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和某雲自語:我從來不屑於錢財一樣!全天下都看曹操不是個東西,挾天子以令諸侯,有不臣之心。他就自己辯解:“自是忠於漢室的賢臣”可這忠與不忠,尤其是他個人可定論的,就有如有個人,一直在人前不斷的強調自己是好人,可能他是好人的幾率基本為零,因為真正的好人從來不必自詡。人民大眾自然會給他一個公平公正的評定!
其實這也難以過於嗔怪曹老闆,畢竟人的慾望是隨著權力的增長而膨脹的。就好比在賭桌上,手裡的牌越好,你放心下出去的賭注就越大,希望贏得的東西也越多。好像當下:無數的農民的兒子穿衣戴帽之後把手伸到了農民的口袋裡一樣。曹老闆小的時候實在不能不謂其為五好青年,自舉孝廉出道,真心為民,不畏權貴,嚴於律法。當真打出了一片好名聲,進入了朝堂。這時候的曹操只有一個信念:做一個捍衛大漢江山社稷的賢臣。 所以眼見十常侍亂政,何進無能。恨之入骨!後來董卓禍亂朝堂,也曾激起他義憤填膺,意與其血濺五步!這時候的曹操妥妥的一個大漢忠臣。
但是到了第二階段,諸侯爭衡天下,各自為王之時。曹操變成了利益的追尋者,不停的南征北伐只是為了擴充自己的勢力。而且曹操還非常聰明的為自己的勢力擴張尋了一個非常好的名片“假天子意”!就有如某國的民主,誰敢違背了他的意,誰就是破壞民主!而真實的目的只是為了自己的霸權。此時的曹操就是一個勢力不斷擴張的軍閥。
曹操的完全黑化是在完全問鼎中原,意在南征之際,自以為平定江東便可完成大統。完全暴露出他的野心:時建安十三年冬十一月十五日,天氣晴明,平風靜浪。操令:“置酒設樂於大船之上,吾今夕欲會諸將。”天色向晚,東山月上,皎皎如同白日。長江一帶,如橫素練。操坐大船之上,左右侍御者數百人,皆錦衣繡襖,荷戈執戟。文武眾官,各依次而坐。操見南屏山色如畫,東視柴桑之境,西觀夏口之江,南望樊山,北覷烏林,四顧空闊,心中歡喜,〈乃自謂志得意滿,得意洋洋,以致賣弄自己成功的歷程〉謂眾官曰:“吾自起義兵以來,與國家除兇去害,誓願掃清四海,削平天下;所未得者江南也。今吾有百萬雄師,更賴諸公用命,何患不成功耶!收服江南之後,天下無事,與諸公共享富貴,以樂太平。”〈此時,曹操手下阿諛之輩如何不明曹操的心理?乃附庸〉道:“願得早奏凱歌!我等終身皆賴丞相福廕。”可曹操又不是帝王,哪來的權利與人福萌?只一句話就把曹操推上帝王之位了。曹操因之大喜,故而橫槊吟詩!
孰知天不從人願,他這一場敗了,一統江山的大夢破了。也只好把那份囂張收斂起來,繼續冒充他的大漢賢臣〈因為此時大漢對他還有用,他還需頂著大漢的名頭征伐天下,而此時一旦反了大漢自立為王,則成了天下的共敵,很可能重複董卓的命運〉大宴銅雀臺可謂是他對自己此時的定位一場精彩的表演。彼時群臣阿諛,欲尊曹滅劉而增富貴。曹操之心計豈肯自居火上?因道:“諸公佳作,過譽甚矣。孤本愚陋,始舉孝廉。後值天下大亂,築精舍於譙東五十里,欲春夏讀書,秋冬射獵,以待天下清平,方出仕耳。不意朝廷徵孤為典軍校尉,遂更其意,專欲為國家討賊立功,圖死後得題墓道曰:漢故徵西將軍曹侯之墓‘,平生願足矣。
這豈不是妥妥的既當什麼子又立牌坊,此貨還不忘自命清高一番念自討董卓,剿黃巾以來,除袁術、破呂布、滅袁紹、定劉表,遂平天下。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又復何望哉?如國家無孤一人,正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或見孤權重,妄相忖度,疑孤有異心,此大謬也。孤常念孔子稱文王之至德,此言耿耿在心。但欲孤委捐兵眾,歸就所封武平侯之國,實不可耳:誠恐一解兵柄,為人所害;孤敗則國家傾危;是以不得慕虛名而處實禍也。諸公必無知孤意者。為自己的專權霸道貼金飾玉,欲蓋彌彰。
正如老曹自己那句“壯士暮年,志在千里!”這一份對自己有限生命的慨嘆,只是這志在千里,確實踩著全天下人的血肉,完成了他自己的千秋大夢。妥妥的奸臣賊子!
又如何?人生如夢,最終誰也難逃窮途末路,一生為何?且蓋棺定論,鄴城四坐七二冢,是非功過後人評。為來去空空,落得個千古罵名,何苦?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