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數九第三天,並未感覺到溫度快速下降,無風,冬日的暖陽顯得整個集市格外暖和,適合遊逛大集市。早就聽聞集市上有一對“神仙眷侶”經常來此賣農產品,今天有幸遇到了71歲的馮大娘和75歲的馮大爺,二老穿著樸素,給人的感覺是平易近人、和藹可親。聽路人們說,二老年輕時都是村子裡的俊俏人,20多歲時的馮大娘貌美如花且品貌端正,馮大爺英姿颯爽,幹起農活兒在村子裡更是數一數二,二老在平淡中相守了幾十年,從未大吵大鬧過,孝順長輩,敬愛晚輩,成了全村人的楷模。
深顏色的頭巾戴在頭上,老人看起來更加的樸實。馮大娘1.72米的個子,23歲嫁給了馮大爺,與大爺同月同日生,婚後育有一雙兒女,先後考進了理想大學,現兒子在市裡醫院工作,兒媳婦也是同一醫院的大夫,閨女在縣城當老師,姑爺是鐵礦的小領導,孫子孫女和外孫住宿上學,每家每戶生活美滿幸福,可謂村民們羨慕的一個大家庭。
馮大爺,1.78米的個頭,年輕時跟隨老父親學木匠,學成後就給四外八村做木匠活兒,因做工精緻、收費又低,為人熱情和善,被村民們敬重。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木匠活兒越來越少,老人只好將自己的老手藝“藏了”起來,偶爾會有村民登門請大爺幫忙,老人不收取任何費用。
大娘是心靈手巧之人,年輕時跟長輩學了不少老手藝,用蒲草編織墩子,紡線織布,用桑條編織揹筐等等,這些老手藝大娘至今還是手到擒來,老人前兩天編織了3個玉米皮墩子,今天拉來集市,賣25元錢一個,已賣出2個。大娘說,這個編玉米皮墩子的手藝是在家時跟奶奶學的,雖說奶奶已去世幾十年,自己也到了古稀之年,但每次編時,都會想起苦命的奶奶。
說起二老的身體狀況,大娘說,老兩口有10多年沒吃過藥了,一年也不知道生病,到了冬季有點兒小感冒,二老就喝白開水,喝上一天也就好了。“我們老兩口能吃能喝,老頭子最愛吃我做的玉米麵大包子,這麼大的,一頓能吃7個,我能吃5個,吃飽一頓飯,一大鍋也就剩3、4個包子,每次做麵條湯,一包8兩的掛麵下鍋,最後也就剩點湯,人嘛,活著就得吃,還得多吃,吃飽嘍就有勁幹活兒,還不愛得病。”大娘邊說著邊比劃著包子的大小。
說話間,大娘囑咐大爺把面前的蔥再整理整理,大娘說嫁給了大爺,過了幾十年從未感覺後悔過,平時小事大娘做主,大事大爺說了算,幾乎就沒有什麼大事。臨近攤主們說,大娘還是附近小有名氣的“半仙兒”,為啥說是半仙兒,大娘打小就喜愛小動物,就連人見人怕的黃鼬,大娘都視為小精靈,每次看到,都要跟它們說上幾句,偶爾會有村民被黃鼬迷惑,又哭又鬧又跳,就會找大娘幫忙,而每次只要大娘走近村民身邊,說上幾句和善的話,黃鼬就會離身,村民也會恢復正常,因此,村民們都稱馮大娘為菩薩心腸的身懷絕技“半仙兒”。
大爺說,大娘不光心善,還極其孝順,自己的老父親、老母親都是癱瘓在床多年才離世的,大娘給公婆抓屎抓尿,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總是做些二老愛吃的飯菜,吃過晚飯,邊陪著老人聊天,說說村子裡發生的事,邊給二老按摩。“我母親去世前還不停的囑咐我,一定要好好待她這個孝順的兒媳婦,說3個兒女都不如這個兒媳婦做得好,讓我事事讓著老婆子,多幹活兒少說話,啥事都聽老婆子的。”
“你看看,這個老頭子又來了,又要將婆婆說的話再說一遍了,我哪有婆婆說的那麼好啊。”大娘靦腆的笑著說。從大娘的笑容,看得出老人是多麼的幸福與滿足。
兒女孝順,家家事業有成、婚姻幸福,老兩口身挺硬朗,吃得飽、穿的暖,沒病沒災能幹活兒,這或許就是農家人最大的奢望吧。大娘說著,路人們聽著,這對同月同日生越看越有夫妻相的“神仙眷侶”羨煞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