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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懷仁監製的天象儀,

亦可被當作裝盛太陽的容器

隨著攝影器材以及基本技術的快速普及,喜愛用長鏡頭拍攝建築物與太陽疊加的人也越來越多。我認識一位叫做鄭志的朋友,他也是最早關注太陽、月亮位置計算的攝影師之一。 北京景山山頂的萬春亭,幾乎每天都擠滿了架著相機拍攝的人:而在北海西岸,也常年有攝影愛好者聚集他們的拍攝物件則是1公

裡外的景山萬春亭。在合適的日子,用長鏡頭在北海西岸可以拍到大太陽或者大月亮從萬春亭畔徐徐升起。鄭志回憶說,很多年前他常來北海西岸至西北角的五龍亭-帶拍攝太陽。 可從2017年開始,每當天氣好時,大量的攝影愛好者就都聚集到這裡。和別人扎堆拍攝比較無趣,鄭志來北海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不過有一天清晨他還是去了北海西岸,那天是2019年1月6日。一場天文奇觀“日偏食”如約而至。日偏食不算很新奇,但是低角度的太陽出現日食,在北京非常罕見。在北海遠望景山山頂,帶著日食的太陽逐漸升至萬春亭邊,宛如被咬掉一口的大紅蘋果。照片很是驚豔,可鄭志不滿意。他說:“ 那天太多人拍攝景山上的日偏食,所以我這張照片並不是唯一-的。 和計算相關的題材,還是要拍別人想不到的內容。”之後,他拿出了一組自己滿意的照片。

北京東城區東裱褙衚衕2號是個不平凡的院落。這裡地處建國門立交橋西南角,是明清兩代國家天文臺的所在,如今被稱作北京古觀象臺。作為照片中的地面景色,古觀象臺有很好的象徵意義。

古觀象臺頂部的東南角有個赤道經緯儀,它始建於清康熙八年(1669年),於康熙十二年(1673年)完成。

赤道經緯儀由來華的比利時傳教士南懷監製,由子午圈、赤經圈、赤道圈和支架等部分組成。子午圈安放在半比例尺圓形的雲座之中,被一條南北拱立、昂首修尾的蒼龍托起,龍的四爪牢牢地固定在下面的字交樑上。交梁四腳安有螺柱,用以校正水平。

遠遠觀望,赤道經緯儀的輪席如一個由三個大圓環勾勒出的空心大圓球,其主要用途是測量恆星以及太陽、月球、行星等天體的執行位置。

鄭志把赤道經緯儀預想成為太陽影像的容器。他拍攝的這組照片中,西落的太陽一點點、一點點地與赤道經緯儀接近:終於有一個時刻,太陽完全進入赤道經緯儀的空心大圓球當中,嚴嚴整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有朋友說,鄭志就像籃球場上的神投手,以太陽為籃球,赤道經緯儀為籃筐,完成了一次精準的三分遠投。實際上,這次拍攝可比投三分球難多了。籃球直徑小於籃框內徑,就算空心人網,球與籃框間也會有一一定的縫隙。還有朋友說,鄭志切開了一個薄皮的無籽西瓜,赤道經緯儀的子午圈就像是深色的瓜皮,太陽就像誘人的瓜瓤。這個比喻似乎更加貼切,相比於京通快速路的天橋懸日,拍攝赤道經緯儀裝盛太陽的難度更大,容錯率更低。鄭志自己說得比較輕鬆簡單,他說現代技術可以幫助拍攝變得更加嚴謹,而不是悶頭撞大運。

鄭志拍攝經緯儀裝盛落日的日期,正值小雪節氣。陳海瀅和李睿曾和我說,不光是春分和秋分,其實任何節氣乃至任意一天,敞開腦洞外加精心計算,都有可能斬獲極具新意的照片。這些照片偶爾也會遭遇傳統攝影藝術家的蔑視和不屑,可用數學運算來展現天體與萬物的巧妙結合,何嘗不是清晰透徹的藝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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