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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1999年,一個名為大內久核電站員工,在進行日常操作,新增硝酸鈾醯攪拌的時候,突然閃過一道藍光,內部超過了臨界反應值,發生了鏈式反應。

在如此近距離下,大內久的身體遭受到人體上限17000倍的核輻射量,救治83天后,最終在痛苦中死去。

在大內久死之前,由於大劑量的核輻射,造成其身體全部的DNA斷裂,而DNA與蛋白質又構建了染色體,所以在其體內找不到一條完整的染色體。整個身體新陳代謝紊亂,在老細胞逐漸死去,而新細胞不再增長後,其身體開始逐漸的腐朽。

另外一方面,由於高劑量的輻射,白細胞和淋巴球數量也基本被摧毀,大內久的身體完全喪失了免疫力,失去了抵擋外部微生物入侵的屏障,成為那些微生物繁殖的溫床。

在微生物的分解下,大內久的身體開始腐爛,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由於不會有新細胞的誕生,這個腐爛的過程是不可逆的。

讓人心痛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大內久還是有意識的,也就是說他是看著自己的身體快速的腐爛,生命力在快速的流失,在這個過程中,其承受多大的痛苦,也只有他本人最清楚。

在整個83天裡,每個人都抱著自己的目的,希望大內久繼續得到救治,唯一不能左右命運的人是大內久自己

大內久家人:希望奇蹟出現,在治療之後能夠好轉過來,所以希望繼續治療

日本民眾:紛紛祈福,希望大內久能夠好轉過來

救治大內久的日本東京大學醫院:這個醫院的醫生們,是最瞭解大內久身體狀況的人,也是最清楚在高達17000倍人體上限輻射下,即使是出現奇蹟都不可能救活。

但是在這麼高的核輻射劑量,是從來沒碰到過的,大內久的身體是他們研究實驗的絕佳樣本。所以他們清楚大內久最終會在痛苦中死去,但是為了實驗研究,他們選擇繼續救治。

在這83天裡,也許大內久唯一的願望就是痛快地死去,免受肝腸寸打的痛苦,但是由於各方的利益考量下,他的願望註定不能夠實現。

在大內久還能夠說話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是研究實驗的物件,他也曾經向醫院的醫生哀求道:他已經承受不住了,不想當一隻研究實驗的小白鼠,但是對這樣來之不易的研究範本,日本的醫生不想放棄,他們對待自己人也狠

在整個治療期間,大量的常規性藥物和處在研發性的藥物被注射到大內久體內,透過對照實驗,研究哪些藥物對這種情況有幫助,很明顯,這些藥物要麼不起作用,要麼稍微起一點延緩作用,根本就不能阻止大內久的身體繼續腐爛下去

在臨近新千年之際,正是幹細胞剛剛興起,被神話的時期,那時候的幹細胞,好像馬上成為人類的希望,是整個人類的救星。

而像大內久這種情況,DNA和染色體全部斷裂,白細胞和淋巴球被摧毀,幹細胞療法成為當時唯一的救助希望。因此大內久成為日本第一位,外周血幹細胞移植的實驗物件。

很明顯的是,在一個剛剛興起的技術面前,人類對其抱有太大的希望,這些幹細胞,未能救回大內久的生命,在被核輻射59天后,大內久身體惡化,呼吸停止,日本東京大學醫院不惜一切代價把他從死門關救了回來。

這次雖然人被搶救過來,但是大內久卻失去了意識,這時候的他雖然活著,但也算死去了,維持他生命的不是他自己的身體機能,而是各種儀器裝置。

在被核輻射81天的時候,大內久的家人在確信無法救治好轉後,要求撤去維持其生命系統的儀器裝置,2天以後,大內久與世長辭,也算是一種解脫把。

大內久雖然死去,但是在救治他的研究實驗過程中,產生了多篇國際學術論文,以及數量無法統計的日本國內學術論文,在整個過程中,日本的醫學研究者們,為了這個難得的樣品,榨乾了大內久身上的所有價值。

為此,也引發了爭議探討,那就是是否違背患者的意願,犧牲他一人,而造福整個人類。這個就好像是那個經典的哲學問題:在鐵路上,1個沒有犯錯的小孩和9個犯錯的小孩,到底要救哪個的問題一樣。

結語:

在大內久被救治的83天裡,家人希望他能夠被救治好,日本政府民眾也希望他被救治,而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哪一方都正確,沒有錯,但是痛苦卻是大內久獨自一個人來抗。

在整個過程中,也只有醫生們清楚救治的意義,也只有他們知道這種情況是不可能被救治好的。他們是否藉著救治的名義,但私下裡乾的卻是慘無人道的研究實驗,就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了。

是實驗研究重要,還是在無法救治的情況下減少患者的痛苦,這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沒有答案的哲學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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