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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被遺忘的科學史和思想史上的巨人。

他收集大自然的一切,獨立發現“自然選擇”理論,被譽為“生物地理學之父”。但再多的榮譽也無法展現華萊士精彩的一生。

精彩文摘:

1847年,華萊士在與他的朋友亨利·沃爾特·貝茨在威爾士捕捉了一週的甲蟲之後,寫信給他說:

我已經不滿足僅僅收集本地的甲蟲,因為我們從中學不到新東西。我想仔細研究一類甲蟲,從中發現物種起源的原理。我堅信,我們一定能取得一些成果。

當時,他才24歲,正在急切地自學科學理論,想要成為一個野外博物學家。三年前,貝茨把他帶入了甲蟲的神奇世界,他驚訝地發現,僅僅在萊斯特市周圍10英里(約16公里)之內,就有一千多種甲蟲。1848年,在寫完這封信的一年之後,他和貝茨一起,一頭扎進了亞馬孫河兩岸的熱帶雨林,開始捕捉甲蟲、蜘蛛、蝴蝶和鳥類。又過了十年,華萊士從香料群島(即摩鹿加群島)向英格蘭寄去一篇漂亮而縝密的論文,在論文中,他獨立地提出了物種是透過自然選擇進化而來的理論。他把論文放在信中寄給了達爾文。

華萊士一生的成就十分引人注目。他獨自在亞馬孫河流域進行了勇氣非凡的探險,他的足跡還踏遍了馬來群島,並對這些地區進行了生動的描述。他收集了無數的動植物標本,並首次發現了很多新物種,有昆蟲、鳥類和魚類,最終成了一個十分傑出的野外博物學家。然而,就像他在給貝茨的信中所展示的那樣,他還是一個理論家:為了驗證一個理論,他不惜四處奔波、仔細觀察,孜孜不倦地尋求對這個世界有一個更清晰的瞭解,使每一點知識、每一個事實都能符合一個有邏輯的、和諧的模式。他十分熱愛大自然:阿爾卑斯山的花卉、林中鳥獸、內格羅河裡罕見的魚兒、令人眼花繚亂的極樂鳥、一隻千里難尋的蝴蝶,都讓他心馳神往。有一次,他捕獲了一隻雌性紅鳥翼鳳蝶(Ornithoptera Croesus),當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從網中取出來時,激動萬分:“我的心開始怦怦直跳,一股熱血湧上了頭頂,我感到一陣眩暈,比我在受到死亡威脅時的感覺更強烈。”他並沒有誇張,瀕臨死亡的恐懼一直都伴隨著他。

華萊士對人也十分關注。雖然他珍視孤獨,但他也能欣賞豐富多彩的都市文化和享受城市的活力,如巴黎、開羅、新加坡和舊金山。當他在邊遠地區停留時,他總會對當地的部落進行認真觀察和詳細記錄,其熱情完全不亞於他對動植物的痴迷。在很多方面,他不僅是一個野外博物學家,而且還是一個社會學家,他記錄了大量的社會風俗、方言和文物古蹟,並對這些族群的發展前景和生存機會進行了推測。作為一個把知識和道德看得比物質上的成功更為重要的人,他檢驗了“文明社會”和“野蠻部落”的差異,並對文明社會的很多方面進行了批評。在他後半生中,他撰寫了大量有關社會問題的著作,其數量不少於他的科學著作,他不遺餘力地為他的信仰進行了辯護:他堅信,人類的歸宿和發展取決於合作,而不是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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