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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幸跟隨攝影師參與了一場特殊的拍攝,用“特殊”來形容這次拍攝,其實我是不願意的,但又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詞語代替,因為較之“我們”而言,他們的確也是特殊的人群。

關於生活,我們都一樣

影片的主人公是紀錄片《生門》中的玻璃媽媽胡陸。胡陸一家三口都是殘障人士。起初接到這個任務時,我其實是有點慌張的,一路上都在想著,以怎樣的方式與他們交流,如何與小朋友聊天。但到她家後,從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所有的擔心都不過只是我一廂情願。

他們一家三口除了生活起居需要專人照顧外,我們和他們談論最近生意如何(夫妻倆在網上做電商)、流行什麼東西,近來又有些什麼新的變化。我已經完全放下了我的小心翼翼,因為關於生活,我們都一樣。

你和別人沒有任何的不同

在他們家取景的間隙,我和胡陸的女兒飛飛一起聊了會天,這也是我在和飛飛相處的過程中,對我自己感到非常羞愧的一點。剛進胡陸家時,就看到一個騎著兒童腳踏車,穿著粉色小棉襖滿臉燦爛笑容的小女孩向我們迎來,這也是我最先感受到,我不過是來到一個平常朋友家裡做客一樣。之後在我與飛飛一起玩耍中有兩次對話,讓我總想著把時間倒回去,我們重來一次。

“阿姨,這個壞了。”飛飛坐在兒童腳踏車上一手拿著一個小飛機,一隻手將控制飛機的遙控器伸向我。

“我來幫你看看。”我看到遙控器上有安裝的兩節電池,以為是電池沒電了。“可能是電池沒電了,等下幫你換一個,好不好?”

“不是的,是飛機壞了。”飛飛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告訴我。

飛飛的爸爸在一旁聽到笑了起來,我一瞬間慌了神,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和飛飛爸爸一樣對著飛飛笑著。

我不知道一個小小的飛機對飛飛意味著什麼,但是那一刻,我心顫了一下。

第二段對話是飛飛一直對著門口喊著“姐姐、姐姐、姐姐”。

“姐姐住在樓上,我喊她陪我玩,阿姨,你敢不敢上樓啊?”

“我不敢,你敢不敢上樓呀?”我以為她想讓我陪她上樓找姐姐。

“可是我不會走路呀。”到現在我還能想起飛飛一臉燦爛的笑容對我說著這句話,彷彿只是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再次語塞了,愣了十幾秒,只能安慰著說“姐姐馬上就下來陪你玩啦。”

這兩次對話,我知道對於飛飛而言可能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因為她是那樣的樂觀,陽光,說話的時候總是綻放最燦爛的笑容。飛飛知道她和別人沒有任何的不同。反倒我事後回想起,總是懊悔,希望時間倒流,也許自己的回答能完美一點,然而也是這個想法讓我對自己感到羞愧,因為這樣我也就並沒有把飛飛當作一個普通的孩子,反而是飛飛給了我很大的力量。

開篇雖然說是一次“特殊”的拍攝,然而這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故事。

關於這個故事,因為只是我個人的一個記錄,所以沒有過多的關於胡陸一家人具體描述。想了解的可以看看紀錄片《生門》,或者抖音裡面“玻璃媽媽胡陸”的短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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