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S-CoV-2 mRNA疫苗在預防感染，特別是嚴重疾病方面非常有效。然而，令人擔憂的SARS-CoV-2變體的出現和接種者感染的增加使人們對接種疫苗後免疫力的永續性產生了疑問。

在一項新的研究中，為了研究免疫記憶，來自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等研究機構的研究人員對61名接種mRNA疫苗的人從基線到接種後6個月的抗原特異性抗體、記憶B細胞和記憶T細胞反應進行了縱向分析。一個由16人組成的亞組已經從此前的SARS-CoV-2感染中康復過來，這為利用mRNA疫苗提高先前存在的免疫力提供了新見解。相關研究結果發表在2021年12月3日的Science期刊上，論文標題為“mRNA vaccines induce durable immune memory to SARS-CoV-2 and variants of concern”。

這些作者發現mRNA疫苗誘導了強大的抗刺突蛋白、抗受體結合結構域（RBD）的中和抗體，在接種後6個月，大多數人的抗體仍然高於接種前的基線水平，儘管抗體確實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下降。mRNA疫苗還產生了刺突蛋白和RBD特異性的記憶B細胞，包括交叉結合Alpha變體、Beta變體和Delta變體的RBD的記憶B細胞，這些B細胞在受到刺激後能夠迅速產生功能性抗體。值得注意的是，SARS-CoV-2特異性記憶B細胞的頻率在接種後3至6個月內持續增加。

與單純的SARS-CoV-2輕度感染相比，mRNA疫苗還產生了更高頻率的變體交叉結合記憶B細胞，在接種後6個月時有>50%的RBD特異性記憶B細胞交叉結合這三種SARS-CoV-2變體：Alpha變體、Beta變體和Delta變體。這些結合變體的記憶B細胞比僅結合野生型SARS-CoV-2毒株的B細胞有更高的突變。SARS-CoV-2特異性記憶CD4+和CD8+T細胞反應在接種第二針mRNA疫苗後達到峰值，3至6個月內SARS-CoV-2特異性記憶CD4+T細胞相對穩定。接種第一劑mRNA疫苗後的濾泡輔助T細胞反應與接種後6個月時的抗體相關，這突出了早期CD4+T細胞反應的關鍵作用。

mRNA疫苗接種後的免疫記憶。圖片來自Science, 2021, doi:10.1126/science.abm0829。

最後，在預先存在免疫力的個體中，對mRNA疫苗接種的回憶反應導致了迴圈抗體滴度的增加，這種增加與預先存在的記憶B細胞頻率相關。然而，記憶B細胞和T細胞的長期頻率並沒有大幅增加。之前未接種疫苗的個體與從SARS-CoV-2感染中康復過來的個體在疫苗接種後的抗體衰減率也沒有明顯差異，這表明對mRNA疫苗接種的回憶反應的主要好處可能是迴圈抗體的有力但短暫的增加。

綜上所述，這些研究結果證實了SARS-CoV-2 mRNA疫苗接種後存在多成分免疫記憶，即便抗體下降，但記憶B和T細胞反應仍然持續。免疫記憶對令人擔憂的SARS-CoV-2變體有彈性，並在再次接觸抗原時產生有效的回憶反應。儘管抗體逐漸減少，這些持久的記憶細胞可能是持續保護接種者免受嚴重疾病的原因。這些資料也可能為加強型疫苗接種的免疫學結果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