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代替兄長入劍茗山問道,蘇靈本想安分守己,直待兄長歸來。一場生死危機,卻讓她恍然驚覺,自己竟對掌門師尊動了心……
若是旁人,他定要把那個人抓了捆了帶到妹妹面前,可是掌門……
這太過匪夷所思!
“嗯。”蘇靈模模糊糊地迴應了一聲,將他的僥倖發了個細碎。
那日山洞之中,掌門盛怒旁人難以招架,更直言再也不想看見蘇靈。
“靈兒……”他想要勸服自己的妹妹不要喜歡一個沒有希望之人,想說的話在嘴中不斷打轉,最終只能憋出個,“劍茗山上下都知道掌門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她什麼都明白,什麼都懂。卻不願意放棄,也不願相信掌門就這般狠心。
“哥哥,你幫幫我,我只想再見見他,就當是我最後的一絲貪念吧。”
淚水沾滿她的臉頰,眼光微紅,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一個小淚人了。
蘇華鏡何曾見過妹妹這個樣子,更何況還是為了自己,自然說什麼也答應,全當圓了她的心願。
“好吧,明日輪到我該將紀事奉給掌門,你扮成我的身份去,定要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蘇靈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多謝哥哥。”
蘇華鏡只是長長地嘆息,說不出的憂愁難散。
掌門怎麼會踏入紅塵之中呢?
他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泥菩薩早已有了七情六慾,有了貪念,更實在紅塵之中無法自拔。
第二日,蘇靈辦成了蘇華鏡地模樣,穿上了熟悉的衣服,帶著紀事準備去完成做了無數遍的工作。
可這次她的心情是不同的,既忐忑不安又激動興奮,手中的紀事如同千斤重。
她見到師父正朝她走過來,恍如隔世,“師父。”
師父“哼”了一聲便算是答應了,奇怪道:“你怎麼一副小女子要哭鼻子的模樣,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
蘇靈一臉茫然,“在乎什麼?”
“就算掌門沒有像從前一樣看重你,也不怎麼指導你劍法了,你依舊是我們堂的金疙瘩,別難過。”
他拍了拍蘇靈的肩膀,就要把紀事從她手上抽走,“掌門說了,以後紀事就不用你送了。”
這個是見到蕭回舟的好機會,蘇靈當然不會錯過,來不及思考就立刻將紀事攥緊,不肯鬆手。
師父再使勁一抽,她攥的更緊。
“師父,你就讓徒兒去吧,就一次,徒兒有事情想要同掌門說。”
師父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就差把嫌棄兩個字寫在眼睛,“你能有什麼正事?行吧行吧,去吧。”他揮了揮手,便不甚在意地離開了。
他走後,蘇靈無所適從地看著手中的紀事,目光悲傷迷茫。
沒想到,掌門連見到她這張臉也不願意了......
介紹:秋白畫從未想過自己一腔愛念,換來的竟然是斷尾挖眼!滿心仇恨想要報仇,可當看見他在眼前煙消雲散時失了心智,也一夢千年;以為夢永遠不會再醒,卻被逼著入了魔界,再見時他已成了魔君,而她淪為階下囚。糾葛了萬年的情結終有散時,就讓她用魂飛魄散來為此劃上句號吧……
眾人回身,晏月先驚喊出聲:“小九,你怎麼回來了?”
秋白畫飛跑進室,將他們一一打量,“你們……”怎麼回事?他們全都聚在這密室內,臉上為何並無慌亂和沉痛?還有,夜慕霖和天兵天將呢?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熟悉的冷沉嗓音從後傳來:“畫兒,這次你立了一記大功。”
“啊?是夜慕霖?”“他怎麼來了?”“是被九丫頭帶進來的嗎?”此起彼伏的聲音在秋白畫的耳邊迴響,她緩緩回身,模糊的視線裡那個身影輪廓刺痛了她的眼。
“畫兒,過來。”夜慕霖目光盯在秋白畫的臉上,語氣淺淡而不容置疑。
秋白畫怔怔而問:“你為什麼會在這?”
“不是你帶本君進來的嗎?”
聽著這聲反問秋白畫心頭一顫,然後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那可怕的現實壓迫著她的神經讓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做了什麼。原本夜慕霖並不知秘密通道所在,剛剛她衝回青丘看見滿地橫屍心就亂了,想也沒想就直奔這密室,卻沒料中了夜慕霖的計!
他根本就隱匿在一旁,引君入甕,等著她自動曝露青丘的秘密。
即使視線模糊,她也能感覺到那一道道射在身上的目光裡多了猜疑和憤怒,只聽見胡長老怒聲質問:“九丫頭,你怎麼能引天族之人入我們青丘密室呢?”
“不會是小九!”晏月堅定而斷,“小九不可能背叛青丘。”
但在下一瞬,秋白畫身體便被夜慕霖施法拉回了身邊並且攬住了腰,他假意溫柔地輕撫她的發讚賞而道:“畫兒,這次你做得非常好。”
秋白畫整個人都是木的,連反抗都不曾有,因為她根本百口莫辯。更主要的,她沒法推卸責任是她的緣故讓整個青丘深陷被滅族的危險之中。
她低下了頭,輕到不能再輕的開口:“求你放過他們。”
夜慕霖冷凜的眼瞥轉向她,眸光毫無溫度,出口的話卻是:“既然是畫兒要求的,本君自然不會為難了各位狐族長老。只需你們交出璇玉,對天族俯首稱臣,本君是不會為難你們的。不過,”他清冷的語聲一轉,視線凌厲地轉向了晏月,“鳥族鳳凰膽敢上我九重天劫走本君的愛妾,此罪當誅!”
當聽見夜慕霖說出真實目的是逼青丘交出“璇玉”時,秋白畫就身體開始顫慄起來。璇玉乃青丘的鎮山之玉,藏在這密室背後的深潭之中,積聚了青丘萬年來的仙氣,也正是她們青丘狐族能夠承繼一脈練就修為的根本。
而這秘密除了九尾狐族能得知,其它族人都不可能知道。如今卻從夜慕霖口中出來,正指證了她秋白畫已然“背叛”青丘......
介紹:吹竹彈絲誰不愛,焚琴煮鶴人何肯?這世道黃鐘譭棄,瓦釜雷鳴,奸佞當道,唯煮鶴公子只愛閒雲野鶴,與焚琴煙花之地初遇,焚琴額角胎記化為紅梅,兩人自此兩情相悅,一往而深;焚琴今生最大的願望便是護得煮鶴公子周全,敵不過這狼奔豕突的官場,焚琴終是未能如願。命運如輪迴,週而復始,不死不滅,你我因焚琴的故事相遇,卻不曾想步了前人的後塵。兩代恩恩怨怨,愛恨糾葛,盡在此刻為君一一言盡。
顧居安見毓笙整理的行囊寥寥,便有些疑惑,但是毓笙卻笑笑說道:“不必了,這麼多年了,走南闖北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加上路途遙遠,多帶無益。”
“好,聽你的,毓笙,咱們去西域,就再也不回來了,也不會再分開了。”
毓笙放下手裡的行囊走上前去,輕輕環住了顧居安的腰,顧居安也低下頭,兩人緊緊相擁。
離開了自己的府邸,顧居安和毓笙一人一馬,只背了一個簡單的行囊,便緩步朝著西城門的方向走去。
馬蹄噠噠的聲音,似乎傳進了宮裡,許沉然看了看窗外,輕聲問:“他們,出發了吧?”
身邊的小太監低頭道:“已經出發了,朝西走去了。”
許沉然放下手中的筆,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生在這種環境裡,想要輕易脫身,談何容易,你們的身上,有太多不能付諸於世的秘密,我怎能讓你們逃離我的掌控?”
說著,左手慢慢緊握成拳。
長安的城牆上,徐平成緩緩踱著步子,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徐平成定睛一看,這馬兒身上,是宮廷特製的馬具,當即跑下城樓,正好遇見前來通報的太監。
接過許沉然的密報,徐平成的表情依然毫無變化,但是內心深處已經泛起了不小的波瀾。長安城,是建康通往天山的必經之路,兩個人無論怎樣,都繞不開他的地界,想必許沉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密報給自己,而密報的最後兩個字,也是讓徐平成有些震驚:殺之。
徐平成將密報放在蠟燭之上,很快便燃燒成灰,他喊過手下:“你可知道,從這裡通往天山,有幾條路可以走?”
來人是一個久居西域之人,對西域一帶十分熟悉,他回覆到:“長安城到天山,陸路有很多,但是中途必然經過黃河渡口,只是這黃河渡口只有一處,所以許多商旅都選擇了最近的那一條玉門古道。”
“玉門古道……”徐平成輕輕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樣子,片刻之後,徐平成說道:“你下去吧,通知下去,近一段時間,緊密觀察所有入城的人士,但凡看到一男一女從建康方向而來,就立即通報與我,而且,在玉門古道和黃河渡口處加派人手,一旦發現這二人的蹤跡,也要上報給我。”
“是,屬下遵命。”
手下退去之後,徐平成一個人坐在房中,左思右想,十分為難。
馬兒緩緩走在黃土高原上,馬蹄在黃土之中留下一串串腳印,毓笙坐在馬背上,搖晃之中,也不忘舉起手來遮擋Sunny,遠離了建康之後,越往北走,越是人煙稀少,但是這場景卻讓顧居安和毓笙感覺到心安,他們終於不用再懼怕人心的恐怖了。
顧居安指著前方朦朧模糊的城牆輪廓說道:“毓笙你看,前面就是長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