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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型別的實驗不止一個。在多次實驗中,人類也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猩猩因為沒有與人類相同的發聲器官,所以只能靠手語來交流。所以教導猩猩學習手語,就成為了人類與猩猩交流的首選辦法。

如果想要動物可以和人類交流,最有效的方法應該就是把它們成為一個孩子來養。把它當成一個“人類”,而不是動物。要付出自己的感情,而不只是單純冷冰冰地做實驗,把動物當成實驗物件。

先來聊第一個實驗。這個實驗的主角是一隻名叫科科(KOKO)的雌性黑猩猩。出生於美國舊金山動物園。剛好因為生病從父母身邊離開,需要人工撫養。而斯坦福大學的學生佩妮·帕特森正好要找一隻可以教導的黑猩猩,完成自己的博士論文。就這樣,她們相遇了。佩妮的好友羅恩擔任起了實驗過程中攝像的工作。

科科學習的過程比想象中要快,佩妮把科科當成自己的孩子用心教導,科科也很樂意去學習各種佩妮教導的內容。羅恩則在一旁記錄著一切。他們就好像一家人。他們決定申請把科科接到斯坦福大學中,這樣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呆在一起,教導科科。

在斯坦福大學的時光,讓科科更快成長。學習的速度越快,學習的內容也越多。在一年裡就從原本學會的八十個手語,發展到了兩百多個,後來甚至會了一千多個手語,可以流暢地與人交流。科科還可以透過鏡子認出自己,這是擁有自我意識的表現。

後來,科科差點被舊金山動物園帶回。但是在各方的幫助下,佩妮的團隊得到可以獨自養育科科的權利,甚至是找了一個新家給科科,並繼續與科科一起生活。佩妮團隊還找來了一隻叫邁克爾的雄性黑猩猩,與科科一起生活。因為科科希望擁有自己的孩子。可惜在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後,科科只是把邁克爾當成兄弟,不願意和它交配。後來雖然也有過別的選擇,但科科始終無法接受。

於是,佩妮讓科科收養了一隻貓,並命名為奧爾·球。科科非常疼球,與人類養貓無異。不幸的是,球在一次車禍中喪生。當科科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流下了眼淚,幾近崩潰。在幾個星球中,科科走出了悲傷,領養了新的小貓。這件事還讓科科第二次上了《美國國家地理雜誌》,在此之前科科還因為拍照第一次登上《美國國家地理雜誌》。這兩次經歷讓世界都知道了她。

科科非常幸運,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一直生活著。實驗終止在2018年6月19日,因為那天科科在睡夢中離開了這個世界。

接下來這個實驗的主角就沒那麼好運了。這是一隻紅毛猩猩,名為夏特克(Chantek)。它是由田納西大學的實驗物件,成為它“母親”的是琳恩·邁爾斯。對於琳恩來說,這份工作她非常喜歡,所以非常認真對待夏特克,猶如母親般陪伴夏特克,教它一些人類的東西、為它穿尿布、和它玩。

進展比想象中更快,夏特克不到兩週就已經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詞彙,這讓琳恩信心大增。並且還把夏特克帶到了學校和同學們一起玩耍,一起學習。還幫夏特克舉辦生日聚會讓大家來為夏特克慶祝啊。這時的夏特克就是大學中的一員,並不是實驗物件。夏特克在教導下還擁有了很多人類社會中的概念,比如金錢的使用和金錢需要透過勞動來換取。

隨著夏特克的長大,漸漸開始展現出和人類的差別,比如力量。夏特克認為的力道和人類所感受的力道完全不一樣,它擁有比人類高几倍的力量,所以和人在玩耍的時候,很可能會誤傷到人,但它並沒有惡意。可是似乎除了力量以外,有些時候學生們也會對夏特克產生恐懼。

實驗的轉折點發生在夏特克一天獨自在學校,有一個女學生說夏特克“襲擊”了她。這個訊息讓學校決定“開除”夏特克。於是,夏特克被帶走,關在了籠子裡。琳恩想盡辦法也只能去見夏特克,而不能“救”他出來。

8年自由的時光,突然被限制,讓夏特克抑鬱了,他對琳恩說他受傷了,feeling(心裡)。在漫長的11年牢獄生活後,亞特蘭大動物園收留了夏特克,讓他可以不用再被困在小小的籠子裡。但是他已經無法恢復到回來的狀態了,繼續鬱鬱寡歡。最後他的一生突然終結在了2017年8月7日。

事實證明,猩猩可以和人交流,甚至可以讓猩猩像人類一樣去思考問題。但就算猩猩能和人交流,可以學習人類社會的各種概念,那也是處於實驗中的狀態。他們始終要受到控制,與人類分開居住。做不到真正成為人類的一員,融入人類社會。

科科和夏特克同樣是會手語、能與人類交流的猩猩(還有其他的猩猩,比如第一隻使用手語的華秀、褐猿小公主等),但是結局卻截然相反。原因很明顯,當實驗稍有偏差時,就會引起人類自身的恐慌。到底在害怕什麼?害怕被取代?害怕被傷害?或許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答案,但不可能完全不怕。說不怕的人可能只是還沒有真正體會到,動物會用和你相同的思維去思考並和你交流是什麼樣的感覺。不然為什麼這些僅僅是實驗,而不是大規模地教導動物成為人類真正的“朋友”呢?毋庸置疑,弊大於利,無可厚非。

其實人類和動物交流並不少見,物件不限於猩猩。養寵物的人其實都是在嘗試與自己的“孩子”交流。往往第一個教導就是它們自己去上廁所。也經常會有人發影片來展示他們的“孩子”可以聽懂自己說的,並按照自己說的去做。甚至有些影片還展現了貓狗回答主人時“說話”的場景,聽起來還真的有那麼幾分相似。

很多動物的智商並不低,只不過是它們的形態決定了它們不可能像人類一樣思考和行動。但是並不代表它們沒有感情和認知。往往動物所表現出來的情感甚至不亞於人類,所以好好對待每一隻動物,他們也是大自然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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