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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遠道而來是為了探索月球,但最重要的是我們第一次看到了地球的模樣。”——比爾·安德斯,1968年阿波羅8號

在數十億年的時間裡,地球上的生命與宇宙的唯一互動是通過夜空中偶然瞥見的微弱星光。在黑暗的夜空中恆星、行星、一些模糊的星雲和罕見的彗星對我們的肉眼來說都是可見的。

然而,這些壯觀的景象並不能告訴我們,人類居住的地球是多麼的特別。在望遠鏡出現之前,在我們人類走出地球之前,我們無法知道地球以外的世界是什麼模樣,甚至我們連自己居住的地球都不曾見過其真容。慶幸的是,這一切我們現在都已經實現了。

事實證明,太陽系中所有星球的環境都十分惡劣,對於地球上的物種來說,這些地方都不適合生存,甚至多待一秒都會致命。

太陽系中的其他星球

水星沒有大氣層,在白天灼熱的溫度會讓鉛熔化,在晚上表面會冷卻到足以將二氧化碳凍結成乾冰,這樣的溫度對生命來說是一個災難性的組合。

金星上的情況更加糟糕,雖說有大氣,但它的大氣壓是地球的90倍,連續不斷的硫酸雲層使這個世界的溫度超過了水星全年中白天的最高溫度。我們降落在金星表面的蘇聯宇宙飛船在融化前僅僅持續了12秒。一個連機器都扛不住的世界,更談何生命。

火星比我們發現的任何星球都更像一個寒冷的沙漠世界。由於火星的大氣層很稀薄,而且離太陽又很遠,所以其表面的水總是冰或大氣蒸汽的形式存在。也許數十億年前火星可能滿足生存條件,但火星無法牢牢抓住其大氣層,這就使得這個世界(就我們目前所知)變得貧瘠、毫無生氣。

以上是太陽系的岩石世界。另一方面,太陽系還有巨大氣體行星,它們由大量的氫和氦組成,任何複雜的分子、重元素都會沉降到一定的深度,其所受到的壓力相當於幾千公里深的海洋。這些星球看起來非常壯觀,可能有巨大的岩石核心,大小是地球的許多倍,但我們很難確定是否有生命可以存在於這樣的極端環境中。

然而,圍繞這些氣態巨行星執行的衛星在生命方面可能更有希望。雖然許多較小的衛星上沒有大氣層(如右上方的土衛五),或者軌道在最裡面的衛星會受到行星強大的潮汐力作用,一拉一縮會使得衛星內部產生摩擦熱量,並在其表面形成許多活躍的火山(如左上方的木衛一),但是還有一些衛星情況能稍微好一點,可能存在其他某種型別的生命。

土衛六擁有迄今為止所知的衛星中最厚的大氣層,其表面的大氣壓甚至比地球還要強,是唯一一個在其表面有穩定液體流動的星球。由於離太陽十分遙遠,溫度非常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水都是凍結的固體。但是這樣的壓強和溫度對其表面的液態甲烷來說很合適。雖然我們認為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不適宜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但地球上的生命方式可能不是唯一的方式。

除了土衛六,據我們所知至少還有兩個冰凍的世界(木星的衛星木衛二,上圖右和土星的土衛二,上圖左)上面有大量液態水的存在。在這兩個衛星厚厚的冰殼下,由於巨大的壓力和潮汐力的加熱,水並不會凍結,因此存在著液態水的海洋。木衛二的冰層表面顯示出了相對於地核的運動,也表現出了與地球上類似的板塊構造;由於土星的潮汐力,導致了土衛二冰層下的海洋在強烈的對流,在離衛星表面數百公里的地方甚至爆發出了間歇泉。

由於海洋底部的潮汐加熱,它們可能擁有與地球海洋底部深海熱液噴口相同的生命條件。以上就是太陽系的情況。

宇宙中的行星

我們現在甚至可以超越太陽系,去了解浩瀚的宇宙,了解生命的可能性,甚至了解類地生命的可能性。我們不僅發現了其他恆星周圍的行星,還發現了:

與地球品質、大小和密度相當的巖質行星。處在宜居帶上的行星,或者在離恆星適當的距離上有液態水的行星。我們可以用光譜法測量這些行星的大氣,並確定其大氣的分子組成。

當然,我們的總體目標是找到一顆具備這三種條件的行星,並在其中找到一顆具備生物標記的行星。到目前為止,我們只能測量到大約海王星大小的行星大氣成分。要想測量地球大小的外行星,就需要望遠鏡技術的重大進步。

但這只是我們的銀河系!畢竟,哈勃太空望遠鏡已經告訴我們,在宇宙中還有數千億個其他的星系,每個星系都有數十億個生命存在的機會。

早在20世紀90年代,我們做的最勇敢、最出乎意料的事情之一就是用哈勃太空望遠鏡對準了一片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的天空。在那裡沒有星系,沒有星雲,沒有恆星,即使是強大的地面望遠鏡什麼也觀測不到。

而我們用哈勃望遠鏡在同一地區拍了342張照片,相當於連續暴露10天。如果真的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這可能是哈勃太空望遠鏡有史以來最大的資源浪費。但是通過哈勃望遠鏡的寬視野行星照相機2 (WFPC2),我們看到了以下景象。

在這張照片中只包含了銀河系中很少的幾顆暗淡的恆星,但除此之外有成千上萬個星系,更確切地說,在這個非常狹小的空間區域裡有大約3000個星系。自從我們第一次發現這些星系以來,我們用越來越深的視角重新觀測了宇宙,使用了更先進的相機技術和更長的觀測時間來充分捕捉每一個光子。現在我們終於知道在我們可觀測的宇宙中至少有2000億個星系,但這仍然只是一個下限值。

然而,在我們了解了太陽系中的其他星期,了解了其他恆星周圍可能存在的類地行星,了解了宇宙中所有的星系和生命的機會之後,我們發現就目前來說:地球只有一個,它真的很特別。

總結:目前看來我們的地球在宇宙中真的有特殊的位置

這張著名的地出照片是人類第一次看到地球的整個模樣,從另一個天體的地平線上升起。阿波羅8號宇航員弗蘭克·博爾曼說:

當你在月球上回望地球時,你最深的感受是,所有個人之間的差異,民族主義之間的爭議都將會拋擲腦後,地球只是一個世界,我們有共同的稱呼:人類。

另一段話來自比爾·安德斯:

我們不遠千里來研究月球,而最重要的是我們卻發現了地球。

因此,當我們展望未來,當我們遙望宇宙,當我們增加對萬物的知識和理解時,我們會發現人類的存在是多麼脆弱和渺小。人類的誕生經歷了數十億年,而我們只存在了大約10萬年的時間,如果我們不小心,可能會在幾百年的時間裡把自己從這個淡藍色的星球上抹去。

地球只有一個,不管有沒有我們,它仍將繼續旋轉、繞軌道執行,做著我們宇宙中所有世界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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