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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平:每日一文:《感知論第六部》(感知對話錄、45)

生存者:

你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竟然發現了存在的方式問題,問題還在於,這之前存在從沒有過方式問題,這是怎麼回事?不但人間世界建立於無方式之上,天堂地獄也沒有存在的方式。方式是不是一個根本就沒有的問題?也就是說,存在本來就不用什麼方式,存在本身不就是一種方式嗎?它們的存在需要方式嗎?你這個“方式論”讓人回不過神來,難道我們全人類又錯了?

感知者:

這絕非故作驚人之語,是確實存在的事實,我也覺得很奇怪,全人類這麼多智者、大師、聖人們,怎麼就不將方式作為前提提出來,擺到桌面上呢?人類怎麼能置方式於不顧地生存千萬年呢?這其實匪夷所思,我們竟一直沒發現存在有方式,存在需要一種方式作為前提才能存在。這幾乎不可能,我們在方式缺失的情況下,建立了數千年的人類文明,科學也在方式缺失的情況下,進行了這麼多、這麼高深的研究,我們竟然在方式缺失的情況下,安心生存了千萬年之久。現在才回過頭來一看,我們是以什麼方式存在的呢?我們的無言以對真的是不可思議。

我們通常把方式作為存在過程的表現形態,以什麼方式表現或表達的方式,方式是指我們言行的方法和樣式,這就是我們使用方式這個詞彙的意義。其實,方式還有更重要的含義,就是存在和行為的模式,方式是存在的本質性形式,比如:鳥行進的方式是在空中飛,魚行進的方式是在水裡遊;鳥呼吸的方式是用肺,魚呼吸的方式是用鰓。方式的不同,意味著存在形態和行為過程的完全不同,鳥和魚的存在形態和行為過程就完全不同,它們的生存方式不同,生活在空中和生活在水裡是兩種方式,一個以空氣的空間為生活前提,一個以水下的空間為生活前提。作為鳥能忽略空間為存在前提嗎?作為魚能忽略水為存在前提嗎?鳥和魚的存在方式絕對不能忽略或混淆。

那麼,對於我們來說,在我們面前呈現的存在,是以什麼方式存在的?這不是一個問題嗎?存在沒有方式怎麼存在?我們又怎麼知道存在的存在?這個問題的出現確實嚇倒了人,因為我們從來不追究存在為什麼存在,更不追究存在以什麼方式存在。我們以為客觀是一種方式,客觀是一種什麼方式?我們怎麼知道這種客觀方式的?這看起來像是為難人的牛角尖問題,其實不然,這才是我們應該弄清楚,必須弄清楚的首要問題,否則,存在的前提是什麼?我們人類存在的前提是什麼?這跟鳥生活的前提是空間、魚生活的前提是水下是一個性質的問題,弄錯了或者含混不清,行嗎?

正因為我們面對的存在沒有方式也沒有前提,所以存在就成了不知所以然的客觀存在,客觀存在是什麼方式的存在?我們至今無法回答,這種無法就是無理,無理就是反科學的存在,我們竟然讓存在反科學地存在,又在反科學的基礎上建立了科學體系,這不是無理上的無理,奇怪中的奇怪嗎?為什麼我們人類集體又刻意地迴避存在的方式問題?原來就是要讓客觀存在成立,客觀存在就是不講方式、沒有來由也沒有理由、永不可知的與我們人類無關的存在,按理說這樣不講道理的理念我們是不會認可和服從的,但奇怪的就是,我們不但認可客觀存在的無方式、無條件、無理由的存在,我們還數千年不質疑這個理念,並且,我們還千方百計地為世界的來由找出處,上帝造世,大爆炸理論,混沌造世……等等,費盡了苦心,這些說法無一不是避開了存在的方式,說的是存在從何而來,存在為什麼這樣存在,而存在的方式問題,仍然根本不存在。

直到量子力學的觀測實驗發現了測不準定律,我們才恍然發現了存在還有一個觀測者的存在,這時候存在才受到了質疑。量子力學只是發現了存在有觀測者和觀測方式,這就提出了一大堆問題:觀測者是誰?觀測是一種什麼方式?存在分有觀測的存在和無觀測的存在嗎?這種觀測意味著什麼?測不準又意味著什麼?這一系列問題是科學問題還是哲學問題?該由科學來回答還是由哲學來回答?老實說,我們又懵圈了。(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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