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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張關於北京與成都兩位新冠確診感染者的行蹤對比圖刷屏了。因為與成都那位女性感染者的生活軌跡對照看,北京人生活得太勵志(苦逼)了。

這當然是一個玩笑,可能是生活在帝都的人們在集體自嘲。

因為在一個人口超過千萬以上的超級大城市,單獨將任何兩個人放在一起對比,都不具有代表性。泡夜店的姑娘,不代表成都;穿過整個城市去上班的中年男,也不能代表北京。在成都的奮鬥男也會說,他們的日子比那位北京男還要過得苦逼;而在帝都泡吧的姑娘也大有人在。

據北京日報的報道,12月23日,北京新增報告1例無症狀感染者。某男,34歲,現住北京市順義區,為海淀區某公司員工,因參加研究生入學考試,12月22日在順義區進行新冠病毒核酸檢測,當日乘坐國航CA8347航班,由北京首都機場赴寧波出差。12月23日,核酸檢測報告為陽性,順義區疾控中心即與其取得聯絡。經向浙江省衛生健康部門瞭解,12月23日,當地相關機構結合其流行病學調查、臨床表現、實驗室檢測等結果,診斷為無症狀感染者,現已轉運至當地定點醫院隔離觀察。

北京防疫部門已對其居住小區、工作單位採取了管控措施和終末消毒,對密切接觸者進行了集中隔離醫學觀察。

據通報看,這位34歲男青年(不是中年)過得真夠忙,也真夠上進的。這樣的進入職場工作了將近十年、正面臨職業生涯第一個年齡門檻——35歲的年輕人,以濠哥個人的經歷及所見所聞,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職場如戰場,不進則退。如果不能在35歲附近向上走一個臺階,可能過兩三年,就會接到單位人事部門的勸退郵件了。這位北京男在職考研,也是為了人生的下一步而努力。

根據知名公號“知識分子”今天的一篇文章《生孩子還是發論文?“非升即走” 制度下青年教師的焦慮》介紹,國內一些高校實行 “非升即走” 的考評制度——通常以2到3年為一個首聘期,在兩個固定聘期合同(fixed-term contract)結束時進行考評,考評合格即進入相對穩定的軌道,不合格則轉崗或離職。

文章說,“非升即走” 給剛剛步入職場的青年教師以巨大的科研教學壓力,女教師更面臨“生孩子還是發論文”的矛盾選擇。

這樣的職場壓力太大了,想不焦慮都難。

北京人慘吶!每天急急忙忙地生活著,效率稍低一點,這一天的活計便做不完!家裡的男人累,為了掙錢養家,從早到晚加班開會;家裡的女人累,除了上班做家務,還要雞娃;家裡的老人累,還要替子女接孩子買菜做飯打掃衛生;家裡的孩子累,上不完的課,做不完的作業,趕不完的計劃單!

有時候身體疲勞極了、頭緒多極了,真的陷入迷思:所謂的高材生、所謂的精英群體、所謂的中產階層,在這越來越快的都市節奏中疲於奔命,到底是為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文章還說,北京人的生活真的是一言難盡,兩字以蔽之:苦逼。但這就是我們的生活啊。

難道全國唯有北京人的生活一言難盡和苦逼嗎?當然不是。比北京人更苦逼的多了去了,甚至慘了去了。

但是全國各地的人民群眾坐在一起比慘有什麼意思呢。

遇到障礙可以逃,可以走,可以不屑,可以有更多的選擇 ,但一個成年人,最酷的事情應該還是帶著鐐銬跳舞,把事兒做成。偉大的背後是苦難沒錯啊。

是的,無論如何,生活還得繼續下去。

尤其在經歷了一場將整個世界都捲入其中的新冠疫情之後,及尚未完全走出這場疫情之時。

除了疫情,還有內卷。

中國社會已經進入存量時代,所有的博弈都是在現有的資源和利益之內,所有的掙扎也不過是在我們相互之間爭奪機會。

濠哥想起幾天前被關注的一位奶茶店女店主,生意不好做,開色情直播才賺了些錢,剛把房租交上,轉頭就被抓捕起訴了。

當職場上奮鬥的、社會上拼搏的所有人,都在灰頭土臉的埋頭人生之路時,曾經的那些美好字眼正在慢慢離開。

“打工人”概念的興起,也是“內卷”的結果。“內卷”是因為努力的成本與收益倒掛。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努力就有回報成了明確的預期。但現在情況變了。傳統的“努力奮鬥獲得回報再次投入精力奮鬥”的邏輯鏈條,在反饋階段上被隔斷。在分配格局“定型”與生產時間廉價化之下,能處在塔尖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註定會成為分母,他們的內卷感會因此愈發強烈,“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想法則會被掐滅。

文章說,對於“打工人”,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不妨用自嘲去對抗工作與生活的PUA。

這可能正是當下社交媒體上各種段子與P圖天天刷屏的原因吧。

問題是:為什麼我們的社會不知不覺間就開始內捲了呢?為什麼改革開放的這塊蛋糕現在越來越難做大了呢?

這才是值得每個人都去思考的大問題。

否則,大時代的一粒灰,不是落在他頭上,就是落在你頭上。

如果是霧霾天呢,No Zuo No D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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