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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認為有性幻想的人都是有罪之人,所以,青春期的我自然也給自己貼上了這樣的標籤。一方面,是個清純的好學生;另一方面,會偷偷地自慰,腦海裡同步上演小劇場。
這種心理讓我既矛盾又痛苦,覺著自己的靈魂是不純潔的,可時不時噴薄而出的性慾望又讓我控制不住地手淫,不斷迭代的“齷齪”思想在我的意識里居高不下。我怕自己成為心理變態,這種擔心一直持續很多年。
我懵懂的自慰行為其實要先於性幻想,起初也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自慰,只是覺著舒服而已。而我的性幻想大概始於小學時期,源自一個偶然事件。
當年,奶奶家的房子還是茅草屋,牆體也是用泥巴和草堆砌成的,為了讓室內乾淨一些,每年都會在牆壁上貼一層新報紙,而我就在某個夏天從牆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瞥見了一條性愛故事。
其實那條性愛故事的描述蠻簡單的,只能算初級水平,但會給人以無限遐想,能夠讓人充分發揮自我主觀創作能動性。從此,自慰行為和性幻想大有合二為一之勢,相輔相成。報紙的那個角落我偷偷摸摸地瞄過很多次,眼睛瞟過去的時候,內心總是虛的慌,擔心被長輩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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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一夫一妻的社會里,排除觸碰道德紅線的情況,不出意外,一個男人要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很久。隨著時間流逝,你會突然想念剛談戀愛時的感覺,單單牽個手就能像觸電一般渾身酥麻。
後來,兩人的關係從陌生到過於熟悉,牽起對方的手時宛如自己的手在左右交疊,才恍然發現,肌膚相親的感覺倘若用函式影象表示大概是個開口向下的拋物線,在緩緩累積達到一個高峰後,開始穩步下降。再之後,也會偶爾出現一點兒驚喜的波動,源自小別勝新歡。終會有那麼一天,你開始承認“兩人徹底從一個戰壕偶遇的戰友變成了上下鋪的兄弟”。
其實,無論何時,“性幻想”都是能夠衝破平淡生活的一劑良藥,可稱作為“心理春藥”,給長期熟悉的性愛關係帶來新鮮感。
比如,在床上運動的兩個人可以各自為戰,雙方的腦袋裡同時上演著各自喜好的劇情。這種能力過於美妙,一切劇情由你自己操刀,你可以作為主角親自上陣,也可以默默地當個旁觀者,最為重要的是它免費,不需要審查過濾。
但你不必感到懷疑、自責、羞怯。即便幻想的內容過於勁爆,也不代表你有什麼問題,不能被評判為靈魂出軌,也不能被評判為道德淪喪,如果你幻想的情節和同性有關,也不代表你就一定是同性戀。
人是一種有思想的物種,性幻想也只是豐富想象力中的一種。對於心理健全的人來說,想象停止的時候就按下了暫停鍵,並不會花心思把會觸碰社會紅線的性幻想搬到現實,挑戰社會法律或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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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不觸碰社會紅線的情況下,把性幻想內容搬到現實的人也並不少,最受追捧的可能是“角色扮演”。
在角色扮演中,有服裝、有道具、有情節、有對話,但最為重要的是“有陌生感”,即便是輕微的陌生感也會從中滋生出新鮮感。這是屬於兩個人的情景劇,與外人無關,但一定要有底線意識,這底線自然是生命。
男人和女人的性幻想內容有一致性嗎?答案是否定的。比如,不清楚是因為社會環境的緣故還是性別基因的內在邏輯,女人在強姦性幻想中一般處於被動方,而男人在強姦性幻想中則處於主動方。
就像之前提到的,性幻想這事止於幻想,與現實無關。女人幻想被強姦並不是真的想被強姦,發生在現實的社會強姦事件只會讓被害者的身體和心理受到傷害,不會有任何性快感。
我曾在一部影視劇中看到過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對夫妻,兩個人表面比較恩愛,但實際上妻子一直處於性壓抑狀態,在性愛過程中根本體驗不到十足的快感,她經常有被強姦的性幻想,但又羞於表達。
有一次,妻子終於受不了平淡的性生活,勇敢地向丈夫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果不其然,丈夫瞬間的表情像聽到“有外星人侵入地球的新聞”一樣,一點兒也不理解。這讓妻子覺著丈夫並不愛她。
突然有一天,獨自在家的妻子遇到了現實版的入室強姦案件,她驚恐地掙扎著,嚇壞了,抓起身旁的金屬棍子猛地朝黑衣蒙面男的頭部砸去,男人的頭被砸出了血,癱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男人用最後殘存的意識輕喚了聲妻子的名字。
故事雖然簡單,但力量很足。丈夫是深愛妻子的,因為愛所以會為了滿足妻子的幻想去嘗試,雖然做法比較愚蠢。妻子也終於知道丈夫是愛她的,同時明白真正的強姦帶來的只能是恐懼。其實,一場“角色扮演”完全可以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囉嗦了這麼多,大概只是想表達一個觀點:性幻想不僅無罪還有助於性生活和諧,它是角色扮演的原始劇本,當所有的阻隔都被衝破後,唯一需要守住的準則大概是尊重,而底線則是生命。
給我一杯酒,我想敬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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