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曾經編寫過兩個版本的《時間簡史》,一個是學術版,一個是普及版。前者帶有很多物理與數學化公式及論證說明,後者完全以普通讀者的角度進行介紹。但其本質內容都是從宇宙本源來探索時間。
《時間簡史》譯者曾問過霍金,“史蒂芬,你認為你的黑洞輻射和無邊界設想,哪個貢獻更為重要?這個問題只有你能夠回答。”霍金使用滑鼠回答:"Other People think the black hole,because that is now accepted,but I think no-boundary."(意思是:他人認為黑洞輻射更重要,因為它現在已被接受,而我卻認為無邊界設想更為重要些)。這本書在介紹宇宙創生理論時重點介紹人類時空觀和宇宙觀的重大變革,缺少一些技術細節,但回顧了科學史上的重要貢獻,讓我們從觀念上領會其變革源泉,而不是其中的論證過程。
霍金先生在前言中對這本書的定位做了精彩描述:關於宇宙我們究竟指導了什麼?我們如何知道這一切?宇宙從何處而來?宇宙又向何處而去?他以科學史上介紹了最新的關於宇宙起源及發現的重要貢獻。
對於宇宙,人類一直在探索過程中,而且感到十分神秘。霍金以一個精彩的比喻說明了這個問題:在幾十年前,英國羅素作了一個天文學演講,他描述地球如何圍繞太陽進行公轉,而太陽又是如何圍繞著一個巨大的恆星集團的中心公轉。我們把這個恆星集團稱為銀河系。在演講結束之際,坐在後排的一個小個子老婦人站起來說道:“你講的是一派胡言,實際上,世界是駝在一隻巨大烏龜的p平板。”這位科學家露出高傲的微笑,然後答道:“那麼這隻烏龜站在什麼上面呢?”“你很聰明,年輕人,的確很聰明,”老婦人說“不過,這是一隻駝著一隻,一隻駝下去的烏龜撘呀!”當然,我們把宇宙比喻為一個無限的烏龜塔是十分荒謬的,但是,我們對於宇宙究竟能瞭解到多少呢?黑洞、奇點等等科學大發現,是否能解釋宇宙與時間呢?
拉普拉斯在19世紀提出了科學決定論,他認為,宇宙存在一族定律,只要給定宇宙在某一個時刻的狀態,這些定律就能精確地慧丁宇宙的演化。是這樣的嗎?拉普拉斯的科學決定論沒有確定如何選擇這些定律,如何確定宇宙的初始狀態。愛因斯坦曾經問過一個問題:“在建造宇宙時上帝有多少選擇性?”很顯然,若無邊界假說是正確的話,上帝就根本沒有選擇初始條件的自由了,當然,上帝仍有選擇所服從的定律的自由。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用了一組公式去定義宇宙演化,是否能證明宇宙就是這樣的演化的呢?當然引力波的假設正在逐步得到驗證,其他宇宙的時間、空間理論能否得到應用呢?宇宙是否有統一的理論(M理論、弦理論等)?
自從18世紀以來,哲學家們在探究世界本源的問題時已無法跟上科學家的步伐了,他們只能把科學在內的整個人類領域的知識當做他們研究討論的領域,並且討論宇宙有無開端的問題。19、20世紀對於哲學家們來說,科學過於專業化和數學化了,雖然他們也在數理方面探究點基礎(如羅素、維特根斯坦等),到現代時候,哲學家們把他們自己的質疑領域進一步縮小化,維特根斯坦曾說,“哲學餘下的任務僅是語言分析”。羅素、胡塞爾等等20世紀著名哲學家開始對哲學進行轉向——語言、符號等。
人類會在宇宙發現中找到什麼,同時會找到統一解釋理論,那就是人類理性的終極勝利。
40多年前,理查德.費恩曼曾說過,“我們有幸生活於仍在進行發現的年代。這正如發現美洲一樣——你只能發現一回。我們生活的年代正是我們發現自然基本定律的年代”。人類總是向著宇宙的本源不斷邁步,並且不斷找到真理。
我對《時間簡史》中附錄幾個著名科學家關於科學與政治的關係介紹比較感興趣,可以簡要分享下。
愛因斯坦的一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的一生”一半用於政治,一半用於方程“。談及政治生活,有幾個案例:一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他在德國柏林當物理學教授,他就如了反戰示威,但他又致力於調和國際關係,他的政治活動在當時讓左右為難,各方對待不歡迎;二是參加猶太復國主義;三是在美國他簽署了那封著名的致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的信,說服美國考慮她的想法,並在戰後致力於阻止核戰爭的爆發。當時,在他的一生中,愛因斯坦致力於和平可能成效甚微。他曾說過,他在政治上過於天真。他又說,“方程對我而言更重要些,因為政治是為當前,而方程卻是永恆的東西”。
伽利略是近代科學的奠基人,他最早做出如下判斷:人類有望理解世界如何行為,而且我們能透過觀察現實世界來做到這一點。他十分相信哥白尼革命理論,但是在與宗教鬥爭中不斷妥協,但是,還是在1616年天主教宣佈哥白尼主義是“虛假的和錯誤的”,並且命令伽利略再不準保衛或堅持這一學說。伽利略仍然是一個忠實的天主教徒,在科學與宗教中不斷找到平衡,但在他心底對科學獨立的信念從未動搖過。
牛頓以其《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聞名於世,但是他在政治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他和萊布尼茨在微積分創立時間的爭論讓他掙得名分,但輸掉了他作為偉大科學家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