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2月13日），是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

南京大屠殺慘案發生距今已83年。

隨著時間推移，那場劫難的見證者、倖存者日漸凋零。

據統計，2017年9月30日時，登記在冊的倖存者有100位，而截至今年12月12日，登記在冊倖存者僅剩73位。

而侵華日軍另一暴行的受害者、見證者，更是所剩無幾——截至今年11月，經認證在世的“慰安婦”性暴力制度受害者已不足20位。

僅在今年，就有4位“慰安婦”受害者去世。

1

“不像是人過的日子”

她是海南籍“慰安婦”性暴力制度受害者卓天妹。15歲那年，她和鎮上其他幾位婦女一道被日軍抓去，被迫淪為“慰安婦”。白天她們和男人一樣要去挑水、砍樹，幹活幹不好還要被日本兵用棍子毆打。到了晚上，女人們就被關進一間間屋子裡遭受欺辱，老人後背上至今留有被日軍毆打的累累傷痕。

老人曾說，“沒有人知道，我們當時過的不像是人過的日子”。當電視上播放的電視劇裡出現日本兵時，老人仍舊是驚恐地趕緊閉上眼睛要求換臺，十分害怕。

△ 2015年9月18日，卓天妹老人在上海師範大學舉行的國際會議上，控訴日軍“慰安婦”制度的罪行。（圖源/上師大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

△ 2017年，“瘦骨嶙峋”的卓天妹在屋外休息。攝影/黃一鳴

卓天妹老人於今年3月17日去世，享年96歲。

2

“這是筆血債，應讓後代知道！”

劉海魚是山西省長治市沁縣郭村人。70多年前，日軍佔領了這裡，為了逃避日軍的魔爪，年僅18歲的她和另外3名年輕姑娘躲進了山洞，沒想到還是被抓了出來，送去一個叫南溝據點的地方，她被迫淪為“慰安婦”。

日軍還經常拿著刺刀抵在她的胸口，讓她說出村裡還有哪些人是共產黨。劉海魚說不知道，日軍就對她拳打腳踢，直到把她打得頭破血流才放手。

其實，劉海魚什麼都知道，她負責保管村裡抗日組織的賬本，還經常組織村裡的婦女開展一些抗日活動。

“打死我也不能說，我說了就出賣了組織，就是叛徒。”回憶起這段經歷時，劉海魚渾身顫抖，不停地抹著淚，語氣卻很堅定。

3個月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劉海魚，被家人用400個雞蛋、5鬥小米和15只雞贖回。擔心再被日本人抓走，家人沒敢把她送回家，而是帶著她在山裡東躲西藏，三四年後才敢回家。

劉海魚老人於今年4月14日去世，享年93歲。

3

“姐姐不要走”

△ 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工作人員看望劉蓉芳奶奶。

1930年，劉蓉芳老人出生於湖南省湘潭市茶恩寺鎮熊家橋。當年，不到15歲的劉蓉芳被日軍擄走，在湘潭被關押了一段時間後，她和其他女孩一起被轉移到了江西萍鄉，日軍每日對她們實施暴行。

受盡折磨的劉蓉芳與另外兩名女孩決定逃離，三人趁著守衛換班的時機，成功逃出。重獲自由後，老人並沒有選擇回到故鄉，一直在江西生活，時隔多年後才與家人重新獲得聯絡。

劉蓉芳老人也是侵華日軍"慰安婦"制度受害倖存者劉慈珍老人的妹妹。

劉慈珍奶奶今年93歲，身體和精神狀況都不錯，現在和兒子住在一起。奶奶曾是一名國民革命軍野戰醫院的看護兵，她還獲得一枚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70週年紀念章。

劉慈珍老人聽聞妹妹的情況，93歲高齡的她在志願者的陪同下從湖南趕到江西來看望妹妹。姐姐緊緊握著妹妹的手不忍放開，她害怕這一鬆手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妹妹了。

今年7月4日，劉蓉芳老人去世，享年91歲。

4

“恨不得當時將日軍殺死”

她是湖南籍日軍“慰安婦”性暴力制度受害者劉奶奶，21歲時和其堂妹一起被日軍強擄為“慰安婦”。

日軍為了防止劉奶奶逃跑，將她手腳捆起來，每天都會殘忍地蹂躪劉奶奶，稍有反抗便會拳腳相加，有時還會用刀槍威脅。因為日軍的野蠻蹂躪，劉奶奶和堂妹終生未能生育。

劉奶奶於今年11月22日去世，享年100歲。

逝者安息，

奶奶們一路走好！

願天堂沒有暴行！

還在世的“慰安婦”性暴力制度受害者，仍忍受著生理與心理的雙重摺磨，堅強地活著。

△ 101歲的劉年珍奶奶，是目前我國大陸地區年齡最大的日軍“慰安婦”制度受害者，日軍的暴行使她終身不育。

△ 99歲的楊桂蘭，日軍的暴行使她終身不育。

△ 95歲餘愛珍奶奶，日軍的暴行使她終身不育。

△ 92歲的吳俸貞已經思維不清，卻仍能記得被抓走的事。

△ 95歲的凌英嫂仍覺得那段往事難以啟齒。

△ 94歲的陳連村奶奶，13歲時被日軍強暴，昏迷3天才醒來。

△ 92歲的王志鳳奶奶，夜裡仍會做噩夢，睡眠也越來越差。

△ 92歲的駢煥英奶奶

△ 92歲的彭竹英。1938年7月左右，日軍在岳陽使用細菌武器，毒氣彈讓9歲的她雙目失明。

△ 93歲的李美金奶奶，想起當年事還會發抖。

△ 今年92歲的張奶奶，走不了路，飯要家人喂，精神狀況還可以。

△ 今年90歲的凌奶奶，患有冠心病、高血壓等疾病，洗澡時需要家人幫忙。

奶奶們的這段“殤”，何時才能撫平？

那些支離破碎的家庭，何時才能修復？

雖然和平年代已無戰爭，

但是那段沉重的歲月，

值得我們每個人銘記在心。

我們忘不了也不敢忘！

今天我們向每一位逝者低頭，

為每一個卑微的生命默哀。

國行公祭，祀我國殤！

勿忘國恥，珍愛和平。

- END -

新華網、現代快報、中新網、受害者抗戰陳列館、

上師大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網路綜合

編輯 / 曦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