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的DNA是父親留下的,而政治DNA都是外公留下的。”
這句話,是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生前說的。他的外公是二戰期間,被稱為“昭和之妖”的岸信介。這個人也曾當過三年的日本首相,他還有個極為特殊的身份,活著的二戰甲級戰犯。
安倍晉三幾乎全盤繼承了岸信介在5、60年代的政治主張,親美、遠中、牆頭草。甚至連被刺殺的經歷,都頗為相似。
作為一國首相,如果說岸信介和安倍晉三,其中一人被刺殺是巧合的話。那麼他們祖孫兩人,都遭遇看似奇葩的刺殺,就有點偶然中帶著必然了。
直白一點說,岸信介留給安倍晉三的“政治DNA”,先天就帶著容易被刺殺的屬性。那麼,這份所謂的“政治DNA”,為何如此招黑呢?
其實理由很滑稽,因為跟真正的極端右翼勢力相比,岸信介的骨頭太軟了。他為了能獲得美國的支持,積極把日本打造成為美國對抗蘇聯的橋頭堡。
而另一方面,由於岸信介等人的庇護,有些二戰中死硬的極端右翼分子,也就是軍國主義者,得以活了下來。
在這些極端右翼分子眼中,岸信介雖然反蘇,但不夠反美。而且甘當美國的走狗,把日本變成了美國的附庸國。
這幫人當年為了實現“大日本帝國”的野望,那可是連美國都敢打的存在。現在岸信介名義上說要幫助日本重新崛起,實際上卻讓日本成了美國的奴僕。
對於他們來說,如果願意當走狗,早在美國向廣島和長崎投下原子彈之前就當了,何必犧牲幾十萬人,結果還落得一個當走狗的下場呢?
因此,幾乎以一己之力,讓右翼勢力在日本政壇復甦的岸信介,竟然因為不夠“右”,被更極端的右翼分子刺殺了。
好在當時刺殺他的人,用的是刺刀而不是霰彈槍,否則他恐怕得先於自己的外孫安倍晉三死於暗殺了。
再來說說安倍晉三的遇刺。表面上看,岸信介是被日本極右翼分子刺殺未遂的,而安倍晉三是被一個不相干的人,因為宗教原因刺殺。
這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實際上,如果分析安倍晉三與岸信介執政風格的共同點,很容易就能得出一個結論,他們都是典型的政治投機分子。
二戰期間,岸信介作為日本官員,首先看到以東條英機為代表的狂熱派有可能成事,於是毫不猶豫地與這些人沆瀣一氣,成為臭名昭著“昭和之妖”。
而二戰後期,隨著世界反法西斯形勢變化,岸信介發現日本可能要輸了,又立刻勸東條英機投降,甚至還準備發動政變把東條英機趕下臺,方便自己投降。
由此,東條英機被送上了斷頭臺,而岸信介卻活了下來。等到50年代初,美國掃清了日本左翼勢力,他又等到了機會重新上臺。
縱觀岸信介一生執政風格,有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太有眼力見”了。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牆頭草,政治投機分子。
安倍晉三完美的繼承了這一風格,他執政之初,中國迅速發展,而中美關係還沒徹底惡化,於是果斷的跟中國搞好關係,加強貿易往來。等到了特朗普任期開始,他發現美國準備對華強硬了,又積極地跑到美國,為美國圍堵遏制中國出謀劃策。
在國內,先是藉助著大肆發錢的“安倍經濟學”,靠財政刺激,保持經濟紙面上的增速。後來發現放水太多,“安倍經濟學”失效了,民意有點沸騰,又立刻藉助身體原因下臺,把爛攤子甩給菅義偉來收拾。
自己則在臺下當“幕後大佬”。
這種一脈相承的政治投機,用中國古話來說,就是“喜好弄險”、“有術而無道”。岸信介作為一個右翼勢力復甦的旗幟,被極右翼分子刺殺。安倍晉三連續執政日本近10年,號稱民間支持率最高,實際上完全是不擇手段拉票的結果,最終因為一個邪教無節操的斂財被刺殺。
只能說,不遵循大道,卻一味地依仗偏門邪道的技巧來取勝,最終必然得到一個擅泳者溺於水的宿命。
安倍晉三已經被刺殺了,他的一生,無論是非成敗,都已經蓋棺,只等著定論了。
但由岸信介,到安倍晉三,這條傳承有序的、日本右翼勢力的“弄險”之道,卻依然在日本政壇上存在著。
如果這種風氣不得到改善,不想著踏踏實實發展自己的經濟實力,一步一步改變日本在亞洲諸國眼中的形象,妄想趁著大國博弈好火中取栗,再賭國運的方式,實現日本所謂的“國家正常化”,恐怕只能南轅北轍,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