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廉·哈塞爾廷是美國科學家、商人、作家和慈善家。他以在艾滋病毒/艾滋病和人類基因組方面的開創性工作而著名於世。哈塞爾廷是哈佛醫學院的教授,在那裡他創立了兩個癌症和艾滋病毒/艾滋病研究部門。他的觀點震耳發聵,在對付變體新冠病毒策略方面,他認為需要研究新的疫苗。他在文章中高度讚揚了滅活新冠疫苗,儘管未提中國,但我國國藥和科興無疑是滅活新冠疫苗佼佼者。翻譯了他的文章,與大家分享。
英國政府已經敲響了SARS-CoV-2變種病毒的警鐘,這種病毒變體能導致Covid-19病毒比原本的新冠病毒更容易傳播。
一直以來,SARS-CoV-2的變異速度相當穩定,每月只有一到兩次變異。但有時變異使病毒變得更易傳播;有時變異,可更有效地避免人體的免疫系統的識別。但是,根據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的資料,這種名為B.1.1.7的新變種在同一時間裡有了17個突變,這些突變改變了病毒的蛋白質,它影響四種不同的病毒蛋白:棘突蛋白、ORF1ab、Orf8和N蛋白。
雖然一個變體中的突變數量令人生畏,但更令人擔憂的是,這些突變整合起來,可以改變病毒的行為方式。其中一個突變,N501Y,增加了棘突蛋白與人類ACE2受體的緊密結合,這可能使病毒更容易在感染者中立足。這就是為什麼這種新變種,最初於9月下旬在英國檢出,現在迅速佔據倫敦及其周圍地區新感染的60%以上。
棘突蛋白的第二個突變,69-70del,刪除兩個氨基酸,其減少可能使病毒躲避一些人體的免疫反應,並結合另一個突變,可能使其更容易傳播。69-70del突變已經在其他變異毒株中發現,包括丹麥水貂中的毒株。而且如果發生在免疫抑制患者中,並攜帶病毒數月時,不一定是患者自身的免疫系統出了毛病,輸入患者系統的抗體康復血漿等治療也會引出的麻煩。
第三個突變,P681H,發生在所謂的棘突蛋白的裂解位點,這是一個已知影響病毒如何容易進入和殺死細胞的區域。病毒這一部分的改變可能會增加其致病能力和殺傷力,儘管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證實新變體對人類更加危險。但單單這種突變就足以令人不安。事實上,這個變異與另一個突變的 Orf8 蛋白質的結合,極可能增加致病性,細思極恐。
影響另外兩種蛋白質的突變——ORF1ab和N蛋白——也被懷疑允許病毒更快複製並躲避免疫系統,儘管還需要更多的研究以瞭解這17種突變對病毒的行為方式的影響。
首先,SARS-CoV-2知道如何適應和快速適應,就像流感病毒一樣。因此,我們必須為與病毒長期共存做好準備。像流感疫苗一樣,Covid-19疫苗不可能是一勞永逸的事情。我們從最近發表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的研究中已經知道,至少一種疫苗,莫德納疫苗接種者,反應最強烈者要比反應不強烈者,所產生的中和抗體的半衰期,會在三個月內較迅速地衰退。儘管這項研究規模很小,但它對今天接種的疫苗在未來12個月、18個月甚至更長時間中是否仍然有效果提出了質疑。B.1.1.7告訴我們一些新的概念,即新變體不僅會使人體的免疫力減弱,如果病毒改變,疫苗本身的功效可能也會發生變化。這並不是說現代醫學跟不上不斷演變的Covid-19病毒,但它可能不會像人們所希望的那樣容易對付。
其次,隨著69-70del突變,我們可能面臨一個醫學悖論。為了挽救感染病毒的免疫功能低下病人的生命,醫生有時會對患者進行多輪抗體治療。在某些情況下,患者在一輪治療後會康復,但隨後再次生病,需要另一輪治療。即使在單個患者體內,經數週甚至數月免疫抑制也會給病毒帶來大量機會,找出人體最好的防禦方法的破綻,隨之變異,以便更有效地逃避免疫系統。雖然實施抗體治療可以挽救一個人的生命,但英國的一項研究推測,它也可能有助於新病毒毒株的產生。
最後,針對這種變體,我們必須立即著手下一代Covid疫苗,以便更有效地應對不斷進化的病毒。如果已授權的疫苗對新變種進行了測試而證明有效,將給民眾提供信心。兩家公司表示,他們有信心,他們的疫苗可以預防變異的病毒。BioNTech表示,其疫苗可以改良,以對抗新的變體。
不過,值得進一步研究替代疫苗的靶點,以便更有效地保護人群免受病毒變異的侵害。目前,大多數正在研發的疫苗都以棘突蛋白為目標。這包括輝瑞和莫德納疫苗、諾沃瓦克斯疫苗,強生疫苗,以及阿斯利康等腺病毒疫苗。這些疫苗可能對目前的新冠病毒有效,但要想防患於未然,我們需要擴大疫苗的靶點,以能包括其他蛋白質,如 ORF1ab、Orf8 和 N 蛋白或 ORF3b 蛋白。其他國家已經開發出更傳統方法的疫苗,如滅活全病毒。這種型別的疫苗,抑或同時針對多種蛋白質的其他疫苗,可能是有前途的最佳方法。 Other countries have developed vaccines with more traditional methods, using inactivated whole virus. This type of vaccine, or other vaccines that target multiple proteins at the same time, may be the best approach moving forward.
我經常把病毒比喻為解碼器,不斷地執行資料,直到它們找到一種新的方法---有利於它們居住的生態環境。每個病毒的在萬億次複製過程中都會改變,並適應每一個新的挑戰。有時,我們會遇到一種病毒,它學習如何破解人體的防禦系統要比人體重建的速度更快。我擔心SARS-CoV-2可能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