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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4日,美國“野獸日報”刊登署名大衛·埃克斯的文章,對中方探月工程進行了評論。文章認為,一年多以前,一箇中國機器人降落在月球的黑暗面。這是第一個降落在月球背面的人類探測器,當兩個物體都繞著太陽旋轉時,月球的一側永遠背對著地球。如果北京在未來幾年實現其雄心壯志,這將不會是它最後一次創造歷史,這將影響到美國在太空中的主導地位。

文章稱,嫦娥四號探測器和它攜帶的玉兔2號月球車在月球的低重力下一直忙於拍攝和掃描礦物,種植棉花,土豆和油菜籽,種植酵母,孵化果蠅卵。這些實驗本身就是耐人尋味的,但它真正的議程不僅僅是科學的。幾十年來,北京一直在為最終的載人登月任務建設基礎設施,想重複美國在1969年取得的成就,並希望在2024年之前再次實現這一目標。但專家們說,這場現代太空競賽的回報意義深遠。

位於羅德島的海軍戰爭學院的太空專家瓊·約翰遜·弗里斯說:“太空一直是領導力的象徵,通過威望轉化為戰略影響力,中方尋求被承認為亞洲的技術領先者,沒有比太空更明顯的地方了。”雖然目前備受矚目的美國登月計劃陷入了特朗普時代的政治泥潭,但中方的計劃一直在緩慢推進,說的很少但卻取得了更多的實際成就。他認為:“中方處於一個穩贏不輸的局面。它可以‘打敗’美國搶先登陸月球,即便不能,它也自豪地宣稱,美國能做的任何事情,我們也能做。”

隨著嫦娥四號和玉兔二號的成功,國家航天局正在悄悄地計劃後續的探測。嫦娥五號可能在今年發射升空。與嫦娥四號不同,它能收集月球樣本並將其帶回地球。與此同時,航天局已經恢復了天宮三號空間站的工作,並正在測試一種用於深空任務的新型載人太空艙。當美國領導的國際空間站最終在本世紀20年代末或本世紀30年代初的某個時候放棄時,天宮空間站可能會成為低地球軌道上唯一的永久棲息地。

如果美國想在國際空間站之後在地球軌道上保持重要的人類存在,它可能別無選擇,只能請求允許登上天宮空間站。約翰遜-弗里斯認為,這將使天宮成為“事實上的國際空間站”。需要明確的是,美國在太空中並沒有停滯不前。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仍然領導著國際空間站,並在最近幾年說服國會讓空間站保持服務,只要它的基本部件是安全和經濟的。美國航天局還在部署一臺新的太空望遠鏡,並在太陽系各地發射探測器,作為不斷擴大的外星生命搜尋的一部分。

然後是月球。多年來,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一直在考慮讓人類Explorer返回月球表面,這是自1972年以來的第一次。不僅有大量的科學工作要做,月球還可以作為宇航員前往火星的中轉站。更不用說月球礦物的商業價值了。2019年,特朗普隨意設定了2024年新的載人登月最後期限。如果他連任,2024年是他在臺上的最後一年。專家們認為2024年是可能的,但前提是國會必須拿出300億美元。

相對於特朗普的目標,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希望建立一個既能支援登月又能支援未來火星任務的月球空間站,而不是直接把宇航員送上月球。這使美國重返月球的計劃複雜化,並突顯了美國和中國在太空探索方面的不同之處。“中國擁有而美國沒有的是長期計劃--可持續性,”約翰遜-弗里斯說,“美國的探索計劃一直在斷斷續續地執行,因為每一屆新政府都想在宣佈的任何探索計劃上打上自己的印記,雖然有一個時間表,但往往缺乏必要的預算來使其真正可行。”

特朗普的登月計劃已經顯示出分崩離析的跡象。喬治華盛頓大學政治學和國際事務教授、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前顧問約翰·洛格斯頓表示,開發載人登月著陸器一直是風險最高的部分。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已經近半個世紀沒有建造過類似平臺了。此外,由於擔心揮霍資金,國會只批准了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希望在2020年為這項任務提供的5億美元。這點資金根本滿足不了美國的胃口。

相比之下,中方更加深思熟慮的太空探索,對其他較小的太空國家來說可能是一個有吸引力的模式。幾十年來,美國一直是太空領域的世界領先者,組織其他國家-包括俄羅斯等競爭對手-為全人類的利益探索太空。隨著相互競爭的登月任務,以及它們所反映的地緣政治斷層變得更加清晰,這種情況可能會改變。太空專家格雷戈裡·庫拉奇表示:“隨著美國在特朗普總統領導下的領導地位繼續削弱,其他國家,特別是日本和歐盟,可能會開始考慮採取更獨立的行動,加入中國的更實質性的合作太空專案。”

亞利桑那大學天文學家克里斯托弗·伊姆佩說:“可能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才能弄清楚最終的結局。如果像中國人一貫做的那樣,從長遠來看,50到100年後,我們將生活在太陽系中,地球以外將會有大量的經濟活動。”中國航天科技集團科技委主任包為民日前在北京透露,中國力爭在本世紀中葉建成地月空間經濟區。有專家預測,到2050年前後,中國每年在地月空間經濟區的總產值可達10萬億美元以上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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