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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

提到余光中,或許浮現在大家印象中最深的便是《鄉愁》,的確,他是一個將大陸視為母親、臺灣視為妻子、香港視為情人的第一位文學大師,故也稱其為鄉愁詩人。

一首《鄉愁》讓我們在小學課文中認識了這位詩人余光中,那時候不懂鄉愁的滋味,慢慢長大的過程中,這首詩總是會在耳旁想起。

如果把余光中僅僅稱之為鄉愁詩人,那說明我們對這位老人還不夠了解。

余光中對自己的期許是,在中國文字的烽火爐中練出一顆丹來。

文學大師梁實秋曾經這樣形容過他的這位學生: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成就之高一時無兩,詩與散文,相當於余光中的兩隻眼睛。

最近在讀余光中的《赤子》,便是從余光中一生創作的散文中擷取約12萬字的優秀代表作品,其中有論述自己獨到的文學觀念,有記錄自己異鄉生活,有追憶大陸當年的童年往事,也有感性記敘自己旅行點滴。

讀余光中先生的散文,會有悠閒自在之感,就像一位前輩娓娓為你道來他的生活感悟,又並不是為了說服、教訓,自在而暢快。

2、唯有看書寫作擺脫寂寞與空虛

余光中在《赤子》回憶篇中的《金陵子弟江湖客》裡說到:他當年同時考取了兩所大學,金陵大學和北京大學,一心向往背上的他最後卻選擇了去往南京。因為當時是抗戰勝利後的兩年,北京正處於戰雲密佈,身為獨子的他被母親挽著手臂留了下來。

他在學校裡的時候,性格內傾,甚至有點膽怯,朋友很少,常常感到寂寞。因此書籍是他唯一的消遣解悶之物,他讀的書很雜。那時候的他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幾乎很少去親炙名流,僅有的一次寫信給胡適請教問題也未曾收到回信。

後來在美國定居的時候,身在異鄉的他也時常倍感寂寞,那麼老先生是如何擺脫空虛的困擾呢?答案還是看書、寫信,如他在《望鄉的牧神》中所說:

“那年的秋季特別長,像一段雛形的永恆。我幾乎以為,站在四圍的秋色裡,那種圓溜溜的成熟感,會永遠懸在那裡,不墜下來。終於一切瓜一切果都過肥過重了,從腴沃中升起來的仍垂向腴沃。每到黃昏,太陽也垂垂落向南瓜田裡,紅橙橙的,一隻熟得不能再熟下去的,特大號的南瓜。日子就像這樣過去。晴天之後仍然是晴天之後仍然是完整無憾飽滿得不能再飽滿的晴天,敲上去會敲出音樂來的稀金屬的晴天。就這樣微酩地飲著清醒的秋季,好怎麼不好,就是太寂寞了。在西密歇根大學,開了三門課,我有足夠的時間看書,寫信。”

雨果說:“各種各樣的蠢事,在每天閱讀好書的作用下,彷彿烤在火上的紙一樣漸漸燃盡。”

3、山河歲月裡的赤子情懷

本書名為《赤子》,“赤子”是指剛出生的嬰兒,後比喻熱愛祖國,對祖國忠誠的人。

都說普羅旺斯是梵高的,上海是張愛玲的,海南島是蘇東坡的,那麼余光中呢?

回溯余光中先生的過往,卻會發現,這位老人最為難得的是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保留著一份赤子之心。

老先生從大陸離開時,他只帶走了一張殘缺的地圖,“看著它,就像凝視亡母的舊照”,他開始愛上畫地圖,透過這個獨特的方式派遣對故土的眷戀。

至20歲時隨父母遷居香港後,只要一有機會就會飛回大陸,在與大陸告別的20個年頭裡大約有五十多次的往返記錄。

他說:年少的記憶全都埋在這塊“雄雞狀”的土地上,歸鄉是一種執念,也是對記憶的一次次喚醒。

最喜歡余光中先生的一句話:一眨眼,算不算少年;一輩子算不算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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