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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似是而非地活在人世間。指縫裡夾著一支似乎永遠也抽不完的煙。我習慣在否定中尋找快感,習慣把一切看作假象。包括文字,包括至今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的相機。典型的厭世心態與憤青嘴臉。我說我會照相,還假裝很熱愛。其實鬼才相信。反正我不相信。在我的相簿裡有半張老照片。黑白的四寸被撕成了兩寸。後排的人物已經退場,剩下母親坐在中間,我和弟弟分立左右。缺席的是三姐和四姐,她們認為自己照得不好看,硬生生把自己撕掉了。9歲的楊鎮瑜眉清目秀,文靜有餘,活潑不足。那半張照片花了兩角錢,當時是一斤鹽巴的價格。後來寫新聞。但能摸到相機是在部隊當了幹部之後的事情。那臺柯尼卡機械相機有點像我的青春期,沒有人教你怎麼做,一切得靠自己摸索。現在想來,如果似是而非的新聞攝影也叫攝影,那麼攝影註定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後來我離開了部隊。離開了相機。離開了膠捲。甚至離開了拍攝主題。忽然覺得,我對攝影懂了一點兒。在全民旅遊、全民攝影的光榮的21世紀,擁有一部相機已經不再是夢想。但飯菜多了,胃口沒了;約會多了,愛情沒了;相機多了,攝影沒了。楊鎮瑜多了,攝影愛好者沒了。有人和我講白平衡,我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讓白平衡去死!我強烈地愛上了傻瓜相機,甚至是手機。模糊的鏡頭,模糊的老楊。我自得其樂,又一意孤行。所有的技術都應該是為藝術服務的。攝影師和攝影家,應該有本質的區別。區別在哪裡,大家自己去想。攝影不應該只是記錄,更多的應該是發現和思考。發現和思考更能帶來樂趣。應某市攝影家協會副秘書長彭俊牛先生之約,為他們的會刊寫點兒文字。他們大都是我的師長,在業界有著很好的口碑。讓一個不懂攝影的人來談攝影,很有些班門弄斧之嫌。在市場經濟高度發達的今天,對很多人而言,活著就好;在一個擁有相機的專業群體裡,對楊鎮瑜先生而言,熱愛就好。我們假裝愛。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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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騰龍17-70/2.8鏡頭全焦段非常銳利但散景有點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