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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的混亂沒有隨著河南河北的收復而平息,回紇兵變得更加嬌蠻拔橫,除了燒殺搶掠外,把唐朝的法令看的一紙空文,在長安城隨意踐踏橫行,也沒有人敢來阻止。吐蕃隨即也佔有了鄯、洮、岷、秦、成、渭等州,使河西、隴右全部淪陷。代宗被宦官程元振矇混,導致長安根本沒有兵力抵抗,代宗倉皇中逃到峽州,使吐蕃兵不血刃便佔領了長安城。

杜甫762年晚秋時,杜甫去成都把家人接到了梓州。自從成都事變後,梓州的位置就變得相當重要,梓州為東川節度使治所,無論進京或是入蜀,都成了官吏們的首選要道。嚴武本是兩川節度使,還朝後高適代西川節度使,東川節度使後由章蠡擔任。鑑於嚴武和杜甫的關係,章蠡適時時照顧杜甫,杜甫不得不陪他宴請官員、迎送客人、巡遊狩獵。

唐代宗繼位後,房琯、嚴武一派又漸漸得勢起來。761年四月房琯被任命為禮部尚書,隨後又出任晉州刺史,第二年八月又任漢洲刺史,763年四月又被任命為刑部尚書,途徑閬州得病,八月初死在僧舍裡。杜甫曾去漢洲探訪,沒有遇到。九月特意從梓州前往閬州,弔唁這位和他政治生命有密切關係的同鄉。

從閬州回到梓州後,杜甫決定沿江東下回洛陽,在章蠡的資助下,計劃走閬水入西漢水(嘉陵江),再到渝州(重慶)東下。這時,由於嚴武的推薦,朝廷任命杜甫為京兆功曹,由於回鄉計劃已定,杜甫只能謝絕了這個任命。杜甫正準備起身辭行時,聽聞嚴武又被任命為成都尹兼劍南節度使。這使他果斷放棄了東下回鄉的念頭,決定回成都草堂去。

回成都的路上,春天已悄悄來臨,萬物復甦,春暖花開的季節。沿途看到小燕子在忙碌的築巢,即興而發,寫出了《絕句二首》:

遲日:春天日漸長,所以說遲日。

泥融:這裡指泥土滋潤、溼潤。

鳥:指江鷗。

花欲燃:花紅似火。

白話譯文

①江山沐浴著春光,多麼秀麗,春風送來花草的芳香。燕子銜著溼泥忙築巢,暖和的沙子上睡著成雙成對的鴛鴦。

②江水碧波浩蕩,襯托水鳥雪白羽毛,山巒鬱郁蒼蒼,紅花相映,便要燃燒今年春天眼看就要過去,何年何月才是我歸鄉的日期?

回草堂後杜甫的生活會有怎樣的變化呢,關注下一集,杜甫重回草堂,作絕句四首,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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