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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星故事

毛主席在北大圖書館當管理員的時候,有一次因為登記圖書書目的字跡潦草,受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張申府的嚴厲斥責,最後讓他把那些不合格的卡片重新抄寫一遍。

說起張申府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了,但是聽聽他的這些身份,你一定會被驚到:①中共創始人之一;②周恩來、朱德的入黨介紹人;③黃埔軍校的籌建者之一;④一二九運動的組織者和總指揮;⑤中國民主同盟的創始人之一;⑥介紹羅素哲學的中國第一人;……他還是“南陳北李”相約建黨的串聯人——南邊的陳獨秀和北邊的李大釗能聯絡起來建立共產黨,張申府的作用太大了。換句話說,共產黨的建黨三元老應該就是陳獨秀、李大釗和張申府。上面那一串榮譽裡的任何一個,都是青史留名的大貢獻,但是是什麼讓他現在不為人所知了呢?

其實,張申府這個人為人坦蕩磊落,學問也不錯,但是他最大的問題就是對自己很寬,對別人很嚴。把“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剛好做到相反,對自己很寬容,對別人很嚴格。作為共產黨的創始人,張申府為什麼退黨了 ,說起來就讓人覺得好笑。原來1925年 ,在黨的第四次代表大會上,有人主張與國民黨結盟,遭到張申府的極力反對,意見不同,當然就發生爭執,結果張申府揚言:如果這些人還不同意自己的觀點,自己就“滾蛋”,然後就離開了會場自己“滾蛋”了,就這樣如此輕易的就離開了自己建立的黨。根據張申府晚年的回憶錄,當時他跑出去的時候,周恩來也跟了出來,周恩來也反對和國民黨結盟,但是勸他不可一時衝動,反之必須遵守黨紀,重返會場繼續討論以求大同而存小異。他回憶說“但我終於離開。周恩來卻繼續留下去。我想我是一個寧折不彎的人。周恩來就不同,他是彎而不折。”張申府晚年回憶這件事,還說自己性格就是這樣“寧折不彎”,不像周恩來“能伸能屈” ,這樣說,可以看出袒護自己的心態。1925年,黃埔軍校籌建,張申府和蔣介石一起,是籌建人之一。學校成立,孫中山邀請張申府擔任黃埔軍校的教務主任這個職務,張申府是河北人,他到廣州後,不適應廣州的氣候,結果就堅決不做,要辭職 ,黨組織沒法,只好讓他推薦個接替的人再走,他就推薦了當時還在法國留學的周恩來,這才有的周恩來當黃埔軍校教務主任這一個重大的歷史。

1925年,黃埔軍校籌建,張申府和蔣介石一起,是籌建人之一。學校成立,孫中山邀請張申府擔任黃埔軍校的教務主任這個職務,張申府是河北人,他到廣州後,不適應廣州的氣候,結果就堅決不做,要辭職 ,黨組織沒法,只好讓他推薦個接替的人再走,他就推薦了當時還在法國留學的周恩來,這才有的周恩來當黃埔軍校教務主任這一個重大的歷史。

1948年,戰場上我軍已經節節勝利,國民黨已經顯出了潰敗的跡象,但是張申府意外的在《觀察》雜誌寫了一篇《呼籲和平》,這篇文章把共產黨成為“匪”,要知道那個時候,蔣介石對共產黨的稱呼都去掉這個字了 ,當然整篇文章都是錯誤的觀點。這篇文章給張申府帶來很大的人生變故:首先,他被自己建立的民盟給開除了。接著《人民日報》發表文章,“痛斥叛徒張申府的賣身投靠”!

十天後,已進入東北解放區的張申府的夫人劉清揚在《人民日報》刊登出離婚啟事,標題為“張申府背叛民主為虎作倀,劉清揚嚴予指責”,宣佈與張申府從此一刀兩斷。張申府為什麼會寫出這麼一篇不合時宜的,很混的文章呢?張申府的申辯是這樣的:你們要知道那個時候我的經濟是多麼困頓,但是那篇文章人家給我3000塊大洋,可以解決我多少問題?

金一南在他的《苦難輝煌》裡評價張申府說,為了3000塊大洋,就出賣了自己的信仰,把自己也變成了歷史的“邊緣人”。這個評價很中肯。本來張申府應該是一個載入史冊的輝煌人物,但是眼前的蠅頭小利,就讓他與歷史失之交臂。

想起他當初對圖書管理員毛澤東的嚴要求,對自己偏執,自負又是那麼的寬容,都有理由辯解,這其實是很多文人的通病。張申府的人生還是給人有很大的啟發的。解放後,在周恩來的安排下,張申府做了北京圖書館的管理員。

對於這個工作,張申府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提到,當時章士釗向毛澤東提及張申府的工作安排問題,毛澤東說:“那是我的頂頭上司啊……”沒有了下文,自己也就只能做了圖書管理員。

這件事恐怕是張申府用自己的心來揣度毛主席說心胸了。如果偉人是他那樣的心胸,那麼主席也會和他一樣,從偉人身邊擦肩而過。1986年,張申府去世,享年93歲。《人民日報》刊出訃告,稱他是“著名愛國人士,中國共產黨的老朋友”。從黨的創始人,變成黨的好朋友,張申府用自己的任性解釋了什麼叫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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