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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這個選題的時候,百感交集與欲言又止。

生怕寫的太生澀,大家看不懂,又怕寫的太通俗,稽核又不過。

但我還是把它“分享”出來。

它能成為你看到角度新穎的“美國電影模式分析”

研究美國電影的演變,奧斯卡會是值得參考的風向標:

在整理了近20年的奧斯卡最佳影片獲獎影片後,我發現這些獲獎的影片都指向了“同類”的主題:

“貧富差距” “種族歧視” “人與自然關係” “造物主與人本身” “階級固化” “寡頭經濟與壟斷主義”

“民族主義” “文化認同” “科技與地理” “末世災難與宗教救贖”...

我們幾乎在好萊塢電影裡邊看不到公權組織或者其他形式的社會組織,

好不容易會有XX機構或者XX組織的出現,卻往往在電影中扮演的是反派角色。

這就跟《我是傳奇》一樣,是人類濫用科學造成的世界毀滅,但拯救這個世界的不再是某個組織,拯救世界的是人和一種主義——

個人英雄主義。

在《綠皮車》裡邊,被救贖的黑人,他是頂級鋼琴家。

在《阿甘正傳》裡邊,拯救珍妮的,是智商不如她的阿甘。

在《小丑》裡邊,成為世界影迷最心疼的壞蛋的,是那個生活在底層的小丑。

無論是正向還是反向,好萊塢電影似乎都是在指向:個人英雄主義的天賦異稟。

如果你是貧窮的白人,你可以通過對黑人英雄主義的救贖來完成自我昇華。

如果你是超凡的英雄,你可以通過對蒼生的拯救來承擔起拯救世界的責任。

在好萊塢電影裡邊,沒有什麼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人所解決不了的。

無論編劇如何交代,對手的強大,智慧,高科技,前衛,凶惡,殘忍,總之都會被天賦異稟的主角解決掉,如果主角一個解決不了,那麼就乾脆組建一支團隊。

一群天賦異稟的人去完成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好萊塢電影的編劇們與NBA的打籃球的盧指導一樣:把球交給詹姆斯。

把權力與舞臺下放給最強的人。

這樣的電影設計的確能夠引發人們的追捧,

畢竟人人都妄想成為英雄,

誰都想做個轟動世界的無名小子。

但是如果把好萊塢電影的“萬湯藥”放置到政治學領域。

這個答案就會很有趣了,“好萊塢電影的玩湯藥”所指向的居然是無政府主義。

這種主義,出發點其實挺好的。

在史料上,我們可以追溯到一些空想社會主義的源頭,它本身其實沒那麼膚淺,但是相比較空想社會主義,它要激進的多。

它的目的不是在於提出一個理念,提供一個具體的行動指南,也不在於塑造某種崇高的理想世界或者理想主義,它是目的是在要戰鬥與反抗中消除社會的不公。

雖然這與“無產階級必須要自己解放自己”不謀而合,但是在方法論上,後者強調的是,要首先成為的是一個自由的個體。

這也就是說,這種主義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個人主義”的落腳點上。

信奉個人主義的人們是反傳統反權威反精英的,因此在“這種主義”的信奉者們也對任何權威帶有抵抗的情緒,絕不屈服任何權力或者組織形式。

但是有個問題在於:個人主義的人們反傳統反權威是“無序的”,它的目的是通過不同地緣或者群體之間達成的一種自由的協定。——它不再把慾望當作享受快感,而是創造。

狹義通俗來說,快感來自反抗,但是不知道為何反抗,怎麼樣反抗。

在這樣的“個人主義”與“無政府主義”的影響之下,

我們在包含社會,經濟,文化的動力間關係的電影中,幾乎看不到一個完美的結局。

電影往往都是浪漫主義的收尾:

在《2012》裡邊,人們走出諾亞方舟,他們看到了永不會被淹沒的非洲大陸,在這裡即將開啟人類生活的重建工作。

但是導演沒有告訴你:這個重建工作要怎麼做,人類的多元的社會體制的矛盾如何解決,聯合組織的最高決策者是誰,種族問題該如何解決?

這個問題的答案太大太廣。

導演與編劇壓根就沒有能力來處理這個龐大的社會,政治,經濟,哲學上的問題。

這也就註定在續集裡邊,

導演與編輯所能探索的是“全新的世界”,是與第一部八竿子打不著的“續集”。

等到第二部收尾的時候又給出同樣的結局,然後回頭又開啟第三部的劇情...

《速度與激情》系列便是最好的證明,除了人物線上,故事線每部都是獨立的。

好萊塢電影之所以會冒出這種矛盾,其深層次原因在於:

這是由於無政府主義中個人主義的自身矛盾所造成的。

在好萊塢電影的邏輯裡邊,個人可以戰勝集體,小組織可以戰勝大團體,可是走向黑暗深淵的暴政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這個問題編劇無法給出答案,於是他們只能夠把希望寄給“千年一遇”的天賦異稟的主角們身上。

當導演把“奇蹟”放置到“主角”身上的時候,

電影又回到了個人主義自身矛盾的起點,同時他們也否定了18世紀以來人類社會一切進步與革新的前提:人類可以自己拯救自己。

可導演卻偏偏又要把拯救的人放置到“英雄們”身上。

因此在整個好萊塢電影裡邊,雖然的確給人們帶來了“我與眾不同”的潛意識暗示,以及腎上激素的膨脹,甚至還給觀眾指向所謂“獨立思考清醒”方向。

但這樣的方向卻是不可信的。

這裡我插一句話:

人們用一生的時間來認識自己並與自己和解,

卻往往會因為外界的一個精彩的視訊而對其視訊拍攝者生活的無窮嚮往,

從而陷入一種“拜金主義”或者“奢靡主義”的陷阱之中,但他們卻從來不行動。

他們把無數次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人的身上。

於是,我們開始成了烏合之眾。

但是作為“帝國”的掌權者而言,

他們需要這樣的“烏合之眾”,他們需要把不滿進行分散與驅逐。

因此他們會貼上各種標籤:“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 ,“同性運動”,“女權運動”,“種族運動”,“佔領華爾街運動”....

可事實上,以上的這些這些運動,都無法對現有的帝國造成實質的威脅。

說到這,我們也就不難理解,

為何好萊塢願意開放其電影分級制度,並且願意給給各類電影貼上標籤售賣。

原因在於:好萊塢的“萬湯藥”看似高效,但實際上它依舊為上層建築服務。

電影作為輿論引導與教育的功能從未離開過。

2020年,這場疫情的出現,我們大多數人突然恍惚過來。

原來光芒四射的資本主義,不過是坑坑窪窪的月球表面,只有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它才會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太陽落下,坑窪卻從未離開。

這角度來說,好萊塢電影的“個人主義”看起來像是萬能結局,

但實際上不過是統治的一種器皿與工具,

它是帝國資本分解與瓦解人們的“精神藥物”,

至今為止它仍然有效。

我們可不能上這個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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