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獲得塞因思授權,特別讚賞文中的一句話,致敬不屈的饒毅,讓祖國更加強大!
致敬無悔的顏寧,讓科學更加強大!)
顏寧,1977年11月出生於山東章丘,2004年,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學習,獲博士學位,中國結構生物學家,主要從事與疾病相關的重要膜轉運蛋白、電壓門控離子通道的結構與工作機理及膜蛋白調控膽固醇代謝通路的分子機制方面的研究。曾獲霍華德休斯醫學研究所首屆國際青年科學家獎。
2017年,顏寧從清華辭職,回到普林斯頓,成為普林斯頓大學的終身教授,2019年4月,當選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
饒毅, 1962年出生於江西省南昌市,1991年畢業於美國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神經科學專業學習並獲博士學位。饒毅主要研究神經發育的分子和細胞機理,揭示Slit蛋白質的化學排斥性導向作用,研究化學排斥分子Slit和化學吸引分子Netrin的訊號轉導通路。
饒毅42歲任(美國)西北大學醫學院神經科教授、(美國)西北大學神經科學研究所副所長,主持過由美國國家科學基金、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等支援的Gordon國際會議。2007年,出國二十二年後的饒毅放棄美國國籍回到中國。
饒毅和顏寧毫無疑問都是頂級的科學家,他(她)們的共同點是都在中國的院士評選中落選。
他(她)們的不同點是顏寧出國找到了方向,饒毅回國創造著夢想。
再講下內卷的話題
內卷的本質是發展問題,但也一直被粗暴的解構為“零和博弈”、踮腳效應”或“囚徒困境”。
這個詞,最早來自貝殼學。在英文中,in-作字首表示“內部、入”的意思;Volute的意思是渦螺;所以,內卷的英文為involute。
在渦螺科中,這種貝殼兩邊尖尖的,螺塔高且清晰可見。它們從邊緣往外分泌殼,向外轉一圈就形成一個新螺層,這種生長方式就是volute。
當早期的螺層漸漸被捲進去、頂部本該長螺尖的地方反而凹陷進去,就是內卷。它們在小時候還有螺塔,長大後早期的螺層漸漸消失,以後整體外形將不再變化。
這是一種“自我鎖死”的狀態,機制已經固化,內部只是進行低水平重複。
在經濟學中,有一個模型叫“帕累托最優”:在達到最優之前的改進狀態都是外卷;若僅能透過損害內部其他群體利益才能補償少部分群體利益,這種狀態就是內卷。
陳丹青說過......如果你沒有背景,哪怕你才華橫溢、哪怕你有真知灼見,社會的篩子也會把你過濾掉。你循規蹈矩、剛正不阿,越容易被淘汰,你所有的優點都成為競爭中的劣勢。
看到這裡,你也許會思考,我們的科研體制是不是也內卷化了呢?
解讀下顏寧的經歷。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後,顏寧要報效母校清華大學,也要回報祖國,回到清華任教。在清華大學短短几年,顏寧在科研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和進展,解決了包括國際學術界膜蛋白領域多年無人解決的難題,國際核心期刊論文發到手軟,是公認的“中國科學之星”。
憑藉顏寧學術成就,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有問題嗎?她的一次次落選,到底是誰的問題呢?
2019年,顏寧到達美國兩年後,被評為“美國科學院外籍院士”。前不久,在美國僅僅工作生活三年的顏寧,又獲得了美國女科學家組織的2020年度的最佳會員獎。
像顏寧這樣的人才,以她的持續努力,以她的聰明才智,以她的愛國熱忱,為什麼會離開呢?不能不令人遺憾和反思!
再看饒毅放棄美國國籍回國,回國前已經是美國著名大學的終身講席教授。回國出任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院長的饒毅,被認為是新時期歸國潮中的代表性人物之一。輿論將他的回國與上世紀50年代錢學森、郭永懷的回國相提並論,因為他們都是在海外成名後,壯年歸國效力的科學家。
相對於院士落選,2021年的饒裴之爭,又把饒毅吹到了珠穆朗瑪峰的峰尖上。饒毅向中國科學院道德委員會裴鋼主任舉報那個學術造假的裴鋼院士,尤其是饒毅在其公號“饒議科學”發表的檄文中悲愴的喊出:“謬誤不會因為裴鋼一人在中國有權勢就能變成真理!”
院士落選其實是正常現象,但頂尖科學家的一次次落選就可能不是正常現象!當然有人說,國家之間院士的評選機制不同,標準不同,不好做對比。但是你忘了,無論是哪國評選院士,都是站在傑出人才的角度評選的,離開了人的屬性,事情就複雜了。中央黨校教授徐祥臨說,我要警告科技界的一些學者尤其是具有中共黨員身份的學者:不要拿學術裝神弄鬼!我覺得還要加一句話,不要拿學術造神,更不要用學術唬人!
回到當前,我國科技工作者的數量已經躍居世界第一,專利數量世界第一,但學術風氣和學術水平並不令人滿意,僅2020年一年,全球撤稿英文論文一共1932篇,其中,中國819篇,佔比42.4%,639篇涉嫌學術不端。同時,我國自主創新能力還在一個較低的水平上徘徊,缺乏核心科研競爭力。2018年,《科技日報》總結了35項我國目前被美國“卡脖子”的技術,如果歐洲,日本再算上,這個脖子呼吸就更困難了。
當然,我們現在的科技創新的口號喊的震天,但弱弱的問一句,90年前的“五四”新文化運動中,喊出的“今日之急務,莫如科學精神之普及。”,這個科學精神,我們普及了嗎?或者在學術圈,科研界普及了嗎?
顏寧看到的是科學研究中“自由”的珍貴,這種自由難道我們真的給不了嗎?
如果說顏寧對科學研究中的“自由”還說的比較抽象,饒毅說話就比較具體了,早在2004年,饒毅就與魯白、鄒承魯合作在《自然》雜誌增刊上撰文,批評中國的科研體制問題,並建議科技部只管政策,不管經費。2010年清華大學的施一公與饒毅再次撰文批評科研經費的分配和競爭的公平透明問題。
饒毅在美國的《科學》雜誌上發表過文章,提到目前中國科學界“腐蝕精神、阻礙創新”,他舉例說:在生命科學界,有相當好的國外的重要科學人物來作有趣的科學報告的時候,全國90%老師、教授、研究員不參加,參加的都是學生。這就說明這些老師一(對科學)沒有興趣。有些人很有趣,只有中國院士作學術報告,他才一定去聽,露個臉希望人家認識他,下次給他投票。
饒毅自己坦誠是一個溫和的改革派。他認為,如果這種溫和意見都認為尖銳,那隻能說明我們社會本身有問題,而不是我有問題。他說:“我希望,本世紀的華人能創造一個‘中國夢’:全體華人,不分地域、國籍,集體努力建設一個群體幸福的中國,以中國的實踐為世界提供新的模式。
饒毅就是懷著心中這個“夢”,一直堅持著自己的科研和初心。
一個充滿公信力的科學體系和科研環境,才能讓公眾真正期待它的創造力,才能為國家排憂解難,真正解決卡脖子的問題!
致敬不屈的饒毅,讓祖國更加強大!
致敬無悔的顏寧,讓科學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