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個紀錄片引起了人們的熱議。
這是一個拍攝於1993年的紀錄片,卻一直沒能夠得到機會公開放映:
因為這部紀錄片,揭露了一個兒童性交易團伙的恐怖罪行。
在1980年代的數年之間,他們將數十名10歲左右的未成年兒童拐賣到地下俱樂部,販賣給知名政治家、商人、媒體大亨做性奴隸。
這個案子,早在上個世紀就已經沸沸揚揚,然而卻因為涉及到了多位一手遮天的權勢精英,一直沒有定論。
Discovery買下了這部紀錄片,然而在首映之前卻突然毫無預兆地取消,沒有任何解釋。
直到最近,有一些人通過某些方式得到了這部紀錄片《沉默的陰謀》,並且上傳到了油管的“真實的女人/真實的故事”頻道中。
因此,這部帶有血腥色彩的紀錄片,終於得以浮出水面,被全世界的人公開看到……
當人們看到這個恐怖的罪行,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在紀錄片中,受害者公開講述了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犯下的罪行。
這個恐怖的故事,發生在美國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的一個小鎮。
在這個小鎮上,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孤兒院:“男孩之家Boys Town”。
這家孤兒院始建於1917年,最開始是為了收留一戰後失去父母的小男孩的避難所——但在之後的半個世紀之中,通過不斷宣傳獲得越來越多的捐款,它的規模不斷擴大,成為了全美國最大的綜合性兒童收容所之一。
500名無家可歸、被遺棄、被忽視、受盡虐待的男孩和女孩住在那裡,甚至還擁有自己的學校和教堂。
因此,這五百名孩子幾乎不會接觸男孩之家以外的人:他們在這裡上學,在這裡生活,老師、院長也都是內部工作人員。
除了一名特殊的“銀行家叔叔”:勞倫斯·金。
勞倫斯·金是一名共和黨人,也是1980年代共和黨中爬升速度最快的金融家、政治家。
表面上,他是一家名為“富蘭克林聯邦信用合作社”的小型銀行的總經理。
看他的履歷,會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有個人魅力的人——在他進入銀行後,他憑藉和權貴人士的良好關係一手拯救了這個即將運營不下去的小銀行,更讓它成為了這個區域慈善捐款的定向賬戶。
從1979年開始,他每年會將數百萬捐款交給男孩之家的院長。
但人們不知道的是,在他長袖善舞的背後,卻是無數犧牲了未成年兒童的罪惡交易。
在這部《沉默的陰謀》之中,受害者們共同指認:
勞倫斯·金,就是背後邪惡的“皮條客”。
每個人都知道勞倫斯·金和男孩之家關係緊密——
他經常會出現在兒童之家,並且每個月都會帶一兩個孩子去他的銀行“實習工作”。
大多數,都是從8歲到13歲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
他甚至還會利用“實習過”的男孩女孩,讓他們回到男孩之家,把原來的朋友也叫上,加入他們的“派對”。
——正如你想象的一樣,這些被帶走的兒童,需要做的不僅僅是在銀行幫忙。
更重要的,是把他們作為物品,送給有權有勢的戀童癖。
當他們被帶離男孩之家,就會乘坐勞倫斯·金的私人飛機前往華盛頓特區,和美國名流、政治家、富豪一起參加“派對”,被當做玩物。
這被稱為“白宮的午夜之旅”。
處理此案的律師約翰·德坎普在紀錄片中表示:
“這張罪惡的陰謀網從這個小鎮開始,像蜘蛛網一樣一直蔓延到了國家首都,延伸到了白宮的臺階。”
“它涉及到了美國一些最受人尊敬、最有權勢、最富有的人。”
包括白宮的政治家克雷格·斯賓塞、百貨公司的億萬富翁艾倫貝爾、世界先驅報的媒體人彼得·希特昂,和更多連名字都不敢提的人……
在這個紀錄片中,數位受害者對著鏡頭,公開、實名說出自己的遭遇。
根據調查,在這些性派對中,被當做“禮物”的孩子們,被逼給有權有勢的人提供性服務。
他們會公開羞辱、玩弄、虐待這些僅僅只有8、9歲的孩子。
而幾乎所有人在回憶這些痛苦的時候,都數次哽咽,泣不成聲。
一個名為特洛伊·博納的受害者說:
“曾經性侵過我的人包括艾倫·貝爾,他是一個噁心的變態。他不在乎你的體驗,只會給你帶來令人作嘔的痛覺,我甚至不知道這是否可以稱之為性。”
“他會強迫你接受任何行為——勞倫斯·金有時也會參與其中,但金更加暴力,會把你踩在地上。我曾經看到他把一個10歲的男孩的下身弄到血流不止。”
一個名為艾麗西亞·歐文的女孩,在15歲的時候被帶到了豪華酒店的頂樓,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
“他們在你的身邊,有的時候甚至會踩在你的臉上。我知道這是不好的事情……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有一個受害者展示了手臂上的傷疤。
“那天晚上,我被帶到聚會上,他們讓我們所有人赤身裸體地站在一起、互相接觸。而他們把香菸按滅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這些傷疤。”
“我曾經看到過他要求一個男孩在房間中間彎下腰,他們往他的身體裡面放巨大的異物。”
而勞倫斯·金告訴他們,對你們做這些事情的人就是警察,不要想著反抗。
“他們威脅我,如果我敢說出去就殺了我,還有所有我在乎的人,不要告訴任何人。”
還有人被威脅:
“如果不參與,就會被賣給更糟糕的人,或者來賣掉我的家人。”
除此之外,他還會用毒品控制這些孩子。
在他們被帶到派對的時候,勞倫斯·金就會直接給他們服下大量的毒品,讓他們能夠“嗨”起來,配合更恐怖的虐待。
而後,這些孩子也會更加“聽話”。
很多受害者,在過去這麼多年後,仍然是癮君子……
然而,這份虐待兒童的罪惡,只是這個恐怖故事中的一部分。
更恐怖的,其實還在後面。
這些受害者,不是沒有想過反抗——然而他們收集了大量的證據,一起聯名上交,卻沒有任何的迴響。
1988年,內布拉斯州的寄養審查委員會在例行檢查中意識到,男孩之家可能存在虐待行為。
於是,審查委員會的成員卡羅爾·斯蒂特行動起來。
(卡羅爾·斯蒂特)
但……在紀錄片中,斯蒂特痛苦地回憶道:
“沒有調查,沒有追究,沒有任何迴音。我把這些控訴書提交上去,但什麼都沒有發生。很明顯,由於肇事者的顯赫身份,此案很快就被終止了。”
給下來的答案,不是勞倫斯·金存在虐待、販賣兒童行為,而是經濟犯罪!
國稅局下了命令:他因為從銀行中竊取了4000萬美元被捕。
(羅蘭·斯密特)
但是,這些受害者仍然沒有放棄為自己伸張正義。
1988年11月,他們與負責性侵犯調查的組長羅蘭·斯密特聯繫上,卻意外發現就連州政府的調查小組,也受到了威脅。
“在我剛開始調查的時候,就接到了匿名電話的威脅。來電者沒有表明身份,但告訴我,你不會想要調查下去的。”
“你將會查到最高層,但你知道的,我們都是好政治家。”
調查組為了這個案子,還請了兩個私家偵探,整理證據。
然而,在收集了大量證據之後,聯邦調查局卻給了反饋:
“我們不相信你的發現,這些都是偽證。”
FBI的態度是——不,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在紀錄片採訪中,斯密特直言不諱道:
“我對FBI以及執法部門非常失望,他們把受害者變成了罪犯,沒有采用受害者給的證據,反而去審問受害者,就像是試圖要求受害者改變他們的經歷。”
受害者特洛伊·博納被FBI帶走審問,並被警告說:
“如果你再對外宣稱這個故事,就會因為作偽證而被關進監獄。”
博納意識到:FBI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而且,在博納被FBI帶走的時候,他的弟弟死於一場莫名其妙的槍擊。
“他們以某種方式殺死了他,專業地讓我閉嘴,他們殺了我的兄弟來恐嚇我,並且奏效了。”
出於恐懼,他撤回了自己的證詞。
但,調查組的偵探沒有放棄追究。
其中一名偵探在芝加哥發現了大量的證據,並且和斯密特彙報了自己即將帶著證據返回內布拉斯加州。
然而,在返回的路上,他的飛機墜毀,偵探和八歲的兒子都死於飛機失事。
飛機在空中解體——而至今,飛機失事的原因都沒有查明白。
“我們永遠都不知道他在芝加哥做了什麼,又帶回來了什麼證據。”
(墜機而死的偵探 加里·卡拉多里 和兒子)
這起飛機失事,讓已經飽受壓力的調查組都嚇壞了。
從接手這個案子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在受到威脅,而現在,真的有人死亡了。
斯蒂特說:
“那時我就知道完蛋了。他們謀殺了我們的偵探和家人,沒有人能阻止他們。這起墜機讓其他人都不敢提供任何信息了。”
1990年,內布拉斯加州的法庭判定:
陪審團認為,這些醜聞是“由一個或多個對政府機構有相當瞭解的人編寫的”。
(1991年7月,她被判有罪)
最終,所有為這個案子提供證據的受害者,都被判處“偽證罪”,被判9-25年不等。
但罪魁禍首呢?
勞倫斯·金,因為經濟犯罪,只被判了15年。
2003年,特洛伊·博納尖叫著跑進了一家醫院求助,說有人在跟蹤他。
醫院給他打了一針鎮靜。
但第二天,他死了,嘴裡有血。
——政府拒絕屍檢,也拒絕提供任何信息。
在紀錄片的最後,他們總結道:
“顯然,FBI認為,保護一群戀童癖更加重要。他們想要保護一些非常傑出的政客,一些與這些政客交往密切的權貴,甚至包括整個國家的最高政治人物。”
“每一個以任何方式挺身而出的受害者證人,或者甚至是有人聽說過的潛在證人,要麼被殺,要麼根據某種理論或其他理由被關進監獄,要麼被嚇壞了,要麼被趕出國家,要麼名譽掃地。”
(負責此案的律師約翰·德坎普如此總結)
現在,這件事仍然是一個羅生門。
法官認定,這是假的。
當年調查組的組長、案件相關警察都出面佐證,確有其事。
受害者博納,先是提供證據,又改口說自己是編造的,繼而又在紀錄片中說自己是被FBI威脅改口,最後死於非命。
而其他受害者,則在牢獄中度過了數年。
法律或許不能給他們一個答案。
但或許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