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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法輪功”對於信徒的控制,有精神方面的,更有組織方面的。如果說迫使信徒“學法”是給信徒戴上了緊箍咒,那麼組織控制便是給“師父”的“大神通”又打了塊補丁,使其對信徒的控制手段更顯“圓滿”。這樣,就使得信徒很難從其邪教深淵中掙脫出來。

鄭玉香總算擺脫了“法輪功”的束縛,然而,好端端的家卻早已是傷痕累累。

鄭玉香是遼寧省鐵嶺市調兵山市大龍礦小區居民,1996年退休,家庭的美滿讓她不到五十歲就享受到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退休之後,她主要是在家給女兒帶孩子。由於正值更年期,身體的種種不適時常困擾著她。到醫院檢查多次,也沒查出究竟有什麼病。當時,全國正流行氣功熱,因此,鄭玉香也轉而把希望寄託到氣功治病上。也就是在這般情勢下,她才接觸了邪教“法輪功”。

她的不幸始於1998年。起初,因為對氣功治病抱有極大希望,鄭玉香便對丈夫說就是花多少錢也要學會一門氣功,並讓丈夫幫她去找。丈夫說想學氣功並不難,他們班上有個大華就是練“法輪功”的,給他說一聲就行。

鄭玉香後來反思,自從接觸“法輪功”的那一刻起,她其實就覺得“法輪功”在拉人的事情上表現得過於心急。當天晚上,丈夫口中的大華就帶著一本“法輪功”書籍到了鄭玉香家。大華先是對鄭玉香講了練功的許多好處,接著就教鄭玉香打坐練功,臨走還把那本書留給了鄭玉香。

“法輪功”的五套功法讓鄭玉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帶著新鮮感認真模仿,練得全身熱乎乎的。結果,由於心情放輕鬆,多日失眠的鄭玉香當天晚上睡得非常踏實。如此一來,鄭玉香開始對“法輪功”產生了信任感。

大華再次來到鄭玉香家。這次,他說是來拿書的。而這時的鄭玉香已經有了更深一步學習“法輪功”的想法,其實也就是想透過練功得到更多“益處”。她問大華能不能留下這本書讓她看看,大華一口應允,只是催她要快些看,說自己只有這一本。

大華走後,鄭玉香捧起這本書一口氣看了個通宵,到第二天九點就看完了。雖然非常睏乏,但自覺學了有用的東西,心裡還暗自高興,隨後花了一百塊錢買回了四本“法輪功”書籍。

第三天晚上,大華又來了。他對鄭玉香說,要想“長功”快,要想“出功能”,就要到練功點和大家一起練功,因為“功友”們在一起練功就會產生一個“能量場”,也更容易得到“師父”的“法身”保護。大華說的這些,鄭玉香全都聽了進去,因為“師父”李洪志在書裡就是這麼說的。

透過瀏覽“法輪功”書籍,那些所謂的“功理”“法理”開始在她頭腦中紮根,她在心裡也開始不自覺地把習練“法輪功”擺在首位。還有那“紅彤彤的法輪罩”什麼的,都是令她著迷的東西。

往後,鄭玉香便去練功點和功友們一起集體練功了。這樣,短短几天時間,“法輪功”邪教組織不僅達到了對鄭玉香實施精神控制的目的,而且還實現了對她的組織控制。而在當時,鄭玉香卻對此全然無所察覺,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練功“學法”上。為了騰出時間去練功點,她連外孫也不帶了,自己掏錢把孩子送進了託兒所。她也不再管一家人的生活,每天早早出門,到很晚才回家,白天練動功,晚上練靜功,弄得比上班時還要緊張。

就這樣,鄭玉香糊里糊塗地堅持每天去練功點練功,心裡只裝著一個“師父”。因為那些荒誕的歪理使她在虛幻中改變了心境,再加上身體又處於不斷運動中,所以,她的種種不適感竟然漸漸地減輕了。由此,她更加企望“上層次”,對“師父”所說的“圓滿”“白日飛昇”等邪教歪理也更加深信不疑。“師父”說“圓滿一個我接送一個”,鄭玉香相信自己總會有“被師父接送的那一天”。

1999年7月,邪教“法輪功”被政府依法取締。至此,鄭玉香習練“法輪功”尚不足一年。“法輪功”邪教組織罔顧近1400名“大法弟子”練功緻殘、致死的事實,極力掩蓋其反人類、反社會、反科學及騙錢斂財的醜行,蠱惑信徒“走出去”“證實法”,意在擾亂社會,對抗政府。鄭玉香也對政府的舉措產生過懷疑,錯誤地認為不應該取締“法輪功”。雖然是這麼想,但她一開始並沒有“走出去”。後來,一些“功友”都“走出去”“證實法”了,“法輪功”邪教組織便開始打她的主意。

當時,透過媒體對“法輪功”的不斷揭批,鄭玉香已經朦朦朧朧地認識到“走出去”是錯誤的。但是,“法輪功”邪教組織卻以鄭玉香曾經“受益”為由對她進行威脅,說你都“受益”了還不去“證實法”,“師父”就會再把“業力”給你“返回來”。

鄭玉香問自己能不能在家“證實法”,那些人就故意虛張聲勢,說一億多“大法弟子”都在家“證實法”怎麼能行呢?要鄭玉香必須“走出去”,到北京天安門廣場“講真相”。在“法輪功”邪教組織的威逼利誘下,鄭玉香最終又做出一個錯誤的選擇,要隨他們“走出去”“證實法”。

面對即將離家的鄭玉香,親人們百般勸阻,苦口婆心地引導。丈夫和老母親含淚挽留,兒子、女婿甚至給她下跪,外孫子抱著她的腿不讓走。可是,親人的眼淚最終也沒能戰勝“師父”的魔力,鄭玉香還是外出“證實法”去了,並且一去就是五年。

2006年6月18日,鄭玉香回到久別的家裡。此時,當初那個充滿溫馨的家早已不復存在。進到屋裡,見牆上、地下的灰塵積了厚厚一層。後來,鄭玉香用了五天的時間才把家裡打掃乾淨。久久不見丈夫的身影,她便問兒子是怎麼回事。兒子只是落淚,卻一時說不出話來。原來,鄭玉香離家之後,丈夫因為時常掛念她,再加上吃喝沒有規律,落下一身疾病,早在幾年前的2002年就已帶著對她的思念抱憾離世。而家境如此,兒子三十多歲了還沒有物件。

鄭玉香說,看著家裡的慘象,她當時就哭了。哭罷多時,她又想起年邁的母親。那時,母親已經住進養老院,也是因為思念女兒,整天精神恍惚,最後患上老年痴呆症。鄭玉香到養老院看望老母親時,老母親拉著她的手,張口就叫“大姐”,令鄭玉香再次痛哭不止。

鄭玉香猶豫了,開始循著自己“受益”的蹤跡一步步往回找。“師父”說“一人練功全家受益”,可是,就在自己“走出去”“證實法”的這五年,也就是在自己最“精進”的這五年,家人的不幸竟然接踵而至,全家人究竟受了什麼益?還有,“師父”說“圓滿一個我接送一個”,可“修煉”這麼多年,也沒見一個“圓滿”的。思來想去,鄭玉香決定:不練了!

然而,“法輪功”邪教組織是不會放過鄭玉香的。幾天之後,他們便又找上門來。這次,邪教“法輪功”給鄭玉香造成的家庭不幸竟然成了其再次蠱惑鄭玉香“走出去”的理由,他們以此為據,用“福報”“惡報”邪說對鄭玉香加以恐嚇,並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硬說鄭玉香是什麼“受益者”,威脅鄭玉香說如果不接著“修煉”,這些年的“功力”就白費了,那些祛除了的病還會返回來。經過一番灌輸“法理”,鄭玉香不由得又在心中虛幻出許多可怕的後果。最後,還是被“法輪功”邪教組織牢牢地控制在手心,直到2009年反邪教志願者的出手相救。

鄭玉香說,是社群的志願者把她從“法輪功”邪教深淵拯救出來,讓她重新迴歸正常生活,再次享受到家庭和社會的溫暖。對於志願者無微不至的關懷,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對於至今仍痴迷於邪教“法輪功”的昔日“功友”,鄭玉香只想對他們說;“醒醒吧!‘修煉’這麼多年,你們見哪一個‘圓滿’、哪一個‘白日飛昇’了?這些連‘師父’都不能做到,你們又怎麼會得到呢?該回頭了,這世界依然是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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