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來自美國俄亥俄州克利夫蘭市的著名私立研究型大學凱斯西儲大學醫學院的神經外科醫生、神經外科教授羅伯特·J.懷特領導的一個小組,進行真正的“換頭”實驗——“同種換頭”。
這個小組成員將一隻恆河猴的腦袋移植到另一隻猴子的身上,這是世界首例真正的“換頭手術”。雖然這隻恆河猴因為脊髓無法連線,頸部以下身體癱瘓,只存活了8天,但是在科學及醫學史上,都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卡納韋羅發表的論文正是在這項實驗的基礎上才寫出的。
因為“換頭手術”脊髓無法連線,這成為“換頭手術”最難攻克的一個技術難題。但是科學家並沒有停止這項活動的試驗。不過這僅僅是實驗,對於卡納韋羅對人類進行“換頭手術”的事,有些科學家並不認可,更有很多倫理學家持反對態度。
一位叫西爾弗的科學家曾成功地把老鼠嚴重受損的脊髓恢復連線,這表示曾困擾科學家們的“脊髓無法連線”的問題可以解決。但是西爾弗並不認為這項手術可以運用在人類身上,他說,人與老鼠不同,要將“換頭術”運用在人的身上,完全是幻想。對於西爾弗而言,“換頭術”的技術問題倒在其次,他無法接受在倫理上的錯位。
西爾弗說:“做這樣的試驗不道德,這是永遠不應該發生的壞科學。”他在接受美國媒體採訪時,回憶當時給恆河猴“換頭”的場景仍痛心不已:“我記得那個腦袋醒來時,面部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困惑與焦急。那個腦袋活了下來,但時間不太長,那真是可怕極了。我認為這種事件不應該再次發生。”
更多的倫理學家認為,如果“換頭”成功,那麼這個人該如何定義,卡納韋羅也在論文中寫道:“‘換頭’手術將創造一種嵌合體,他(她)具有接受者的思想,但他們的後代卻攜帶身體捐獻者的遺傳物質。”
那麼,我們是該以生物學特性去定位這個“混合人”,還是該以思想特性去定位這個“混合人”?不過卡納韋羅認為“換頭”的實際意義大於倫理意義,他說:“‘換頭術’這一技術對醫學是有益的,肌肉萎縮症、四肢癱瘓和器官衰竭的病人,以及身體有癌症但還未轉移到頭部的患者等,都有可能從中受益。”按照他的樂觀設想,這一技術將首先在靈長類動物身上進行初步試驗,然後在有可能的情況下,利用腦死亡的患者進行器官異體移植。
其實,對於換頭來說,卡納韋羅進行的並不是第一例,早到20世紀80年代,蘇聯一家醫學研究所成功將一名叫米克哈爾的晚期骨癌患者的頭腦移植到一個剛剛被處決的罪犯的身軀上,手術大獲成功。
令人十分遺憾的是,手術前未能發現罪犯患有心臟病,移植後第二年,米氏便突發心臟病,最後死於心血管系統併發症。“雖然患者存活時間並不長,但現在看來,受限於當時的技術條件,手術算是低水平的成功。”但該事情發生於美蘇冷戰時期,但真實性至今沒有得到權威媒體的證實。
如果這種手術可以進行,它的規模也將是壯觀的,預計它將歷時36個小時,花費約750萬美元。整個手術需要大約10名醫生和護士的協助。而對於志願者斯皮裡多諾夫來說,他將接受一場“比死還難受”的手術,他的大腦將被冷卻到50~60華氏度(約合10~15.6攝氏度),以便延長腦細胞在缺氧狀態下存活的時間。
醫生將用鋒利的特製手術刀切斷他的脊髓,然後用“一種特製的生物膠”將他的頭重新連線到新的身體和脊髓上。美國神經外科醫生協會當選主席亨特·巴特傑曾警告他說:“我不希望在任何人身上做這樣的手術,因為有很多事情比死更難受。”但是斯皮裡多諾夫覺得,他已經瞭解了手術所蘊含的風險。
他相信,這麼做肯定利大於弊。“這項技術跟人類首次太空行走類似。”他說,“這是因為它今後將幫助成千上萬像我這樣悽慘甚至比我更加悽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