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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什麼是克隆人

克隆(clone)的意思是複製、無性繁殖。無性繁殖的優點是高效、能夠完全保留原品種的優勢;缺點是降低種群的基因多樣性。利用其優點,栽種果樹通常使用扦插的方法,使得所繁殖的樹苗保持母本的優良性狀。組織培養技術也是一種高效率的克隆技術。高等動物多數是有性生殖的,但其中也會偶爾出現無性生殖,例如同卵雙胞胎就是無性生殖的產物。雙胞胎有兩種,一種是異卵雙胞胎,是由於母體生成了多個卵子分別受精產生的。另一種是同卵雙胞胎,是由一個受精卵分裂成兩個細胞時發生分離,各自發育成個體而產生的。一個受精卵分裂成兩個獨立的受精卵,是典型的無性生殖過程。由此可知,同卵雙胞胎是天然的克隆人。雙方互為克隆,基因完全相同。

在受精卵發育到4、8、16個細胞時可以人工將其分離,產生同卵多胞胎,在畜牧業中可以提高優良品種的繁育效率。但在16個或更多細胞時,由於細胞較小,成活率很低。此時可以將分裂的細胞核移植到其他去核卵子中,進一步提高效率。這是生殖細胞克隆技術。在克隆羊多利誕生之前,生物學界普遍認為哺乳動物體細胞克隆難以成功,這是由於體細胞經過多次定向分裂,在發育中特化,可能已經失去返回生殖細胞的可能性。克隆羊多利的重要意義就在於打破了這一成見,打開了哺乳動物體細胞克隆的大門。克隆人也因此成為可能。

二、反克隆人鬧劇的緣起

東西方文化在生育觀方面有著根本的分歧。東方的陰陽學說認為孩子是男女雙方“造”出來的,西方的基督教文化則認為孩子是“上帝的禮物”,人對生育過程的任何干預都是對上帝的大不敬。例如天主教禁止避孕,法國只允許合法夫妻之間的人工授精,墮胎在很多宗教勢力強大的國家都是非法的,試管嬰兒技術當初也曾經引起很大的“倫理學爭議”,因此宗教勢力反對克隆人也是順理成章的。而在宗教色彩淡漠的中國文化中,避孕、墮胎、人工授精、試管嬰兒都不存在倫理問題,克隆人本來也不存在倫理問題。

隨著全球化的不斷髮展,宗教倫理也出現很多漏洞,禁止墮胎的國家的女性可以到鄰國去實施墮胎手術,即使所有國家都禁止也可以乘船到公海去做。鑑於此,宗教勢力藉助西方國家的政治強勢,企圖將對克隆人研究的禁令推向全球。但是在聯合國的討論對於是否允許治療性克隆爭執不下,陷入僵局。表面上看,似乎對生殖性克隆的反對是一致的,但這種一致只是對西方強權的讓步。治療性克隆在技術上難於生殖性克隆,一旦治療性克隆技術成熟,生殖性克隆就會水到渠成。而當克隆人真的成為現實,關於克隆人的妖魔化宣傳自然不攻自破,就像過去的試管嬰兒。宗教勢力之所以極力反對治療性克隆,就是想完全消滅克隆人技術,讓他們對克隆人所造的謠言永遠不會被揭穿,不會重蹈試管嬰兒的覆轍。

三、關於克隆人的諸多誤解

西方國家反克隆人靠的是宗教勢力強大,中國的反克隆人鬧劇則主要靠欺騙。有四種勢力為製造騙局起了主要作用:

第二是文藝作品。為了配合宗教勢力的反科學運動,西方出現了不少誣衊科學的作品,其中影響力最大的是科幻恐怖電影。與克隆人有關的如《第六日》、《克隆人進攻》等。這些電影雖然是胡編亂造,充斥著常識性的錯誤,但是其生動的形象力量卻影響了很多不明真相的公眾,為製造騙局起了很大作用。

第三是某些倫理學者。倫理學本身是個受宗教影響很大的學科。我們的一些倫理學家缺乏獨立思考的能力,生吞活剝學西洋,把宗教倫理當成具有普世性的“人類倫理”來宣揚,對於掩蓋反科學勢力的宗教本質起了很大作用。

第四是某些不負責任的科學家。由於受了外界宣傳的影響,人云亦云,拋棄學術良知,編造出很多違反遺傳學常識的“科學”謊言,參與制造矇蔽公眾的騙局。

(本文的刪節版《不應“妖魔化”克隆》刊登於北京科技報2004.7.21,這裡是未經刪節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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