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文藝復興時期劇作家莎士比亞曾經說過:“什麼地位!什麼面子!多少愚人為了你這虛偽的外表而凜然而生畏。”
許多人在希望可以尋求諒解或者走後門時候,會說:“給個面子”。
由此可見面子對人的影響有多深,有的人甚至會為了面子耽誤正常的治療,可是面子真的那麼重要嗎?
就像是今日本案中的赫永龍(化名,文中人名均為化名)一樣,因為自身原因無法與妻子同房,妻子以為丈夫出軌,向公公哭訴,沒想到由此引發了一場血案。
2016年5月15日,一起令人震驚不已的滅門慘案發生在湖北省某個村子裡,一戶張姓人家來到赫家借斧子,叫了幾聲都沒人迴應。
那人好奇這一家子都去哪了,順著窗戶一望,床上赫然五具屍體整齊排列,每一個人都臉色烏黑,口鼻有血。
這駭人的一幕嚇得那人尖叫跑走,不久後全村都知道了赫家慘案。
警方趕到時,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好在村民膽子再大也不敢隨意動屍體,現場屍體狀態保存得相對完好。
警方很快在屍體腋下發現不明褶皺,褲腿腳後還有泥土跟劃痕,明顯屍體是被人故意放在床上的。幾名警方先將屍體運回警局做屍檢,其餘警察在現場尋找線索。
在詢問屍體身份時有人提出,少了一個人。原來五具屍體的身份分別是赫紅旗與林菊香夫婦,二人的親家李國富、張舒,還有赫家兒媳李思靜,唯一少了赫家獨子——赫永龍。
警方抓到這個線索,明白此案關鍵突破點必然在赫永龍身上,立即對他進行追尋。
詢問村民後,真有一名村民為警方提供了線索。他中午看到赫永龍往附近一座山上走,打招呼說:大中午還上山啊?赫永龍腳步一停,隨後裝作沒有聽見快步離開。
負責此案的刑警隊長立即帶著幾名警察和一名熟悉地形的村民上山。
果然,剛到山腳一名行跡專家便發現了一條特殊行跡。行跡顯示,那人沒有進入好走的小路,而是踩著灌木往密林去了。
經驗豐富的刑警隊長明白,一旦讓赫永龍真逃進密林,那逮捕他的難度會直線上升。隊長當機立斷,聯繫警局增援警力後,帶著一隊人冒險向密林方向前進。
隊長的果決沒有被辜負,當天晚上八點四十五分,他將走了一天正在休息的赫永龍逮捕歸案。回到警局後,赫永龍在警方高超的審問技巧下,承認了自己弒父弒母、殺妻滅門的經過。
赫永龍與妻子李思靜自由戀愛兩年,於2012年結婚。
婚後,赫永龍與李思靜的親密總是做不到最後一步,赫永龍以打工太累了為由打發過去,過不了多久再把妻子留在家中,自己外出打工。
可這樣事情,一次兩次還能瞞過去,一連四年都是如此,李思靜察覺出不對。聽閨蜜說赫永龍這樣很有可能是在外面鬼混,沒了力氣。
李思靜信以為真,轉頭向公公哭訴,沒想到正巧被剛剛回村還未進門的赫永龍聽了個正著。實際上他是天生性功能障礙,也正因這一點,他對於這方面尤其敏感。
李思靜告訴了父母自己四年沒有跟她同房,以妻子的個性怕不是半年後誰都知道他“不行”了。心理失衡下,他有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赫永龍裝作不知回到家裡,讓妻子約岳父岳母次日中午來家裡吃飯。到了案發當天,赫永龍將買好的老鼠藥下入飯菜裡,一家五口吃過飯菜不久毒發身亡。
為了方便逃跑,他將幾人從飯桌拖入房間整齊排列。按照他的計劃,屍體可能在幾天後才被發現,那時他早就已經逃進深山老林了。沒想到當天下午,便有人發現了屍體。
2016年10月30日,經當地法院審理,赫永龍犯故意殺人罪,情節惡劣,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性功能障礙的病人並不算很少,可患病的人無不緘默,許多人因此耽誤了治療。若是讓他們說自己緘默的原因,有人說是為了面子,有人說為了尊嚴。
可探究其內心的根本原因,還是如上野千鶴子在《厭女》一書中的觀點,即為了保持自我在男性世界的霸權鬥爭中,不被排斥出這個共同體,他們必須在各方面獲得其他男性的承認、評價和讚賞。
而性功能障礙及無法生育一旦坦承,他們身上部分男性特質便會在他人評價中消失。
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男性世界的“身份證”,他們根植於群體而誕生的“地位”與“面子”也隨之崩塌。
這種慘痛代價,自然會導致他不敢將這些說出口了。只是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