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計算機就其本質而言,非常適合幫助科學家們在化學領域取得突破性發現,因為它可以比經典計算機,更有效地進行分子模擬。
隨著量子計算機能力的提升,以及過程中對其更深入的理解,人類也許很快就能精確地預測分子的性質,預測結果與實際的實驗相比不相上下。
要想準確描述分子,需要在許多競爭效應中達到微妙的平衡,而這又需要大量的量子位元和量子運算。
而為了幫助量子計算機達到實現化學發現所需的精度要求,IBM的Qiskit跨學科研究團隊,與戴姆勒汽車公司(Daimler AG)和弗吉尼亞理工大(Virginia Tech)的合作伙伴一起,藉助經典計算機,從根本上減少了量子計算機模擬分子所需的量子位元數。
團隊證明,在如今的小型量子計算機上,可以以更高的精確度來計算一些較為典型的分子(如氟化氫)性質。與使用相同的基底函式組進行計算相比,模擬方法並沒有明確地模擬出電子-電子之間的尖端(electron-electron cusp)。
團隊透過將量子模擬方法,與分子的動能和勢能(稱為哈密頓量)在計算中表示方式的變化相結合,來彌補資源的限制。實驗成果及更多技術細節發表在《物理化學化學物理》(Physical Chemistry Chemical Physics)上。
更好的“哈密頓量”,更佳的模擬哈密頓量以愛爾蘭數學家威廉·羅文·漢密爾頓(William Rowan Hamilton)爵士的名字來命名,它是一個決定化學體系性質的數學函式。
要想準確描述一個分子的哈密頓量,需要大量的軌道,也就是電子分佈的空間函式。軌道基組越大,量子位元和量子運算的成本就越高。
因此,團隊無法在量子硬體模擬中呈現出足夠多的軌道,來將現實世界中複雜分子的電子相關聯。
在這種情況下,研究人員通常會採取以下兩種方式中的一種:等到量子計算機有足夠多的量子位元時,再來模擬特定研究所需的所有軌道;或者繼續進行對理解概念有幫助的計算,但對分子真正的化學性質一知半解。
而團隊選擇了第三種途徑,使用“互相關(transcorrelated)”的哈密頓量,透過解釋一個基本事實,改進了對於分子的描述:由於電子是帶負電荷的粒子,所以它們相互排斥。
這裡的“互相關”哈密頓量可以理解為,在傳統哈密頓量的基礎上,提供一些關於相互作用的額外資訊,這些相互作用需要更大的基礎集合來進行精確描述。因此,量子計算機不能使用傳統的哈密頓量。
這種重要而複雜的現象,就是上文中提到的電子-電子之間的尖端,需要大量的軌道才能精確描述。
此方法建立在弗吉尼亞理工大的經典模擬工作基礎之上,使基於互相關的哈密頓量實現量子模擬,該哈密頓量中幾乎包含有電子-電子之間的尖端。
實驗結果得到了更為精確的分子模擬,而無需增添數百個更多的量子位元,或是加深量子線路。其中,量子線路代表量子位元的數量以及對其施加的運算。
更深層的線路可以執行更多操作,但在量子計算過程中,出錯的機會也會相應增加。
更深的遠見,更大的使命儘管今天的高效能經典計算機,可以進行詳細的化學模擬,但量子計算機有潛力提供指數級別上更為精確地模擬,這種模擬是經典計算機無法處理的複雜且大型的分子系統。
像戴姆勒這樣的汽車製造商,正在研究用於量子化學和材料科學的新型量子演算法,表示對此次的合作十分感興趣。
新材料的發現,有利於開發出效能更高、壽命更長且價格更低的電池。戴姆勒公司很早就意識到,電動汽車在減少汽車排放和化石燃料消耗方面的積極作用。
其與IBM在量子計算領域的合作,也符合戴姆勒公司提倡電氣化的初衷。團隊的方法是在量子計算機上,以實驗精度計算材料特性的一個必經步驟。
模擬的軌道越多,就越接近真實實驗的結果。更好的建模和模擬,終將印證對於特定效能新材料的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