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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平常在觀察這個絢麗多彩的世界時有沒有發現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所有植物葉子的顏色都是綠色的,這個時候學過高中生物的同學可能會說這個我知道因為葉子中含有葉綠素和類胡蘿蔔素,葉綠素主要吸收可見光中的紅光和藍光,但不吸收綠光,所以綠光可以穿透葉綠素或者反射出去,所以葉子呈現綠色。但植物不吸收綠光其實是有BUG的,自然界中綠色光子數量最多,且綠光吸收轉化效率也奇高無比,甚至比紅光更高,那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植物放棄了眼前的肥肉呢,某個叫 Shil DasSarma 的生物學家也有這個疑問,然後他想出了一個驚天的解釋——因為地球上最早開始光合作用的生物其實是喜歡綠光的,因此一開始地球不是綠色的,而是紫色的。

這一切也許還要從20億年前那個洪荒的時代說起,彼時的海洋中充斥著兩種生物,真細菌和古菌。在慢慢的演化長河中,古菌開始利用起了一種特殊的分子——視黃醛。視黃醛是一種維生素A,也是一種古老的色素能夠吸收利用太陽光,同時視黃醛對動物的也視覺很重要。古菌正是利用這種分子在太陽光照射時,維持體內的酸鹼度與外界有一定的差值,然後利用這酸鹼中和反應產生的熱量來提供自身生命活動所需要的能量。古菌也正是因為利用視黃醛率先完成了光能利用革命,開始了爭霸原始海洋並迅速擴張。然而這類古菌卻與我們今天的植物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們也不會呈現綠色,由於視黃醛主要吸收綠光,不吸收紅光和紫光所以古菌會呈現瑰麗的紫色。此時的真細菌在這群紫色古菌的統治下,似乎翻盤無望。它們當然也想利用太陽然而在太陽光在古菌的層層剝削之下,照耀到它們身上便只有毫末,於是它們轉而利用起了葉綠素,葉綠素幾乎不吸收綠光,才在古菌的夾縫中生存了下來。並且有那麼一類真細菌在漫長的演化中學會了利用光能奪取水分子中的氫原子來合成有機物,這類細菌是藍藻,這種利用光能產生有機物的方式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光合作用。當水分子被奪取氫原子後剩下的就是氧氣,氧氣是現在生物賴以生存的氣體。然而對於那個洪荒年代的生物來說,這種可以把有機物氧化的氣體無疑是劇毒的氣體,這種產生氧氣的光合作用對於當時的生物來說也無疑是飲鴆止渴,然而這場生存的戰爭沒有退路可言,退一步就是深淵掉下去就萬劫不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光合作用逐漸消耗掉了地球上的還原劑,也消耗完了甲烷。甲烷是一種溫室效應很強的氣體,沒有了甲烷的庇護此時的地球溫度開始急劇下降,江海開始冰封,這究極的嚴寒如同死神之所到之處生命絕跡。但是生命不會向死神妥協,在這長達億年的冰期裡,有一類細菌也許靠著海底火山噴發的熱量苟了下來,並逐漸適應了有氧的環境,甚至還學會了有氧呼吸,經過了漫長的歲月冰川融化,當陽光再次灑向深海時,再也不會有紫色的古菌來爭奪這寶貴的資源,一將功成萬骨枯,舊王的逝去新王的加冕。藍藻踏著那些古菌的屍體開始了它們的新紀元。然而它們的底層程式碼——透過葉綠素利用光能進行光合作用的方式作為這段殘酷歷史的見證卻被保留了下來。與之對應的就是美國西非塞內加爾的玫瑰湖,湖水是被一種叫做鹽桿菌(halobacterium)的古菌染成了粉色。

這種古菌的細胞膜,也就是它的面板是深紫色的,裡面充滿了視黃醛。沒錯這類古菌就是當年古菌的後裔。它們最後的還是不屈的將湖水染成粉色,這粉色的湖水彷彿書寫著舊時代古菌的輝煌,也記錄著那段殘酷的生存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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