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年末至今，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已經持續超過一年，且仍在持續。疫情期間，人們將工作、學習甚至生活更多地轉移到線上，如透過影片聊天平臺與同事、家人、朋友溝通，老師透過影片直播的方式為學生們授課等等。

影片會議平臺也因此在疫情期間實現了飛速增長，但不管你有沒有感受到，斯坦福虛擬人類互動實驗室（Stanford Virtual Human Interaction Lab (https://vhil.stanford.edu/)，VHIL）的研究已經表明：影片通話會使人們疲憊不堪。

VHIL 創始人傑裡米・拜倫森 (Jeremy Bailenson) 研究了人們每天在影片聊天平臺上 “開會” 幾小時的心理變化，他研究確定了長時間影片聊天導致人們現在所說的 “Zoom 疲勞” 或 “變焦疲勞” 的 4 個原因。2 月 23 日，該研究相關文章發表在 Technology, Mind and Behavior 雜誌上，從心理角度系統地解構變焦疲勞，對其中個別技術進行評估並提出了相應的改進建議。

Bailenson 表示，他此次研究不是為了詆譭影片會議平臺，而是嘗試找出影片會議更容易使人焦慮的原因，並希望影片會議工具進行最佳化來減少使用者的疲勞。以下為他研究得出的 4 個原因及相應的建議。

第一，過多的近距離眼神交流讓人高度緊張。

影片會議和現實會議的不同之處在於，現實會議中人們作為參會者目光可以在演講者、筆記本或者其他地方之間輪換，但在影片會議中，會議全程每個人都要盯著螢幕。此時，相當於每位參會者都會被當作演講主角出現在螢幕中，即便會議過程中你並不用進行任何一次發言，還是要盯著自己或別人的臉或者眼睛，這將增加個人的焦慮感。

另外，由於個人顯示器差異，影片會議中呈現的臉可能會對進行放大，對於自己面對面且距離很近的放大面孔，人們會有不舒適的感覺。Bailenson 說，“根據大多數設定來看，影片通話過程中，螢幕中會模擬你與另一方親密接觸時對方臉的大小。而在現實生活中，當某人的臉離你如此近的時候，大腦會將其視為一種緊張的局面，產生的結果是，要麼是親密接觸，要麼產生衝突。” 這樣一來，長時間的影片會議就會使人處於過度興奮的狀態，導致疲憊。

對此，Bailenson 建議影片會議平臺可以縮小影片視窗相對於顯示器的大小，縮小人臉尺寸，增加使用者和對方的距離感。

第二，在影片會議中實時看到自己使人疲勞。

想象開啟手機前置攝像頭且沒有濾鏡下的自己，這就是大多數影片會議平臺中使用者呈現在螢幕中的模樣。Bailenson 說這是很不自然的，這就像在現實生活中有人用鏡子實時在你面前為你提供你與人交談、提意見、做反饋時的樣子。他認為，當人們在影片聊天中看著自己很多小時，就會壓力很大。

第三，影片會議大大減少了人們的運動。

相比於現場會議和語音會議，人們在透過影片進行會議的時候，需要全程處於一個位置上，自由地移動受到限制。而 “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人們在移動時會有更好的認知表現。”

對此，Bailenson 建議人們在參加影片會議時，可以提前考慮到這一點，以在影片會議環境、攝像頭位置以及外接鍵盤等方面創造與螢幕的距離感以及為自己留出活動的空間。

第四，影片聊天中的認知負荷更高。

在與人交流的過程中，除了語言之外，一些手勢動作和表情等非語言訊號也是人們自然使用的溝通方式，但 Bailenson 指出，在影片聊天過程中，人們必須更加努力地傳送這些訊號，同時接收這些訊號也需要更加仔細。

Bailenson 舉例說，影片會議中，參會者個人頭像被限定在影片的中心，並且當人們想要表示贊同的時候需要做出比平時幅度更大的點頭動作或者用豎起大拇指來表達，而這將增加認知負荷。

對此，Bailenson 建議人們在參加影片會議過程中可以給自己一個 “僅限語音” 的休息時間，他認為，短暫的關掉攝像頭可以讓人們有一個活動筋骨的時間，調整身體的同時心情也得到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