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作為這個地球上最特別的存在,形而上、科技、過去與未來,我們與其他物種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最重要的變化,從思想的起源開始。
人類最早的思想有兩個候選,更有趣的一個,是後兩足行走說。自達爾文《人類的起源》出版以來,後兩足行走說已是定論。受達爾文影響,大家都認為人類的早期祖先來自樹上,氣候變化導致雨林減少、草原面積擴大,人類因此開始直立行走。
現在也證明,人類直系祖先的腦容量最早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大增長與兩足行走有關,兩足行走帶來了一系列正反饋:解放手臂、製造石器、改變飲食習慣、變成食肉動物。而更多的熱量,促進了大腦進一步增長。後兩足行走的最後一個結果是,女人只能生育頭相對較小的後代,因為相對窄小的骨盆能讓母親行走更方便,母系社會被男性社會慢慢替代。
隨著時間的推移,分工促進核心家庭的發展,使認知群體的社會結構更加複雜,思考成為一種必不可少的能力。這個社會要求人預測不同社會狀況下其他人的行為。科學家普遍認為這是意識進化所需要的機制。透過預測他人的行為,個人獲得了自我意識,思想從這裡起源。
兩足行走與思想最重要的聯絡在於,兩足行走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早期人類在600萬年前就開始直立行走,而最早的石器卻出現於大約250萬至270萬年前,現代實驗表明,兩足直立行走並不能增加能效。
我們透過對野生黑猩猩的觀察,在爭奪食物或配偶時,都直立後兩足、搖晃身體、揮舞手臂、捶打胸脯以震懾對方。
人類直立行走的真正原因也可能是能在與其他動物爭鬥的時候顯得更強大、更有威懾力,避免傷害性衝突,從而獲得食物。
這也產生了思想的雛形:“學會用直立舉動消除緊張局勢的個體可能會減少受傷或死亡的危險,並因此提高他們的生殖率。”在這種情況下,後兩足直立雖然是早期人類身體結構方面發生的物理變化,但後兩足之所以能夠發展,卻是因為它具有了某種進化意義上的行為學和心理學意義,雖然這可能僅僅源於本能。
人類最早思想的第二個候選有更多的記錄,就是石器的出現。我們知道動物界也有很多能使用工具的動物,黑猩猩用石塊當榔頭敲開堅果,用樹枝當扇子,趕走昆蟲。
古生物學家注意到早期人造石器區別於其他靈長類動物製造的工具的兩大不同之處。第一,有些石器的產生是為了用來製造其他工具,例如石片是為了用來削木棍。第二,早期人科動物必須具備從地上散亂的石頭堆中“看出”從中可製造哪種工具的能力。
有一個實驗,人類教黑猩猩製造石器,黑猩猩能夠學會,但不是像人類那樣用一塊石頭擊打另一塊石頭,而是用石頭砸它籠子裡的水泥地板,因為它缺乏從石塊中“看出”工具的思維能力。這種多段思維的能力,目前只有人類才擁有。
至此,原始人的思維包含三種實體:技術智慧(能製造石器)、自然史智慧(能瞭解周圍的環境和野生動物)和社會智慧(具有群居生活的知識);擁有這些之後,思想就真正的出現在人類進化歷史的長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