道祖師》等網文、二次元相關內容,而不是根據使用者的點選、收聽頻率、瀏覽時長等方式來有針對性的推送。”上述人士指出。

但喜馬拉雅仍然是音訊這個領域佔領市場份額最大的平臺,它不急於上市的部分原因可能在於它仍然在等待音訊市場真正爆發的時代——5G及物聯網的進步。 現在對於一個產品的流量統計多是記錄其在手機上的活躍度及下載量,但是等物聯網更加發達後,可能要統計的就是一個產品打通了多少個物聯網的終端。

現在使用者場景基本就是指使用者所在的場景,以人(手機)為主,而未來可能更多的是終端所在的場景。

根據易觀在《中國語音OS市場專題分析2020》中指出,家居、通勤、辦公會議、親子休閒等都是語音OS落地的主要場景。2019年12月,喜馬拉雅小雅OS上線2個月後,使用者已突破600萬。

而2019年喜馬拉雅的首家“萬物聲”線下門店也落戶西安高新嘉會坊,集合了有聲書咖啡廳、暢銷圖書、文創利物、沙龍課堂、直播間等多種功能。

喜馬拉雅“萬物聲”門店 綜合來看,喜馬拉雅仍然在不斷做產業化的佈局,5G與物聯網的發展對音訊領域將會產生更深遠的影響,喜馬拉雅還能夠講出更長遠的故事。

但喜馬拉雅或許願意長線佈局,其股東未必願意,此前據財新獲得的一份喜馬拉雅與相關投資人的對賭協議顯示,如果喜馬拉雅未能在2020年6月在投資人認可的境外證券交易所完成首次公開發行股票(IPO)並上市,相關投資人有權在90日內要求喜馬拉雅回購其全部持有的公司股份,回購價為投資成本加上8%的年化收益。

在喜馬拉雅還未實現盈利的情況下,動用資金的壓力會更大。

音訊市場的“國家隊”與其它入局者

相比喜馬拉雅、荔枝等完全市場化的音訊平臺,股東背景中包括中國文化產業投資基金、中小企業發展基金、浙報傳媒等國資背景的蜻蜓FM是看起來最具備“國家隊”基因的平臺。

有一種可能性認為,音訊市場經歷從2012年開始的集中爆發,現在已經過了高投入高增長的階段,相對於喜馬拉雅和蜻蜓FM這樣集中發力PGC的公司,佈局好生態更為重要。

蜻蜓FM的流量高峰是推出高曉鬆參與的節目《矮大緊指北》,後續還曾推出《曉年鑑》、與許知遠合作的《豔遇圖書館》等節目。

《矮大緊指北》誕生時期正好與高曉鬆自己的爆款節目《曉說》有所聯動,在《曉說》完結後,《矮大緊指北》,通過分拆售賣的方式,直到現在還有收入。

蜻蜓FM爆款節目《矮大緊指北》

在這次疫情中,蜻蜓FM在2月的流量也較1月有明顯增長,主要動力來源於其戰疫情專題,通過疫情動態、疫情科普、線上義診為使用者提供了足不出戶的一站式資訊服務;同時對平臺大量優質付費內容進行限時免費,如高曉鬆《曉年鑑》、 樑巨集達《老樑向古人學智慧》、俞敏洪&艾力《俞艾新概念》等高關注度內容都進入了假期限免或每日限免聽單。

目前蜻蜓FM的PGC和UGC內容都很穩定,但也難以展現突出優勢,於使用者端和市場而言,其核心人群與喜馬拉雅也難以區分,兩者都在物聯網與智慧硬體方面佈局。

除了喜馬拉雅、荔枝與蜻蜓FM,在音訊領域還有一部分市場份額是留給廣電系統“國家隊”以及音樂類APP的,比如網易雲音樂,TME等。

網易雲音樂上有兩個直播入口,其中一個是視訊秀場直播的look直播,另一個則是音訊直播入口,在“發現”中,與荔枝非常相似,這一功能在2019年4月上線,也是主打陪伴、連麥和哄睡等服務。

網易雲音樂上的語音直播間

從功能上看,更像是完善網易雲音樂自身功能的佈局,對整體音訊市場的衝擊不大,但有利於促活網易雲音樂本身龐大的使用者基數。

目前國家隊下場的音訊平臺有上海廣電的阿基米德、北京人民廣播電臺的聽聽FM、湖南廣電的芒果動聽、以及中央廣播電臺的央廣雲聽等。其中阿基米德、聽聽FM,基本上是把原本廣播電臺上的節目拆分出來,然後把線性的廣播節目,在碎片化的時間播放,更像是去順應廣電的融媒體策略。

而芒果動聽、央廣雲聽不太一樣。他們更針對細分垂直領域,比如芒果動聽針對的就是低齡人群如喜歡看偶像劇,比較追郭敬明的那一類年輕人;雲聽上則有大量的UGC的內容,但是它的UGC並不開放,必須由官方邀請才能入駐。

在這些音訊領域的細分賽道上,還有很多機會,比如針對年輕使用者、喜好二次元、廣播劇群體的貓耳,就在2018年末被B站全資收購。

2020年的音訊市場,荔枝App已率先上市,但其如何扭虧為盈,擴充套件UCG生態,開發新的變現方式仍然值得關注;喜馬拉雅與蜻蜓FM對物聯網、5G押注及佈局,以及上市計劃也依舊是關注重點;而國家隊對垂直細分領域的影響,網易雲音樂、TME等平臺入局語音直播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也將是2020音訊市場新的關注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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