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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性的故事

在20世紀60年代,蘇聯的宇航員在太空中可以沒有阻礙地寫字,但是美國的技術卻做不到這一點。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的技術人員為了能夠實現跟蘇聯一樣在太空中使用圓珠筆,煞費苦心。在嘗試過上千種方案,花費了上億美元之後,終於研究出了一款能夠在失重真空狀態下正常出水的太空圓珠筆。在研製出這款太空圓珠筆後,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才發現蘇聯宇航員在太空中是用鉛筆寫字的。

遺憾的是,這個富有戲劇性的故事只是一個傳言,與真實歷史大相徑庭,但其影響過大以致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到今天依舊在自己的官網上聲明瞭這段歷史背後的真實故事。即使如此,這個傳言卻依舊不失為一個極其優秀的“對的”問題的例證。

當設計師把問題定義為能夠在太空中使用圓珠筆時,會因為過於侷限而帶來更多的麻煩。這是典型的工程思維,即用最優的方法解決問題。然而設計思維往往是趨利避害的,當這個問題過於困難,超出設計師的能力範圍時,設計思維的解決方式往往是換個問題。在這個假故事中蘇聯宇航員將問題定義為如何在太空中書寫,而不是如何在太空中使用圓珠筆書寫。轉換了角度,相對宇航專用圓珠筆,顯然鉛筆既減少了研發時間的投入,又減少了經費的使用,自然而然地,鉛筆書寫就成了最優的方案。因此,有時候換個問題可能勝過換一百個解決方法。

關於太空圓珠筆真實的故事

一開始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和蘇聯太空計劃都用木鉛筆進行書寫。但是,木材、石墨和橡膠(在橡皮擦中)都是可燃的,會產生粉塵,特別是石墨,不僅會燃燒還會產生導電的灰塵。因此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在20世紀60年代開始研發一款能夠解決這一系列問題的自動鉛筆,它的寬度可以與宇航員手套的寬度一樣寬,但必須保持輕便,並且不能帶有易燃或產生灰塵的木製部件。但顯然,無論如何設計,鉛筆仍會產生導電的石墨粉塵。鉛筆屑

而蘇聯太空計劃則使用由紙張包裹的油脂蠟鉛筆作為木鉛筆的早期替代品。需要時將包裹蠟芯的紙撕去即可使用,但缺點是包裝紙會產生垃圾,用它寫上的字跡也不能長久保留。可以看出,其實在選擇對的問題這件事上,蘇聯確實在一定程度上與坊間傳言頗為一致地從一個相對巧妙的問題出發,選擇了一個輕量級的解決方法。

AG7太空圓珠筆

可是科研是嚴肅的,無論如何這些方法始終還是有瑕疵的,因此保羅·C·費舍爾於1965年向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提供了他的AG7太空圓珠筆。這支圓珠筆透過加壓原理,可以實現在真空、水下,甚至在低至-45°C和高至204°C的極端溫度下使用。在經過了兩年的嚴格測試後,1967年美國國家航天航空局管理人員同意為阿波羅號宇航員配備這些筆。保羅·C·費舍爾的研發花費了上百萬美元,而美國國家航天航空局採購時僅以每支6美元的價格購買了大約400支圓珠筆。1969年2月,蘇聯也購買了100支AG7圓珠筆和1000個筆芯用於太空書寫。

給產品經理的啟發

與此相比,利用鉛筆進行書寫的方法顯得有些過於投機取巧,未免有些避重就輕的嫌疑。因此,設計時也不應過於關注定義“對的”問題,而忽視了“方法”的重要性。設計師應該在問題與方法之間尋求一種平衡,只發現“對的”問題是不足以做出優秀產品的,一定要結合“好的”方法。

用鉛筆作為書寫工具這一方法,雖然解決了一個問題,但是它卻帶來了更多的問題,那麼這樣的方法就是非常典型的不好的方法。

會不會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帶來新的問題,也成了好方法與不好的方法之間的明顯界定。好的方法往往都需要經過大量的實踐和非常系統的分析後才可以得出。對的問題依靠的是設計師優秀的洞察力和對事物理解的獨特角度,也就是創造性思維。好的方法更多的是基於設計師鎮密、嚴謹的分析方法,並結合大量的實踐後得出的,是邏輯性思維創造性思維與邏輯性思維的組合就是設計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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